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出了房門。
文澤才這才想起“他”打母女二人時說了許多不是人的話,大多是讓母女二人安分點,要是拖了他後腿妨礙他考大學,就對她們不客氣。
本來就很不客氣了......
長長的歎了口氣後,文澤才端起木櫃上的水一飲而儘。
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傷,再好好的對田秀芳母女,說到底他們也算是一個人,自己作的孽,自己還。
文澤才的傷並不輕,等他能在院子裡活動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這幾天田秀芳白天將曉曉放在田隊長家,晚上便去把孩子接回來,每天除了給文澤才做飯,便是上工乾活兒,看著每天累得不行的田秀芳回來後還打起精神為他燒水做飯,文澤才便渾身不得勁兒。
許是因為擔心孩子,這些日子田秀芳一直沒有回房睡,而是帶著孩子睡在了另一個小屋裡,也幸虧現在天兒已經暖起來了,否則在沒有炕的情況下,母女兩人可不好過。
知道自己的腦袋還得養一兩天,文澤才一能活動後便將院子的前後都打理了一遍,雖然動作很慢,可好歹收拾了一番。
本來他想去田隊長家把曉曉接回來的,可嶽母連院門都沒讓他進,文澤才沒法,隻能回家。
田秀芳回來發現院子的異樣時還以為是自己娘過來收拾了,也沒說什麼。
兩天後的清晨,文澤才聽見隔壁屋子的動靜後也趕緊起身,田秀芳剛出來就看見文澤才站在灶房門口看著她。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和你一起上工吧。”
文澤才的話讓田秀芳心中湧起一陣怪異,她可記得兩年前文澤才上工收玉米時劃傷了手都休息了足足三天,這次傷得可比那次重多了,居然這麼快就能乾活了。
文澤才一看田秀芳的神情也回憶起了那時候的事兒,他清咳一聲,轉身進了灶房,然後在田秀芳震驚的目光中坐在柴火堆裡有些笨拙的用火柴燒起火來。
他們自打結婚,對方進步進灶房的門。
注意到田秀芳的目光後,文澤才努力讓自己自然一些,“我幫忙也能快些,我餓了。”
田秀芳垂下眼簾,挽起衣袖開始刷鍋。
早上吃的是地瓜粥和小鹹菜。
小飯桌上不管是兩個大人,還是隻有五歲的曉曉都靜靜的喝粥,沒有人說話,文澤才是不知道說什麼話才好,母女兩人是習慣了對方不和她們說話。
瞅到曉曉意猶未儘的小表情,文澤才直接將自己碗裡的地瓜粥倒進了對方的小碗裡,嚇得曉曉直接跳起來躲在了田秀芳的身後,眼神怯怯的看著他,而田秀芳也反射性的放下碗抱住了曉曉。
看著母女兩人的神情,文澤才:.......
真他媽渣!
看著田秀芳將曉曉送到嶽父家後,兩人往地裡走,一路上遇見不少人,對方看田秀芳的眼神都是同情,看文澤才的眼神都是厭惡。
看來自己的人緣很差啊。
文澤才摸了摸鼻子,拿到鋤頭後便跟著大部隊往地裡去了。
現在是春夏時節,正是鋤草的時候,文澤才有些生疏的拿著鋤頭鋤草,不管是速度還是效果都很糟糕。
看得離他最近的黑臉漢子一臉嫌棄,隻聽得他故意大聲道,“有些人啊就喜歡偷奸耍滑,把自己當成不得了的人物,乾活兒還比不上女人。”
文澤才手一頓,隨即調整姿勢,乾活的動作更快了一些。
許是因為文澤才今兒沒變臉,那黑臉漢子有些不適應,他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文澤才還抱著布條的腦袋,暗暗嘀咕著莫不是這人傷了腦袋轉了性子不成?
文澤才沒接話,並不代表彆人不應。
在文澤才下麵那塊地的一高瘦男子瞥了他一眼後,狠狠的往地裡吐了口唾沫,陰陽怪氣道,“乾活不如女人怎麼了,關鍵是人家臉皮厚,聽不進人話,也不知道秀芳看上他哪一點。”
文澤才原本沒打算計較,可一聽這人居然這麼親熱的叫自己媳婦的名兒,他不得不好好看一眼對方了。
可這一看職業病就犯了。
周圍的暗暗準備看好戲的人隻瞧見那文澤才抬起手指著王守義,臉上一本正經地說道:“這位兄弟,我看你印堂發黑,目光無神,唇裂舌焦,近日必定萬事不順,不如聽我一言,消災避禍,十元則已。”
本想說一萬的,可一想到現在的年代和處境,文澤才的舌頭一轉便成了十元。
作者有話要說: 開坑啦嘻嘻,此章掉紅包嗷摸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