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不好意思, 寫完後複製的時候忘記把上午寫出並發出的三千字刪掉,結果重複了!!!明天我會替換前麵重複的三千字, 小可愛們先看後麵的五千字!筆芯!
袁老卻輕笑, “你剛才還念著要不要給阿南和曉曉買身新衣服呢。”
“爹!”
被拆了台的袁衛國漲紅著一張臉叫道。
文澤才低笑,“行了, 等我們回來你再折騰吧,袁叔, 那我就先走了。”
“成,這幾天風雪大, 回家的時候注意點。”
袁老起身將文澤才送出院子,等他回屋時袁衛國臉上的紅還沒消散, 他不禁搖頭,“你啊, 就這嘴厲害。”
心軟得和什麼似的。
袁衛國正想抹一把臉,卻想起臉上是豬皮, 他立馬將手收回,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將包袱都收拾好後,文澤才將趙大飛叫到一旁細細叮囑著。
“現在風雪大,兩個鋪子都暫關著,你們就在家歇息, 要是無聊了就去找袁叔說說話。”
“我知道。”
“也彆怕費電,收音機隨便使,多與袁家走動。”
“師傅,你放心吧。”
趙大飛打著哈欠回著。
見此文澤才更不放心了, “多個心眼,拿不下的事多問問你媳婦,要是有人找上門來算命一律說年後再來,不管是誰向你打聽袁衛國你都把嘴閉嚴實些。”
趙大飛連連點頭,“我會照做的。”
放走趙大飛後,文澤才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於是讓田秀芬再去給陳雲紅說說,直到田秀芬說完回來後,他才安心睡覺。
第二天吃完早飯後,穿得嚴嚴實實的一家四口趕上老巷口的牛車進了聊城。
上了火車,頓時溫暖了不少,現在回家的人還比較少,因為還沒到年底,所以也不算太擠。
田秀芬和文澤才一人抱著一個孩子,找到他們的車廂後才把孩子放下,將行李放好,文澤才摸了摸兩個孩子的腦袋,“我去打些熱水,你們要聽娘的話,彆亂跑。”
“小心點兒,彆又被燙了。”
想起上次被畢長林燙傷的田秀芬連忙道。
“我知道,”文澤才輕笑。
這回文澤才是平安回來的,讓娘三喝了點熱水後,文澤才怕他們又暈車,於是讓他們都上床歇息。
“你不休息嗎?”
田秀芬看著他。
“我不困。”
火車要走兩三天,而且路上常有上車下車的人,魚龍混雜,文澤才不得不防。
就在快下車的那天,曉曉和阿南都想上廁所,文澤才一手牽著一個過去,等他們回來時,一個小女娃被人絆倒在地上,曉曉趕忙伸手去扶。
小女娃抬起頭一臉蒼白,小嘴卻極紅。
文澤才一把將曉曉拉到自己身邊,他麵無表情地看著那小女娃,小女娃瑟抖了一下,動作遲緩地起身,然後緩慢地往另外的車廂去了。
阿南見文澤才臉色不好看,趕忙牽住疑惑的曉曉,三人回到車廂後,阿南才問道,“爹,那小妹妹有什麼問題嗎?”
文澤才給他們拆開一盒糕點,“那小妹妹可不是人,她是人偶,身形麵容雖然與人沒有差異,可臉色卻如娃娃般白皙,特彆是嘴唇,一般人不會有這麼怪異的紅。”
田秀芬嚇一跳,“遇見怪事了?”
曉曉和阿南一人一句話將剛才的事告訴田秀芬,田秀芬皺起眉頭,“人偶在火車上會害人嗎?”
“這種人偶行動緩慢,不會說話,是中級人偶,有人偶師操作她辦事,一般是用來偷東西的。”
文澤才話音剛落,便聽見有人大叫自己的錢袋子不見了。
火車上頓時騷動起來,大夥兒都在檢查自己的錢袋子,丟了錢的人不多,車上的工作人員趕忙將那幾位帶到員工車廂詢問。
曉曉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個人偶娃娃的手特彆冷。”
田秀芬趕忙抓住她的手搓了搓,“娘給你暖暖。”
“爹,人偶是怎麼製成的?”
阿南聞言看向文澤才。
“做人偶可不簡單。”
要想做人偶就得有身體,身體一般是用最好的軟木拚接出來,外麵再包裹上一層人皮,頭發也得是真的,等娃娃做好後還得在冰裡凍上幾年,直到皮木融合,才能拿出來訓練操作。
“人偶師大多數隻會在冬日出來,因為人偶不能遇熱,不然就會流冰水出來,異味也會散開,很容易被發現。”
文澤才說起人皮時,兩個孩子也不害怕,特彆是阿南,“人偶師怎麼得到人皮呢?”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你們兩個一定要記住,下一次再遇見人偶一定要躲開,不到萬不得已彆弄壞人偶,因為人偶師在暗處,一旦人偶被毀,他們能記恨一輩子,也能暗中跟著你們一輩子。”
這就是人偶師最讓人忌憚的地方,他們不婚不育子,將人偶視為自己的全部。
文澤才的爺爺曾經與一人偶師結仇,他小時候幾乎每天都會看見房前的山坡處站著一個穿著怪異的人。
一直到文爺爺受不了,親手給對方找好修補人偶娃娃的材料後,對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人偶師是個很奇怪的分類,他們即使與你結仇也不會動手害你,而是一輩子都跟在你的身後,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沒事兒嚇嚇你,偏偏人偶師動作詭異,很難抓住。
阿南聽得雙眼發亮,“人偶娃娃除了偷東西還能做什麼?”
“偷東西隻是一些小伎倆,真正的人偶娃娃用處可多了,”文澤才也沒細說,而是看著阿南,“你既然想跟著袁衛國學命術,就不能三心二意,我看你那未來的師傅對你很喜歡。”
阿南連忙點頭,“我知道的,我隻是好奇人偶師。”
“娘,我以後不要娃娃了。”
曉曉仰起頭抱住田秀芬的脖子,前幾天在老巷口有人賣木娃娃,曉曉有些想要,最後一聽要五角錢一個,她算了算自己的零用錢,才決定不要。
在市區下火車的時候,除了文澤才,其餘三人都有些疲倦。
“咱們先找個小旅館住住,等休息好了再去買年禮坐車回家。”
田秀芬看了看兩個孩子,最後點頭,“也好,大哥說現在長途客車會經過我們鎮上了,咱們一路坐過去能好下車。”
現在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做生意了,火車站、汽車站都在增加,以前的招待所雖然也在,但是小旅館的數量已經大大地超過對方了。
國家在這麼短短半年便發展了這麼多,文澤才算了算時間,明年就是知青回城的日子,不管有沒有考上大學都可以回城了,到時候村裡又是一陣“腥風血雨。”
“爹,我看見那個娃娃了。”
剛交了錢還沒上樓,曉曉便拉了拉文澤才,文澤才彎下腰便聽見自家閨女小聲道。
文澤才抬頭看向樓梯處,隻見那娃娃的衣擺剛消失在轉角處。
“怎麼了?”田秀芬問道。
“沒事,咱們上樓吧,”文澤才笑了笑。
進了房間後,文澤才將羅盤拿出來指了指,最後定位在東邊,“孩子們儘量跟著我們出入,彆好奇。”
“知道了,爹。”
休息了一晚上後,田秀芬總算恢複了一些精神,她有些迫不及待想回村子了,“上午買禮,下午咱們就坐車回去吧。”
“行,你看著孩子,我出去打熱水。”
現在的旅館房間裡可沒廁所和熱水器,隻有兩張床。
“小心點兒。”
“嗯。”
文澤才拿著盆出房間的時候,東邊的房門也打開了,先出來的是火車上看見的那個小人偶娃娃,後麵出來的居然是一個女同誌。
大約二十歲,長相清秀,身體好像不怎麼好,眼下帶著青黑,麵相也是病難之相。
兩人對視一眼,對方對文澤才笑了笑,然後伸出手牽住人偶娃娃,往樓下去了。
文澤才收回視線,打好熱水回房。
收拾好後,一家人出去逛街,曉曉和阿南興奮極了,可他們也聽話乖乖地牽著大人的手,到了中午他們找了家飯館點了幾個菜,不想又遇見那個人偶師。
文澤才皺起眉頭,田秀芬低聲道,“飯菜都點了,走不了。”
“再看看吧,”文澤才將兩個孩子擋住,對麵桌的人偶師抬起眼,嘴角微微上揚。
就在文澤才他們吃完飯,回了旅館準備收拾東西去坐車時,房門被敲響了。
田秀芬一把抱住兩個孩子,文澤才示意他們彆說話,“誰?”
“是我。”
那聲音柔柔的,正是人偶師的聲音,剛才在飯館結賬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個聲音。
文澤才摸出三枚金錢藏在身後,將門打開一條縫,“這位女同誌有事?”
人偶師一臉哀怨地看著他,“才多久沒見,就改口叫我女同誌了。”
文澤才:???
“我不認識你,你找錯人了。”
文澤才說著便準備關上房門,結果人偶師卻笑道,“周衛國,你還想躲我多久。”
“周衛國?”
文澤才臉色一黑,連忙拉起右手的衣服一瞧,媽的果然有條紅線,他總算明白袁衛國為什麼會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可這行為也不是君子該做的!
“我不是周衛國,”文澤才見她沒有惡意,便將房門打開了,“這是我妻子和兩個孩子,我叫文澤才,周衛國在我身上下了移味術,所以才會讓你誤會的。”
人偶師聞言也沒看田秀芬他們,隻是鼻子微微一動,然後臉色更加蒼白,“他在哪裡?”
田秀芬這才發現這女同誌的眼睛好像有點問題。
文澤才挑眉,敢情是袁衛國為了躲桃花啊。
“你是誰,找他又有什麼事?”
文澤才故意讓聲音充滿警惕。
聽見這話,人偶師牽著的人偶娃娃抬起她那雙木楞的眼睛看著他。
文澤才隻當沒看見。
“我叫鐘然,如你所見是個人偶師,”鐘然說著便扯了扯嘴角,“你是他朋友吧,我對他沒有惡意,隻是想謝謝他。”
文澤才不信,剛才那句“幾天不見就改口叫女同誌”的話他可沒忘記。
“請坐。”
田秀芬與文澤才對視一眼後,對鐘然笑道。
鐘然聞言牽著小人偶輕輕鬆鬆地找到椅子坐下,若不是發覺到她的不對勁兒,沒人知道她是個瞎子。
曉曉和阿南好奇地看著站在鐘然身旁的小人偶,就在他們盯著看的時候,小人偶突然轉過頭對他們笑了笑。
曉曉趕忙將腦袋埋進田秀芬的懷裡,田秀芬也趕緊伸出手捂住阿南的眼睛。
隻因為那小人偶可不是轉過側頭,而是直接將整張臉從前麵轉到後腦勺的位置了。
“噓,彆嚇人。”
鐘然抬手摸了摸小人偶的腦袋。
文澤才冷哼一聲,“你這小人偶可沒到自己能動的級彆。”
“我也是寂寞久了,想逗逗孩子嘛,”被戳穿的鐘然笑道。
“我也許久沒見過周衛國了,最後一次見他時他還在躲避周家的追捕,隻跟我說後會有期。”
文澤才眼看著時候不早了,所以想早點打發走鐘然,他們也好上路。
“周家?是尚陽周家嗎?”
鐘然聞言秀眉緊蹙。
好家夥,還知道尚陽周家,這兩人一定有什麼關係。
“這我倒是不清楚,不過追捕他的人確實是周家。”
文澤才回答得很含糊。
鐘然抿了抿唇,“請問你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什麼地方?”
“聊城大學。”
鐘然聞言立馬起身,“多謝了。”
說完,便牽著人偶娃娃離開了房間。
田秀芬咽了咽口水,“這是走了嗎?”
“應該是去聊城了。”
文澤才記得鐘然上火車的位置是在聊城旁邊的城市,看來是袁衛國已經發覺對方找過來了,所以才故意對他下的術。
想到這,文澤才哼了哼,遲早要從對方身上找回場子。
“咱們也走吧。”
田秀芬牽著兩個孩子對文澤才說道。
文澤才將金錢放好,提著行李跟了上去,等他們到鎮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
“咱們去那邊看看有沒有牛車。”
屠宰場那邊偶爾會停著牛車,運氣好就能坐車回去,這大雪天乾巴巴的走,又帶著兩個孩子,還不知道會走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