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2 / 2)

義姐 鏡裡片 9169 字 8個月前

夜色濃重的黑暗籠罩湖麵,宴卿卿下了樓,瞧見聞琉屈起條腿坐在船沿一旁,那兒沒有漆紅護欄,他手中有壺酒。

船夫仿佛在往岸邊劃,船身微動,他明日還要早朝,確實耽擱不得。燈籠莫名熄了好多個,畫舫上是摸不清的黑暗。

宴卿卿是有些怕黑的,畫舫上如此安靜,水波蕩漾的聲音陣陣傳來,倒是十分怪異。她往前走了幾步到聞琉後邊,朝聞琉說:“陛下是睡醒了嗎?外邊風涼,彆總在這吹風。”

聞琉回過頭,朝她笑了笑,恰逢湖心焰火綻放,帶來的少許光亮映得他臉若謫仙般。

他雖是有溫潤君子,宴卿卿卻覺得夜色過濃,連他四周都像藏了許多危險。

“義姐醒了?”

宴卿卿雖習慣了他這俊俏的臉,卻還是覺著他笑起來著實好看,勾人般。

她才想讚句陛下是越變越俊美了,沒料到聞琉忽然拉了她一把,宴卿卿趔趄了下,步子往前了一步,差點掉落冰冷的湖中。

聞琉伸手接住了她,宴卿卿沒摔到湖裡,隻不過卻摔進了他的懷中。

宴卿卿嚇了一大跳,船上隨風吹飄的燈籠倏地全滅了,她後背全是冷汗,白嫩的手撐著畫舫夾板。

聞琉在她耳邊說了句義姐真好,宴卿卿忽覺不對,聞琉的手突然攬住了她的細腰。

宴卿卿的眼睛忽地睜大,又被這場景一驚,寒風吹過,她的臉上冰涼,難以置信。

她推開他,聞琉微微鬆了手,她身輕動,差點又要摔下去,聞琉再一次摟緊她。

“陛下這是做什麼?!”宴卿卿不得已扶住他的肩膀,驚得連聲音都變了。

聞琉悶聲埋在宴卿卿脖頸間,口中有淡淡的酒氣,他說: “好喜歡義姐,最喜歡了。”

宴卿卿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聞琉十分奇怪。

天上沒有月光,漆黑的寂靜讓人由心底產生恐懼,她隻能僵著身子,這輕輕的波浪聲又讓宴卿卿覺得惶恐。

他的手微微縮緊,宴卿卿掙紮不開。

聞琉是不會做這種事,宴卿卿了解他,莫不是喝醉了,可他身上的酒氣並不濃。

她的腦中隻想到了輪定安發作這一種可能。

不可能,她渾身都在發涼。聞琉冰冷的手指觸及滑嫩的肌|膚,隨後便是溫熱的舐舔,他嗅著宴卿卿身上的香氣,說了許多少見的好話。

輪定安發作了,夢境真實得如同現實。

畫舫換了個方向,慢慢往人多密集的湖心劃動。

聞琉沒再有動靜,隻是這樣摟住她,宴卿卿似乎聽見了悅耳的歌聲,她緊緊抓住聞琉的衣襟,甚至不敢把自己的臉露出來。

僵硬的宴卿卿被他抱進了畫舫之中 ,聽著人們的玩樂嬉笑聲,她咬住顫抖的唇不敢出聲。

她有點分不清什麼是現實,什麼是夢境,可聞琉絕對不會孟浪於她,宴卿卿心中信他,沒有理由的。

可沒理由的東西素來都隻是莫名其妙的直覺,她熟悉的是什麼,便隻會相信那是什麼。

纖細腰肢被握在手中,宴卿卿坐在聞琉腰|腿間時,嬌嫩的膝蓋碰著畫舫間鋪的絨毯,聞琉背靠住畫舫船壁,屈起腿,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

他侵|占她的一切,從頭到尾,猶如黑暗的夜色吞噬冷靜,隻有燥|熱和歡愉才是腦中唯一殘留的東西。

宴卿卿被迫揚起頭大口地呼吸,雪脯上下起伏著,裙擺被撩了起來,裹褲褪至一旁,隻有條小腿上還搭著。

這隻普通的畫舫,紅燈籠熄了許多,擠進這場焰火盛會中,伴著悅耳的樂音聲,如同仙境般讓人迷醉,滾|燙熱意分不清真與假。

過了不久,畫舫慢慢往後退去,卻不小心與彆人的相撞,船身搖晃了幾分,那富家公子出來,喋喋不休地對裡麵的人罵了起來,船夫忙忙出去賠罪,賠了筆錢。

這事常有發生,一天之內或許會有兩三次,多的還可能五六次。但幸而大家都是要臉麵的,隻要賠禮賠罪就沒什麼事了。

……

宴卿卿在畫舫中睡了許久,閣宇的雕花窗透進了刺眼的亮光,她這才慢慢睜開了眼。她身上披著錦被,雙腿不自主地交疊,有異樣的腫脹。

小巧精致木桌擺放同昨夜樣,沒有變化。宴卿卿睡在這邊上,眼中有些許的茫然無措,她撐著起身,扶住木桌,慢慢地望著四周。

宴卿卿抬起乾淨白皙的手,上邊沒有任何曖昧的痕跡,隻覺有無力虛脫感,可到底是怎麼樣感覺,她卻說不清了。

那到底是夢,還是聞琉在作弄她?

聞琉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碗藥,他睡了一覺,看樣子倒是清爽了不少。

“義姐?”他微微一怔,連忙上前,“今早見義姐什麼都沒蓋就睡著了,摸了額頭,發現果然發燒了,把朕嚇了一跳,讓人趕緊弄了床錦被來。”

他把冒熱氣的藥放在桌上,抬手摸她額頭,覺得還有些燙。

“朕皮糙肉厚,再怎麼傷得重,這點小傷寒還是能抗的,”他皺眉數落,把藥拿過來用藥勺涼了涼藥,吹了吹後喂給她喝,“義姐這般精細,怎麼也得先顧著自己。”

宴卿卿望著他,眼眸如曜石般冷靜漂亮,她嘴微微輕張,似乎想要說什麼。

聞琉的手頓了頓,似乎有些疑惑,不知道她想做什麼。可到最後,宴卿卿卻隻是抿了一口聞琉喂的藥,半句質疑的話都沒說。

誰都可能做這種事,偏聞琉是不可能的,他不是那種好|色|欲的人。

宴卿卿看著像藏有心事,聞琉便也沉默了會。

她喝完了藥後,聞琉才慢慢開了口:“義姐若有煩心事,最好同朕說一聲,雖說朕不能保證事事俱全。可你不說,朕永遠不知道,也不可能幫你解決。”

宴卿卿歎了口氣,想從懷中掏出條帕子擦擦唇上的痕跡,摸了半天卻沒拿出來,隻好作罷。

“總有些事是陛下不能解決的,我實在不想說。”她說,“總覺得邪乎,若非你是在我身邊長大的,我怕是要連累到你。”

宴卿卿待聞琉是捧顆真心的,倒是從小愛護得很,自然不會隨意冤枉他。

但這輪定安當真是怪異邪|惡,已經讓她快要分不清眼前的聞琉是真是假。

宴卿卿揉了揉眉心,心道難怪以前小廝那時說什麼蒙古國公主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若再這樣被折騰下去,恐怕連她自己都得出問題。

“義姐倒還是不信朕,”聞琉朝她說,“朕以前也常麻煩義姐的,你不用為朕考慮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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