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活八不活。”柳勤像是給徐氏開脫,可是說出的話,直接把被嚴舒錦踢到坑裡的徐氏一點點埋上:“你選擇在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把她生出來,也是想讓她活著的,隻是……你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呢?”
徐氏不可能承認的:“我沒有,我發誓如果……”
“舉頭三尺有神明。”柳勤打斷了徐氏的話:“有或者沒有,也和我們沒有關係的,這些話你留著和王爺說吧。”
柳勤歎了口氣,看向了嚴舒錦和嚴啟瑜說道:“時辰不早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們父親,你們去休息吧。”
嚴舒錦說道:“我知道了。”
嚴啟瑜也乖乖點頭,姐弟兩個說道:“父親、母親,我們先去休息了。”
嚴知理點頭,這樣的事情讓兒女看見,他也覺得難堪。
嚴舒錦先給嚴啟瑜送回了房間,伸手捏了捏他的臉說道:“先睡,有什麼問題明天說。”
嚴啟瑜應了下來,說道:“姐姐也睡。”
嚴舒錦恩了一聲,等嚴啟瑜進屋了,這才帶著於姑姑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不管嚴舒錦沒有再說話,等梳洗完躺倒床上,嚴舒錦才問道:“於姑姑,你外甥是怎麼打探出來,那藥方藏在衣服夾層裡麵的?”
其實在把這件事交給於姑姑外甥的次日,於姑姑的外甥就已經查到了消息,那藥方藏在何處都已經知道了。
嚴舒錦覺得徐氏這件事,就好像當初她幫著母親整理絲線,在找不到絲線的頭時候,隻覺得一頭霧水,哪裡看著都很奇怪。
可是當你找到了線頭,那麼一切都迎刃而解,哪怕在初時見到覺得很複雜的地方,也能順理成章一圈圈繞著就好。
於姑姑給嚴舒錦整理了一下被子:“說出來怕汙了公主的耳朵。”
嚴舒錦更是好奇:“姑姑說就是了。”
於姑姑也沒隱瞞,做下人最忌諱的就是打著為主子好的名義去隱瞞實情:“那丫環的兄長的相好並不是什麼正經女子,暗中做生意的那種。”
嚴舒錦見於姑姑說的委婉,直接問道:“是暗娼嗎?”
於姑姑說道:“是,每次有了錢,他都要去的,而且喝酒後他喜歡炫耀做過的事情,我外甥什麼樣的朋友都有一些,那女子做生意在的那一片就是我外甥朋友護著的。”
嚴舒錦一下就明白過來:“以後每個月,我私下給你外甥一百兩銀子,讓他好好交朋友,每隔十天就規整一下消息,不論大小真假的送一次給我,有特殊的重要消息,不拘時間。”
於姑姑恭聲應了下來。
嚴舒錦說道:“做的好,我另有賞賜。”
於姑姑知道嚴舒錦的意思,這算是接受了她外甥的投誠:“我一定讓他好好乾。”
嚴舒錦也累了,躺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於姑姑仔細遮好床幔,放輕腳步離開,看著守在外間的玉潤,叮囑道:“晚上動作輕些,彆驚擾了公主。”
玉潤說道:“姑姑放心。”
於姑姑笑了下說道:“過兩日我出錢請廚房做些好菜,大家一起輕鬆下。”
玉潤放輕聲音:“那我可得提前空空肚子,到時候多吃些。”
於姑姑恩了一聲,這才離開了。
因為睡的有些晚,嚴舒錦難得多在床上躺了一會才起來去武場,沒想到嚴啟瑜已經在了,正在認認真真蹲馬步。
嚴舒錦和師父打了個招呼,就蹲在了嚴啟瑜的旁邊,她今日也沒有來晚,隻不過沒有提前太多過來,而平時的時候都是快到了練武時間,嚴啟瑜才過來的。
一起練完嚴舒錦才問道:“怎麼沒多睡會?”
嚴啟瑜覺得渾身酸疼:“我想快點長高。”
嚴舒錦哦了一聲,伸手捏了把弟弟的臉:“等上完課,我與你說說徐氏的事情。”
嚴啟瑜點頭。
一家人依舊是在一起吃的早飯,隻是嚴知理和柳勤並沒有交談,應該說是柳勤不搭理嚴知理,等到嚴知理去上朝了,嚴舒錦才問道:“母親,徐側妃要怎麼處置?”
柳勤說道:“我沒有過問,杜先生派人來說,今日他與李先生換了時間,讓你們早些去找他。”
嚴舒錦和嚴啟瑜乖乖應了下來,也不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