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文澤才也不應,趙大飛見氣氛不對撓了撓臉, 最後將外衣放在周衛國的身邊, 然後出去了。
見房門關上,文澤才回過頭與周衛國對視一眼, “我隻是一個對算命有些興趣的閒雜人罷了。”
周衛國冷哼一聲,“我信你個鬼!”
文澤才臉皮極厚, “愛信不信,你就是這麼對救命恩人說話的?”
周衛國啞然, 臉色也尷尬起來。
“關於袁叔的事你可以想想,要是想通了, 就來找我吧,易容術我也隻是在古書上見過, 不知道能不能成。”
說完,文澤才便起身出了房門。
獨自在房裡的周衛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要是易容術不成,不就成了醜八怪?
為了周家人不找到袁家去,所以周衛國暫時在文澤才他們家養傷,文澤才在房子周圍下了避應術,以防周家人。
周衛國受了傷, 自然不能去算命,就是上學恐怕也去不了了。
因為就在他受傷的第三天,文澤才去辦公室送作業的時候,看見了好幾個人正和他們係的導師說話, 從導師的稱呼上可以得出這幾個人是周家的。
“周衛國已經三天沒來了,也沒請假,而且他之前登記的地址也沒有人,房子的主人說是三天前出去後便沒回來。”
文澤才將作業放在導師桌上,然後快步出了辦公室。
周家人居然找到學校來了,看來是發現周衛國並不在受傷的地兒,所以才會找過來查看。
“既然沒回來,也沒在學校請假,看來是不想讀了,導師,我們都是周衛國的家人,這學我們做主幫他退了吧。”
門內的話讓文澤才皺起眉頭,他想了想還是回家將這事兒告訴了周衛國。
周衛國絲毫不介意,“我考大學就是為了回城,現在我人已經在城裡了,大學念不念都無所謂,你應該明白做我們這一行,學曆根本算不了什麼。”
“那可是大學!”
趙大飛倒吸一口氣。
周衛國垂下眼,“大學又如何?我要的是周家。”
周衛國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文澤才好笑地指了指他受傷的地兒,“就你這三兩下便被周家人收拾出這種慘樣,還想要周家?你打算怎麼要?”
周衛國撐起身看著他,“你不是已經打好算盤了嗎?”
文澤才想和他聯手的心也沒掩飾,所以兩人其實對對方的算盤都很清楚。
文澤才微微挑眉,“先把你這張臉給弄好再說。”
他有妻有孩子,為了安全周衛國必須換臉。
周衛國還在養傷,即使要換臉也得要對方的傷好了以後才能進行。
白日他們不在家的時候,袁老便過來照顧周衛國。
“文大師,這兩個孩子的八字如何啊?”
這天剛開鋪子門,便有一對中年夫婦拿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的八字過來找文澤才測姻緣。
文澤才看著手裡的兩張八字皺起眉頭,“這兩人八字倒是合,但是他們根本沒有緣分在一起。”
婦人一愣,疑惑道,“這是為什麼?”
文澤才將寫著八字的其中一張紙放在桌上,“這姑娘八字太輕,活不過二十,看樣子已經逝去了才對,而這小夥子的八字倒是不錯,是個長壽的。”
夫婦二人臉色一變。
男子趕忙將兩張八字紙收起來,“多謝大師了。”
等人走了後,田秀芬輕歎道,“看來他們是被人騙了。”
“看他們那模樣應該不知道那姑娘的事,”陳雲紅也停下手說了一句,可文澤才卻搖頭。
“不對,這對夫婦的子女宮是空的,那個已經去世的姑娘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趙大飛咽了咽口水,“人都死了還看八字,是想辦冥婚?”
文澤才點頭。
那姑娘死得早,沒成親也沒有依靠,夫婦二人是覺得女兒會被其他東西欺負,所以想辦冥婚給對方找個依靠。
“大飛,那小夥子的名字叫劉東陽,你在附近打聽打聽,有沒有二十三歲的小夥子叫這個名字。”
文澤才想了想後,還是讓趙大飛去查查。
如果是偷偷地給人辦冥婚,害的就是兩個人,死者下輩子無法與他人結緣,而被拿了八字去做冥夫的人也沒辦法與自己的命定之人相遇。
至少要蹉跎三世才能回歸本來的命運。
被冥婚的劉東陽是個非常老實的漢子,他有三個姐姐,自己是最小的兒子,可他們家並沒有什麼重男輕女的現象,劉家夫婦反而在劉東陽小時候的時候便開始教導他要愛護三位姐姐,不能讓她們受到外人欺負。
劉東陽也正在議親。
剛好他的父母也找到文澤才算八字,文澤才看了眼劉家夫婦拿過來的兩張紙,“你們之前可曾給劉同誌配過其他姑娘?”
劉母連忙搖頭,“沒有,這個女同誌是我兒子第一個對象。”
“對,我們也是這個月才開始為他相看對象的。”劉父也解釋道。
趙大飛將茶放在他們麵前,“可前天有對夫婦就拿著你兒子的八字過來配他們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