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勇一聽文澤才這話, 還以為對方要和自己交好,想到有這麼一個朋友在身邊, 他就可以隨時整治自己不喜歡的人, 文澤勇激動得呼吸都加重了。
文澤才:“.......所以你有需要我幫你對付的人嗎?隻能離你家最近的人家。”
“有的有的!”文澤勇連連點頭,“那個人叫宋文明, 是我的鄰居,他心狠手辣, 無惡不作,不是個好東西!”
文澤勇為了顯示自己的無辜與正義, 將自己知道的成語都用上了。
文澤才微微一笑,“那可真是個壞東西, 我幫你對付他也是替天行道。”
“那可不!”文澤勇連忙點頭。
“不過想要對付他,也不是那麼容易, ”文澤才故作為難的走了幾步。
蟲都被釣起來了,現在一聽文澤才說不容易, 文澤勇著急了,“咋不容易啊,你對付文澤才的時候不就輕而易舉嗎?”
“那不一樣,”文澤才輕歎道,“你與那文澤才是親兄弟, 所以我隻需要取你的一根頭發就能對付他,可那宋文明與你無親無故,要想對他下術,我得取他一滴精血才行。”
“精血?”文澤勇眯起雙眼, “怎麼取?”
文澤才嘴角微勾,“我慢慢告訴你......”
宋文明和幾個朋友聚完回來時,已經有些醉了,他偏偏倒倒地拿著鑰匙往家裡走,結果家門就在眼前,卻被什麼絆倒了!整個人都撲在地上。
“哪個狗雜種?!”
被疼痛刺激得清醒幾分的宋文明回頭罵道。
天色有些暗,他有喝醉了,眼睛看人都有些晃蕩,更彆提那人還故意晃悠悠的,“你罵狗雜種?!”
“我!”
宋文明一把揪住文澤勇,“原來是你啊,文老二!”
這後麵三個字顯得有些譏笑。
文澤勇咬住牙,他雖然比宋文明大幾歲,可對方一點也不尊重他,一直叫他文老二,這老二老二,男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他一把將宋文明推到在地,隨即掄起拳頭便對對方一頓揍!
“文老二!你乾什麼!”
宋文明話音剛落便又挨了一拳!他疼得大叫,偏偏宋家沒人在,文家夫婦也出去了,至於楊友珍則是拉著孩子不讓對方出去。
她早就看宋文明不順眼了,對她言語上輕佻得很。
見宋文明暈過去後,文澤才拿著瓶子和針取了對方幾滴血,在他看來一滴血怎麼夠用啊!
文澤才還在原地等他,拿到東西後,他讚道,“你辦事真快,我先走了。”
“慢走,這兩人的事兒你可得幫我辦好了。”
文澤勇叮囑著。
“你放心吧。”
文澤才哼著小曲兒,衝著他揮了揮手。
文澤勇同樣高興地哼著小曲兒回家,剛到家門口便見那宋文明醒過來了,他正要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過去扶起對方時,就見自己媳婦楊友珍端著一盆水直接潑在了那宋文明的身上。
“你乾嘛?!”
宋文明想起剛才打自己的人怒火剛起來,就被潑了一身臟水,頓時更怒了。
文澤勇站在轉角處,天又黑了,楊友珍隻當他打完人出去浪了,所以便冷聲道,“乾嘛?這就是你對我動手動腳的下場!再有下次我讓我丈夫再打你一頓!呸!”
說完,楊友珍便關上院門進了屋子。
宋文明呸了一口,“臭娘們,你......”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家夥!”文澤勇拿起磚頭就給對方打過去,兩人很快便扭成一團......
“師傅,你算得真準,那文澤勇還真有血光之災!”
第二天文澤才下午回鋪子時,趙大飛也剛回來,他聽文澤才的話去聊城文家附近偷偷打聽文澤勇的事兒。
“嚴重嗎?”
文澤才笑問道。
“嚴重!”趙大飛也嘿嘿直笑,“他和那宋文明打了一架,文澤勇傷了一條腿,宋文明的腦袋開了瓢,兩人都住進醫院了,還是同一個病房,聽說雖然動不了手,可這嘴戰還在繼續呢!”
趙大飛比文澤才還恨文家人,所以知道文澤勇的下場後非常高興,“我去買點排骨,晚上紅燒著吃,師傅,喝一杯?”
文澤才正要說不,田秀芬就道,“難得遇見這麼高興的事兒,你就喝一杯吧。”
文澤才輕笑道,“彆人都想著丈夫不沾酒,你倒好,勸我喝酒了。”
田秀芬起身來到文澤才的身後,伸手給他捏了捏肩膀,“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讓你喝酒是相信你。”
文澤才抓住她的手,柔聲回著,“我知道。”
文澤勇和宋文明在同一個病房,為了讓文澤勇早點看見對方中術的下場,也為了引蛇出洞,當天晚上文澤才便給宋文明下了術。
深夜。
宋文明突然哎喲哎喲地直叫喚,嚇得旁邊病床上剛睡著的文澤勇猛地坐起身,“你乾嘛?!”
宋文明卻不理會他,而是捂住自己的小弟弟在病床上來回滾動,麵色潮紅的模樣讓人遐想連篇,可那痛苦的呻/吟也讓人摸不著頭腦。
文澤勇嘖了一聲,拿著拐杖輕輕挪過去,想看看對方是不是中術了,結果剛走近,便被宋文明一把拉到床上,然後壓著他一陣聳動,在文澤勇青黑的臉色中癱在他的身上。
“宋、文、明!!!!!”
文澤才和趙大飛中午去醫院的時候,文澤勇他們所在的病房正在吵架,不過吵架的不是文澤勇和宋文明,而是文家夫婦與宋家夫婦。
“同誌,他們在吵什麼?”
趙大飛興致勃勃地戳了戳看熱鬨的病人。
“哎喲說起來還真是不像話,今兒早上他們的家人來給他們送早飯,結果推開病房門一看,哎喲!那姓宋的和姓文的睡在一張床上,那文家男人身上還有宋家男人的那啥,這不,正罵著呢。”
文澤勇覺得自己真的倒黴,他傷了腳,想要推開宋文明回自己的床上,結果被對方一壓,骨頭都差點斷了,還走個屁!
也不知道怎麼的,叫了大半天的護士,也不見有人來。
值班護士也很冤枉啊,她們壓根就沒聽見有人叫。
宋文明的臉也黑得可以,他從來沒做過這麼丟人的事兒!
想起昨夜的不正常,以及手指上的針眼,他臉色更沉,低吼著要出院。
宋家也覺得丟人,吵架都沒有理,為啥?理虧啊!可又不能乾巴巴地被文家人罵,那多沒麵子,所以隻能梗著脖子對著罵。
甭管是不是自己兒子的錯,先罵回去再說!
可心裡卻明白是宋文明調戲人家媳婦被人家丈夫打,結果現在宋文明又調戲人家丈夫!
宋家人沒臉了,一聽宋文明說要出院,二話沒說便去辦了。
趙大飛被留在醫院,文澤才偷偷跟著宋家人出去了。
“你啊,怎麼吃了這麼大的虧也不叫啊!”
文母心疼極了,一邊給文澤勇換褲子一邊罵道。
文澤勇冷哼道,“我叫了,沒人應,我看啊這些護士都是吃白飯的!”
“閉嘴,”文父罵道,“小心被人家聽見,給你換藥的時候使壞。”
文澤勇閉了嘴,不過一會兒又道,“爸媽,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得賠錢!讓他們宋家出一次大血!不然就把宋文明調戲我媳婦,還在醫院這麼對我的事兒都傳出去!”
“宋文明不要臉,嗬嗬,我倒是看看他那個沒嫁出去的姐姐宋翠翠要不要!”
文家夫婦對視一眼,覺得小兒子說得也有理,楊家在他們這裡拿了一筆錢,都快把文家掏空了,要是能從宋家手裡挖一些出來,也是好事。
文家夫婦剛走沒多久,趙大飛便一臉急色地從病房前來來回回的跑。
文澤勇自然認出趙大飛了,他故意道,“哎哎哎!趙同誌,你這麼著急做什麼?”
見魚兒上鉤,趙大飛壓住笑,一臉急色,“我師傅也不知道怎麼的渾身發臭,醫生都沒檢查出來,我當然著急了!”
渾身發臭?!文澤勇聞言高興極了。
他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還哼著小曲兒,現在好了,知道對方中了術,他都不用親自去看了。
宋文明進家門沒多久便換了身衣服,頂著紗布包裹著的腦袋出了門。
頂著雞皮臉的文澤才跟了上去。
宋文明這次走的地方還挺遠,又是坐車又是爬山的。
看地區應該是聊城最遠的一個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