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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下術, 就得有對方的東西,不管是衣服還是房子, 又或者是頭發。

文澤才對邱隊長下術的時候就是用對方的牆壁。

很多人都以為用術對付一個人, 必須得用對方的頭發,這其實是不準確的。

對於命術師來說, 隻要那人沾了一個氣息的東西,都可以下術, 這就是命術的可怕之處。

“這是她之前過來時留下的,”洪大嫂拿出一把雨傘遞給文澤才。

文澤才將雨傘撐開放在那紙板上, 正好遮住那些骨頭,隨後從懷裡掏出三枚銅錢, “洪大嫂,麻煩給我一支筆, 一碗清水,一根針。”

文家命術在封朝後便與周家所擁有的命術不一樣了, 周家常用狗血雞血等等,可文家後人卻是用自己的精血。

也正是因為這樣,文家命術更簡潔卻也更厲害。

洪大嫂將東西拿過來後,文澤才將銅錢分彆放在骨頭的三個方向,分彆是上、中、下處。

然後將清水放在麵前, 拿出針取了自己的精血滴進水裡,接著文澤才居然直接將那毛筆放在碗中沾上那滴血在水裡一筆一劃地寫著。

洪大英。

是洪大叔四姐的名字。

“大叔過來。”

那血字印在水麵上居然沒有散開,如同寫在紙上似的。

洪大叔聞言趕忙過去,文澤才用針取了他一滴血正好滴在那“大”字的交叉點處!

就在那一瞬間, 文澤才放在骨邊的三枚銅錢同時放出震響,文澤才念著咒術將水直接潑在那骨上!

一陣濃煙升起,骨頭似乎發出一陣哀叫,等煙散去時,那紙板上隻剩下三枚銅錢。

文澤才將傘收起,然後用紙板將傘包住遞給洪大叔,“你將這把傘放在你四姐的床下。”

“床下?”

洪大嫂有些害怕,“現在四姐一定防備著我們呢,要想進她的屋子把這個放進去,怕是不容易。”

“不,”文澤才搖頭,指著洪大叔手裡的傘,“兩個術都被我解了,她現在正驚慌失措地去找那下術人,並沒有在家中。”

留在家裡的隻有她兩個兒媳婦,洪大叔一聽就明白了,他咽了咽口水,抱緊那紙板,“我這就去!”

說完便要走,洪大嫂不放心地跟上去,“我和你一起去,還能給你打馬虎眼。”

洪大叔知道自己媳婦脾氣倔,所以為難地看向文澤才,文澤才衝他們揮了揮手,“去吧,我就在這等著。”

夫妻兩人走了後,文澤才從他們家找出一把刀,將那些蘭花全給宰了。

“大師啊!我的建軍可怎麼辦啊!”

縣城處一陰暗的房間裡,洪大英抱著一個充滿腐臭與酒味的包袱對上方二十多歲的男子叫道。

男子正要說話,就感覺自己的四肢痛得不行,像是被人用刀宰一般!

“啊!!”

周貴麵目猙獰倒在地上翻滾,嘴裡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痛叫聲。

“大師?你怎麼了大師?”洪大英嚇一跳,將包袱抱得更緊,然後躲在角落裡看著周貴。

周貴咬住牙,強忍著周身的疼痛,撐起身用手打倒案板上角落裡的油燈!

油燈落地那火氣居然往洪大英懷裡的包袱處湧去!

洪大英連忙跑開,可不管她怎麼跑那火像是有生命似的一直跟在她身後。

“丟下你的、包袱。”

周貴痛得齜牙咧嘴,哪個王八蛋居然敢用術害他!

“不,這是我的建軍,”洪大英使勁兒搖頭。

“術已經被解了!你懷裡就是一堆沒用的骨頭!快給我扔下去!”

周貴嘶聲道。

洪大英將包袱抱得更緊,臉上帶著癲狂之色,“你騙我,我家建軍就快活了,就快活了!”

說完便推開門抱著包袱跑了!火氣追隨著洪大英卻在門開時遇見光頓時熄滅了。

“洪大英!!”

周貴氣得要死,要解開身上的術隻能將洪大英懷裡的骨頭全給消散,不然就得活生生地疼死!

可現在的他根本沒辦法出去抓人。

文澤才麵前的蘭花已經剁得不成蘭花樣子了,他微微挑眉,“周家傳人這麼弱?這麼小的術也不能解開?”

與此同時,那道門被人打開,隻見周貴已經不成人樣,倒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來人腳步加快,一試周貴鼻息還在頓時鬆了口氣,後麵進來的人連忙道。

“他中了返術,得把洪建軍的屍骨找到才行。”

“先把人送回三叔那裡,能對咱們下手的隻有尚陽周家,上一次命術大賽他們輸在我們手裡,這次一定是報複咱們!”

而洪大叔他們也非常成功的將東西放在了洪大英的床下。

等他們回來時,文澤才正將那些泥土以及被宰成碎末的蘭花裝在最大的那個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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