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完結 新生。(1 / 2)

瑰色危機 消失綠緹 13100 字 8個月前

從民政局領了結婚證出來,站在大太陽底下,魏惜將結婚證舉過頭頂,逆著陽光,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在很小的時候,她認為結婚是很神聖的事,代表著愛和浪漫到達極致,後來是魏銘啟打破了這個幻想,也讓她清楚,結婚證並不能約束什麼,更不會讓人變得更有責任感,企圖用婚姻去抓住什麼是不現實的。

對現在的魏惜來說,結婚更像是種儀式,重要的是,你願意和身邊這個男人完成這項儀式。

薛凜從背後環住她,俯身,在她耳側吻了幾下:“現在終於是我的人了。”

魏惜側過頭來看著他,笑道:“薛凜,你需要用這個證來確定這一點嗎?”

薛凜頓了頓,逮住她又親了幾下:“需要,這玩意兒會進檔案的,反正以後你的履曆上,都要刻上我的名字了。”

魏惜被他親的有點癢,無奈道:“你們男生真奇怪,跟狗狗一樣。”喜歡圈地做標記的。

薛凜從她手裡奪過結婚證,小心翼翼地裝進檔案袋裡:“彆抖丟了,現在想去哪兒?”

魏惜靠在他身上,仰頭思索一會兒:“嗯......你說呢?”

薛凜:“去模型店看看吧。”

魏惜怔了怔,完全沒想到薛凜領完證後第一個地方,會選那裡,她以為,要去給父母們看看的。

薛凜:“就當是去還願,總要有始有終。”

魏惜失笑:“好啊,不知道今天姐姐在不在店裡。”

薛凜從善如流:“昨晚打電話問客服了,店主今天在呢。”

魏惜挑眉:“你真是,什麼都安排好了。”

他們開車去了模型店,這條街區如今大變樣,十多年前闌市最繁華的一條街,現在已經冷清很多了,兩旁的購物廣場由於設施老舊,品牌單一,逐漸沒有了顧客,年輕人更喜歡去開發區,那邊新建的幾個廣場更有活力。

沒有購物廣場引流,模型店周邊的小吃店也陸陸續續倒了不少,倒是模型店主要靠網上生意,一直□□在這裡。

到了店門口,魏惜停下腳步,仰頭望去。

店門上依舊掛著正在營業的小牌子,網格窗貼滿了老師傅們和作品的合照,門上掛著鈴鐺,被凍得掛上一層冰晶,透過大門和窗戶,能看到裡麵打掃的很乾淨,但曾經的小桌椅不知去向,全部改成了展示櫃。

腳下的台階倒是沒有變,一共三階,由於常年有人進進出出,被踩成很光滑的青黑色,邊角還有不知怎麼磕出來的豁口。

曾幾何時,她每晚偷偷溜出來,總是一步躍上三階台階,衝進店裡,撲在小桌椅上切木頭。

魏惜走上前去,抬手推開了門。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店主放下手裡的工作,麻利的在褲腿上擦擦掌心的汗,抬頭向門口望去。

魏惜走進店內,彎著眼睛笑了笑:“姐姐,還記得我嗎?”

十多年未見,店主將頭發留長,燙了卷,染了棕色,她的身材還是保持的很好,乾練精神,纖細的腰上圍著件白色的圍裙,眼神和當年一樣溫柔從容。

店主仔細端詳魏惜,半晌沒說話。

魏惜和十多年前相比,倒是變了不少。

那時是她最落魄的時候,每天穿著簡單樸素的校服,頭發隨便一紮,也不拘小節。

但現在,她身上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敏感和沉默,反而變得開朗明媚,落落大方。

終於,店主眉毛挑起,抬手指著魏惜,驚喜道:“啊!你是......在我這兒做應縣木塔的魏惜吧!”

魏惜點點頭:“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啊。”

店主笑了:“你特彆嘛,你這樣的女孩子我這輩子也就碰到一次。”

魏惜:“抱歉,這些年一直沒回來看你,最開始是想要逃避,後來我出國了。”

店主看向她身後的薛凜,也是仔細辨彆一番,才確認這是當年那個男孩。

於是她意味深長道:“沒關係,總歸禮物還是送到了應得的人手上。”

魏惜心裡又軟又酸:“真的很謝謝你,當年沒有把那個木塔處理掉,那時我太任性了。”

店主搖搖頭,寬慰道:“不是任性,那是你的權利,是我有私心,期待你們還能有故事,才自作主張的,不過那個木塔能被你的他發現,然後找到我這裡,是天意。”

薛凜走上前,挽住魏惜的手,慢慢攥緊,對店主道:“你當年說,希望能看見她幸福快樂的樣子,所以我帶她回來了。”

店主笑盈盈:“真好,你們結婚了嗎?”

魏惜點頭:“今天剛領完證。”

店主睜大眼睛:“原來就是今天啊,真是恭喜!”

魏惜笑:“謝謝。”

店主:“我也謝謝你們能來告訴我,你們又在一起了,兩個人走在一起太難,走散卻太容易了,緣分難得,希望你們將來不管遇到什麼坎坷,都能想到在我這店裡的時光。”

薛凜鄭重道:“好,我不會再把她弄丟了。”

他們在店了呆了兩個小時,又聊了很多這些年經曆的事情,臨走時候,薛凜給店主留下一個純金的紀念掛墜,店主推辭半天,他卻執意留下了。

離了店,當天晚上,兩家家長正式以親家身份見麵。

魏銘啟自然也出席了。

薑頌辛和魏銘啟沒有話說,全程都在跟孟棠之熱絡閒聊,但好在薛盛衛和魏銘啟還算熟,兩人畢竟一起合作過開發區的政府大樓項目。

兩家都是有家底有身份的人,婚宴肯定要大動乾戈,一時半會兒是準備不完了。

薛凜和魏惜的工作都忙,也隻好過年後先回南灣,婚宴就麻煩家裡人張羅。

這個年過得格外熱鬨,家裡人更多了,關係更親密了。

除夕當晚,闌市破天荒的允許各小區在空曠地帶放煙花,於是興奮過頭的闌市人整晚不停歇,外麵一直響個不停。

隔音再好的房子也架不住這種級彆的噪音,不光電視聽不到聲音,睡覺也彆想了。

魏惜洗完澡,坐在床上乾瞪眼。

這天他們晚飯是在薛凜家吃的,但晚上卻是回魏惜家住。

孟棠之很細心,知道薑頌辛就一個人,會覺得孤單,於是將兩個孩子趕過去住。

魏純宇去陪孤寡老男人魏銘啟了,魏銘啟喝了酒,哭哭啼啼不讓他走。

薛凜換好睡衣,坐在魏惜軟綿綿粉嫩嫩的小床上,感歎道:“這就是你高中時候的床啊。”

魏惜勉強從劈裡啪啦的鞭炮聲中聽清薛凜的聲音:“不然呢。”

薛凜眸色漸深,突然伸手,抓住了魏惜白淨纖細的腳踝:“反正也睡不著,來做點助消化的活動。”

魏惜被他扯得躺倒在床上,床單都被扯皺了,她動了動腳趾,耳根微紅:“昨天不是才......”

薛凜俯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指利索的去解她睡衣的扣子:“成年男人,每天都有需求,夫人理解一下。”

魏惜沒多久就被剝的光溜溜,她縮成個球,弓著細膩柔韌的背,嘟囔:“醫學上說適當禁欲有利於身體健康......”

鞭炮聲太大,薛凜沒聽清,咬住她的耳垂問:“什麼?”

“......癢。”魏惜嗚咽了一聲。

這樣的聲音讓薛凜的呼吸更加急促,他掐著她的膝蓋,微微用力,問道:“今晚不戴好不好?”

魏惜眨眨眼:“嗯?”

薛凜:“我說今晚......”

窗外又是一排一踢腳,劈裡啪啦。

魏惜:“你大點聲,我聽不到!”

薛凜頓了頓,清了清嗓子,拔高音量:“今晚不戴那個!”

偏偏這時候,所有鞭炮聲都停住了,在這短暫的三秒寧靜中,薛凜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洪亮。

薛凜:“......”

魏惜:“......”

魏惜:“啊啊啊啊啊啊我媽在家啊!”

她慌裡慌張地抬手捂住了薛凜的嘴巴,屏息凝神聽門外的動靜兒,可惜剛停了一會兒的鞭炮聲又劈裡啪啦地響了起來。

這晚過後,薛凜每次來魏惜家睡,都隻能吃‘素’,掰著手指頭數著素的日子,年假終於到頭了。

兩人一起飛回了南灣。

剛回到南灣,魏惜就進入了緊張的工作狀態,薛凜則要競標個大項目,需要加班加點的準備,於是孟棠之和薑頌辛訂的婚宴隻能一拖再拖。

四個月後,魏惜的項目組終於出了成果,他們繁育出了耐高溫的紫柳珊瑚和紅鞭珊瑚,經過測試,微量的化學試劑也不會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害。

於是南灣所火急火燎的將這兩種珊瑚種植在不斷白化的珊瑚礁區域,雖然等待它們長大還要很長時間,但至少已經看到了希望。

這一成就意義非凡,很快,魏惜代表南灣所接受了中央台的采訪。

本以為隻是次很平常的采訪,問的問題也是非常常規的,但這段視頻突然在網絡上火起來了。

起因是有個網絡小號在官方賬號下發酸,陰陽怪氣:“這麼年輕的女的就能代表南灣所發言了?長成這樣也不知道怎麼進的南灣所。”

這條評論被廣大網友看到了,頓時引起公憤,被大家噴上了前排。

“好酸啊,看不得美女有才華是吧?”

“怎麼就不能代表南灣所發言了?什麼叫長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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