她雖是這麼想的,心中卻還是止不住的生了愧疚。
太子以前寵她,所以她不想出賣太子。
可聞琉平時待宴家也實在太好,好到宴卿卿甚至都不想騙他。
冬天的夜來得快,呼嘯而過的冷風也如期來臨,吹得燈籠四處搖動,發出奇怪的聲音。宴卿卿今天去了靜安寺,又見了太子,驚喜過度後糾葛半天心煩事,身心俱疲,早早地熄了蠟燭回床躺下。
或許真應了那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宴卿卿在夢中又見了聞琉。
還是輪定安——因為這夢境像往常樣,荒唐又真實。
她睡得迷迷糊糊,卻又被他身子的溫熱給驚醒,聞琉在她耳邊輕喚。
“好姐姐……選我可以嗎?選我不好嗎?”
聞琉喚了她好多聲,吵她鬨她,像個爭寵的孩子,直把宴卿卿的耳朵都弄得紅了。
宴卿卿也窘迫極了,夢是假的,人影也不是真的。可她總覺得自己的做法是選擇了幫太子,連麵對聞琉都有些不敢。
“我……”她隻說了一個字,就立即閉緊了嘴,她覺得這樣的自己實在太傻了。
夢終歸是夢,即便再真實又如何?聞琉不知道她的為難,她也不會親口告訴他太子還活著的事。
聞琉卻笑應了一聲,用力將她摟在懷裡,仿佛要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樣,宴卿卿飽滿胸脯快要被他擠破,她差點被刺激得叫了出來。
“做我的皇後就行了,好不好?”聞琉撒嬌似的問她。
他沒生她的氣,因為他想要的東西更多,便是宴卿卿幫了太子又怎樣,聞琉隻想要她。
宴卿卿被疲倦衝了頭,隻是一會就又立即清醒過來。
這隻是夢境,聞琉那性子,是說不出這種話的,做不得真。
宴卿卿頭腦中絲線都成了結,她不會做對不起聞琉的事,可她真的羞愧極了,聞琉對她那麼好!宴卿卿隻能緊緊咬唇,閉著眼睛轉過頭。
這事不用她來選,宴卿卿比誰都明白,是她自己想得過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那抹愧疚拋於腦後,雪脯上下起伏,蹭著他的寬厚的胸膛。
她的睫毛長長,似是在抖動。宴卿卿心裡全是愧疚,她的腿慢慢屈起,光|潔的玉|腿輕蹭著聞琉的腿側,帶有情|色的挑|逗。
這曖昧的主動與往常的宴卿卿一點都不像,她是端方正經的。
沉寂的黑夜總是會讓人做出錯誤的決定,宴卿卿隻是不想再糾結那種事情。她羞恥於夢中和聞琉的荒唐之事,卻不得不承認許多時候,那種事讓她很快|活。
聞琉笑了,他連嘴角的都沒揚,可偏偏就是讓人覺得他在笑。
我一定會殺了他,聞琉心中隻有這句話。
宴卿卿對聞琉的第一次主動,是因為她幫了太子。
聞琉鬆了她的手,宴卿卿便抱住他的脖頸,他們唇舌交纏,水|乳|相|融,仿佛交頸的鴛鴦,親密無間。
宴卿卿是不敢叫出聲的,隻能張著嘴小口呼吸。
聞琉當真會折騰人。宴卿卿隻覺得自己身上全是汗液,那兒被他撞得都疼了,胸前圓潤抖動得不停,有好幾次她都差點要尖叫出來,最後還是強忍住了這羞恥。
宴卿卿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明白這種情況下迎合的自己是怎樣傻。她身邊的這個人,花著心思想要與她親近,想要成為她心裡最重要的,冒著丟掉一切的危險想要她。
他卑劣不堪,他齷齪下流,他是個十足的瘋子。
聞琉的頭靠在枕邊,宴卿卿的身子側躺在他懷裡,凝脂的肌|膚水嫩無比。宴卿卿的手還搭在他身上,她已經累得睡了過去。
他慢慢低頭,親了親宴卿卿的臉。
聞琉覺得自己後悔了,他開始害怕起來,整顆心臟都如同掉入了冰窟,便連溫熱的身體也發涼。
事情一直都按著他的想法走,可那些設想仿佛都破碎了樣,他怕宴卿卿棄他不顧。
他所有的安排依舊天衣無縫。宴卿卿的心會偏向太子,他早有所料。太子死而複生,又是剛剛見麵,她這樣也是情理之中。
但她最後會不會幫自己,聞琉卻有些不確定了。
……
一夜放縱到底是不好,即便是在夢中的你情我願。
宴卿卿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腿都是顫抖著的。她渾身被香汗濕|透,頭發都濕了,裡衣鬆垮垮,能看清半個渾圓。
她隻能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靠在旁邊的床欄上,蔥白的指尖緊緊扶著床沿。
如果說昨夜睡前她心中全是進退兩難,那現在便全都變了。
宴卿卿抬手掩麵,羞憤得想要埋個洞把自己埋進去!她怎麼能做那種事?即便是夢,可對麵那人是聞琉!那人是聞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