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秀芬抓緊陳雲紅的手,緊張地看著文澤才和趙大飛。
文澤才將三枚金錢全給趙大飛喂了進去,嚇得陳雲紅想去阻止,卻被趕過來的袁衛國一把攔住,“文嫂去關門,你先彆動他,大飛是中了術。”
“術?什麼術?”
陳雲紅渾身顫抖,擔心急了。
“唔唔唔!啊!”
文澤才鬆開腳,趙大飛便在地上捂住胸口翻滾著。
袁衛國看了眼趙大飛黑紫的臉,“你喂了他金?”
“失心術原本就屬木,金木相會才能逼出失心蟲,你幫我按住他,我來捉那條蟲。”
文澤才說完,袁衛國便已經按住了趙大飛,文澤才的手快速地在趙大飛的心口處點了幾下,趙大飛嘔一聲便吐出一枚金錢,一連吐了三下,金錢全被吐出來了。
可失心蟲卻不見一條,文澤才與袁衛國雙雙皺起眉頭,“時候沒到,失心蟲不該消失。”
袁衛國一掌打在趙大飛的後背,趙大飛再次嘔了一聲,一個小東西從他身上跑了出去!文澤才趕忙去追,趙大飛被袁衛國扶起放在床上,“給他喝醋,喝到他吐出來為止!”
說完便出去幫文澤才了。
阿南站在堂屋門口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底帶著堅定,總有一天他也會成為爹和師傅那樣棒棒的人!
“在那!”
文澤才一腳踩在鬆樹上借力飛身到那石包上一手下去便快狠準地抓住了對方!
白色的,如針那麼細的失心蟲。
“裝進去。”
袁衛國拿出一竹筒遞過去。
文澤才照做,“回去看看大飛。”
“嘔!”
趙大飛正撐起身吐醋水,阿南一邊捏住鼻子,一邊伸出小腳將那木桶往趙大飛身前移。
“大飛,你沒事兒吧?”
陳雲紅雙眼微紅,一邊使勁兒地拍著趙大飛的背,一邊問道。
田秀芬手裡還端著一大碗醋,“已經吐了,還喝不喝?”
“不、不不不不!”
已經清醒了的趙大飛連忙搖頭,“師母您饒了我吧,我已經清醒了!”
“該!”
文澤才進了屋子便罵道,“我怎麼跟你說的,沒事兒彆出去瞎溜達,老巷口什麼時候有那麼一個老頭子喜歡下棋的?”
趙大飛連忙起身跪在文澤才麵前,“師傅,我錯了。”
陳雲紅擦了擦眼睛,“師傅,大飛這到底是怎麼了?”
“還能怎麼了?”袁衛國好笑道,“要不是他醋壇子翻了,彆人也尋不到機會把失心蟲放在他身上。”
“失心蟲是什麼?”
阿南好奇地問道。
袁衛國看了他一會兒,然後一把將阿南抱在懷裡,“失心蟲是失心術的引子,當一個人有了疑心或者是嫉妒心的時候,失心術一下,失心蟲便會鑽進那人的身體裡,在他的心臟處吸食。”
“術下後,人就會變得不講理,脾氣暴躁,手腳不受自己的控製,做出自己想過可不敢做的事,一周後,中了術的人性子便永遠都改不回來了。”
易怒,暴躁,覺得誰都是與自己作對,沒人是好東西。
陳雲紅連忙跑過去,“大飛,難怪你這幾天總是怪怪的,幸好師傅他們回來了,不然咱們就完了!”
趙大飛也被嚇住了,“我就是那天看見那客人居然找到家裡來,心裡不高興,可又明白那是客人,我媳婦也是清白的,所以便去老巷口散心,正好遇見一老頭下棋,便過去殺了幾盤。”
自打他識字後,文澤才便教他下棋,那天正好心情不好,左右也沒事,便下了。
“你啊你,”文澤才將他扶起來,“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袁衛國放下阿南,“也是我的錯,要是我能過來多走動,也不至於你回來才發現。”
文澤才勒了他一眼,“彆放馬後炮。”
袁衛國摸了摸鼻子,“放心,這人我一定給大飛揪出來!”
失心術隻是一種小術,也是一種報複性的命術,文澤才看向趙大飛,“我走了後,你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趙大飛搖頭,“沒有,去老巷口那天還是你們走了後,我第一次去那邊。”
陳雲紅點頭,“是啊,這個我可以證明。”
趙大飛垂下頭,滿臉歉意,“對不起,媳婦.....”
陳雲紅抿了抿唇,“我們都有錯,夫妻之間本就應該坦誠相待.....”
文澤才捂住眼睛,“小兩口有什麼話進屋裡說。”
“師傅,大飛的身體會不會有事?”陳雲紅臉一紅,問道。
“失心蟲泡酒喝一個月。”袁衛國道。
趙大飛臉一白,一想到那玩意兒在自己的心臟位置“住”了好幾天,他就有些喝不下去。
文澤才挑眉,“還有另一個辦法,喝一個月的醋,你自己選。”
“我覺得失心蟲泡酒也挺好的。”趙大飛一臉讚同。
曉曉靠在阿南的身上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