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魏惜心又軟了。
孟棠之能做到這個地步,也夠可以了,那是真把她當未來兒媳婦對待的。
魏惜含糊道:“你們就繼續當朋友處,沒事。”
薑頌辛:“可你和薛凜現在是什麼狀況啊,你倆要是有矛盾,我肯定也不能再和孟阿姨好了。”
魏惜失笑:“我倆怎麼樣,跟你們當朋友有什麼關係。”
薑頌辛:“那媽媽肯定更在意你的感受啊。”
魏惜頓了頓,確實沒有那麼涇渭分明的。
她和薛凜的感情也會影響薑頌辛和孟棠之的關係。
魏惜隻好說:“我們......現在就是和平相處,以後再看。”
薑頌辛又說:“阿西,你彆誆我,南灣大學和MIT那麼多優秀男生你都沒找,是不是因為薛凜。”
魏惜下意識反駁:“當然不是!”
薑頌辛繼續道:“那我做主播這些年,正好也知道些優秀的男孩子,不乏學曆長相家境都不錯的,你多見見不同的人,比較一下,如果遇到合適的,也可以增進關係,發展感情,怎麼樣?”
魏惜:“......”
聽薑頌辛那麼說,她心裡本能的排斥,也根本沒有接觸的**。
薑頌辛歎氣,目光柔軟下來:“傻孩子。”
薑頌辛也沒有多說什麼,但母女多年,魏惜嘴硬心軟的本性她是知道的。
回到家後,魏惜很快收到了薛凜的微信。
【薛凜:把我媽送回家了,一會兒能去找你嗎?】
【魏惜:我陪我媽去做頭發。】
【薛凜:晚上呢?】
【魏惜:你不用在家多陪陪你父母嗎?】
【薛凜:想見你,怕你胡思亂想,怕我今天表現太差。】
魏惜端詳他的回複半晌。
如果這兩天頻繁跑出去跟薛凜見麵,那她媽肯定以為他倆在一起了。
說不定等她回南灣了,這邊都開始張羅婚禮了。
但還沒有這麼快,她怕長輩知道,就是怕這種莫名的緊迫感,仿佛被什麼催著,好像他們早晚會在一起,那早一點也無所謂。
【魏惜:十一點後,等我媽休息吧。】
【薛凜:好。】
下午魏惜陪薑頌辛去做了頭發,薑頌辛本想讓她也染燙一下,魏惜推辭說實驗室忙,平時沒工夫打理。
她這些年,基本上都留著黑長直,從沒在頭發上折騰過。
忙是一方麵,再有就是,她確實沒有小時候那麼臭美了,簡單乾淨讓她覺得舒服。
薑頌辛上了年紀,再加上一直吃著調解內分泌的藥,也不敢熬夜,所以每天十點半準時睡覺。
她睡了,魏惜卻披上大衣,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
客廳沒開燈,全靠窗外的光亮照明。
輕薄如沙的光線落在客廳地板上,讓她恍惚找回了高中時的感覺。
那時候每天很早上學,很晚才回來,永遠對著深夜的客廳,屋裡如現在一樣靜悄悄,夜色和負擔一起壓下來。
魏惜穿好鞋,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
闌市夜間仍有些涼,但風已經散了,空氣中氤氳著霧氣的味道,雖說吸了不好,但魏惜很喜歡。
每次重重地吸一口涼霧,都覺得心裡的鬱結被霧氣衝散了。
薛凜已經在小區門口等。
時隔多年,他還是沒能知道她家具體的位置,每次來,隻能待在小區門外。
十一點的深夜,小區已經沒人走動了,淡白色的路燈靜謐地照著地麵一小片區域,圓潤的光圈一個個連成排,照亮一條蜿蜒的小路。
魏惜就從小路間走出來,肩頭掛著不慎墜落的露水。
薛凜點了點地麵:“以前我也在這兒等你,就是這塊磚,上麵還缺了個角,你來之前,我站在這兒,恍惚覺得什麼都沒變,好像我們還在高中,我送你回家,你邊走邊回頭看我。”
魏惜吸了吸鼻子,將手揣進大衣兜裡,慢慢走到薛凜麵前:“有十年了吧。”
薛凜:“嗯。”
回憶是酸的,它有無孔不入的力量,能讓人瞬間軟化下來,隻要沉浸在情景裡,無論是好的回憶還是壞的,都會被賦予一層悵然若失的濾鏡。
魏惜抬眸看了薛凜一眼,然後目光微微下移,落在他肩膀上。
他換了件圓領衛衣,有些厚度,款式不是最新的,不過看起來沒穿過幾次,大概是學生時代買的。
魏惜抬了抬下巴,支吾道:“你肩膀,還疼嗎?”
薛凜喉結滾了一下,點點頭:“疼。”
魏惜一愣,但她也回憶不起自己到底用了多大力了,她又不能在自己身上也實驗一遍。
她蹙眉:“這麼長時間還疼?”
她說著,伸手去拉薛凜的領口。
薛凜意識到她的動作,僵了僵:“阿西......”
魏惜已經毫不客氣的將他領口扯到了肩頭。
衛衣彈性很大,他那一邊的鎖骨,頸側全部露了出來。
薛凜確實如他所說,常年運動,所以肩頸前後,能感覺到肌肉的輪廓,但他又不常在室外,皮膚還很白。
總的來說,比較養眼。
這樣養眼的鎖骨尾側,留了個細細小小的牙印。
牙齒咬過的地方已經淤血泛紫,中間是充血的紅腫,在乾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突兀。
好像真是很疼啊。
魏惜眉頭皺得更深,不自覺的,湊得離他的傷處更近了些。
薛凜一開始還有些尷尬,現在領口被人扯開,反倒完全沒有心裡負擔了。
他還抽空打量魏惜略帶愧疚的臉色,玩笑道:“是吧,沒騙你,真的很疼。”
“嗯。”魏惜低低應了一下。
夜晚太安靜,她這樣的聲音都仿佛能傳很遠,他們並不隱秘。
薛凜望著她白淨精致的側臉,看她輕顫的睫毛尖,眸色漸深,忍不住壓低聲音勾引:“你親親就不疼了。”
他雖然這麼說,但並不認為魏惜會照做,魏惜大概率會鬆開他的領口,扭過頭去。
魏惜聽聞的確手指滑了一下,讓領口回縮回去。
薛凜雖有預料,但心裡還是有些遺憾。
但下一秒,魏惜又再次勾住他的領口,微微踮腳,傾身,嘴唇壓住那個牙印。
唇珠在泛紫的齒痕上輕柔拂過,呼吸吹在緊繃的毛孔上。
她吻了一下,問道:“好點了嗎?”
她軟發自耳後垂落,在夜風的鼓舞下,肆無忌憚地撩撥著他被迫露出的皮膚。
薛凜心底燃起一簇火苗,目光變得熾熱起來。
他單手滑上她的後頸,曖昧地揉擦兩下,然後讓她抬起頭,用剛剛親吻過他肩頭的唇迎接他的吻。
唇舌交纏,呼吸漸沉。
薛凜嗓音低啞,充滿**:“還不夠。”
魏惜抓緊他的手指,被掠奪意味十足的吻弄得稍顯狼狽,她斷斷續續道:“我明天,還要去醫院,看我爸,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