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才跟著宋文明一路來到半山腰的一個木屋處。
“師傅,弟子求見。”
宋文明恭敬地對著那木屋大聲道。
木屋門打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屋裡慢悠悠地出來了,“你來做什麼?不是告訴過你我最近在閉關?”
看著是老人模樣,可說話的聲音卻是個中年人的聲音!
文澤才眯起雙眼,躲在草叢中靜靜地聽著。
宋文明跪在那老人的麵前,哭道,“師傅,我著了彆人的道,昨天晚上.......”
老人聽完後皺起眉頭,“抬起頭。”
宋文明連忙照做。
老人隻看了對方一眼便知道是中了什麼東西了,“你怎麼惹到周家人了?”
宋文明跟了老人這麼久,自然知道周家是做什麼的,他急忙搖頭,“我沒有啊!聽您的話,我從未招惹過周家人!”
“沒招惹怎麼會中周家的命術?!”
老人顯得很煩躁,他一把扣住宋文明的胳膊,然後拿出小刀,直接在宋文明的胳膊出劃了一道,宋文明也忍著疼,任由對方折騰。
“你著的是周家命術中的**術,心裡想什麼,晚上就會做什麼,而且拉最近的活物做,要是你昨天晚上旁邊是一條狗,你都能做出那種事!”
宋文明大駭,他昨兒晚上瞧見幫自己換藥的護士長得清秀可人,所以一直惦記著,接著便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等他醒過來時便是文家夫婦與宋家夫婦黑漆漆的臉。
“師傅,這是?”
“給你放血,”老人收回小刀,“**術得用你的精血,正經的解術方式我不會,隻能用我的方式給你放出陰血來試試。”
“多謝師傅!”
宋文明連聲道。
文澤才看了眼老人身著打扮,心裡也有了譜,這根本不是個老人,隻因為修煉邪術,導致內行散亂,才顯了老相。
“無緣無故的,周家人不會對付你,你又不是陰男,”老人還是對周家人下術這件事耿耿於懷,“幾年前你讓我對付的那個青年可是周家的?”
“不是,”宋文明搖頭,“那人就是個醫生的兒子,姓夏,不姓周。”
老人皺了皺眉,“都這麼多年了,他再怎麼欺負你小女友,這事兒也算還了,你要知道無緣無故地害一個人,會下地獄的!就好像師傅我一樣!”
說著老人的麵目便猙獰起來。
宋文明咽了咽口水,“咱們也可以學周家人一樣,用陰男陰女來避掉心火,這樣師傅就能恢複青春了。”
文澤才抿了抿唇。
“嗬,你說得倒是容易,”老人冷哼一聲,“你走吧,沒事兒彆來找我。”
“可師傅,這次我就這麼算了?”
宋文明指了指自己的胳膊,不甘心道。
“你還想對付整個周家不成!還不快走!”
在老人的低吼聲中,宋文明咬了咬牙,離開了。
文澤才從草叢中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木屋門口,用樹枝敲了敲那木屋門。
“不是讓你離開嗎?!”
老人怒吼道。
文澤才也不說話,再次用樹枝敲了敲。
老人察覺出不對,他警惕地將門隻打開了一條縫,見門外是個醜兮兮的青年後,頓時關上門,“你是誰?”
“找你解術的人。”
文澤才笑眯眯的說道。
老人靠在門板後麵,腦子裡閃過一個個人影,“解術?什麼術?”
“夏家夏直中的陰術是你做的吧?”
老人撫住胸口,“你是周家人?!你是給宋文明下術目的就是為了引出的我人?!”
“出來吧,咱們有話好說,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文澤才的聲音輕輕脆脆的,感覺還真沒有什麼殺傷力。
可老人吃過太多周家人的虧了,他不敢動。
“就這麼說。”
“是嗎?”
門外沒有聲音了。
老人咽了咽口水,他不信那人就這麼走了,周家最會的就是斬草除根!
“我在這呢。”
老人猛地往屋內看去,隻見原本空無一人的桌前居然站著門外那個醜兮兮的青年!
“你、你怎麼這麼醜?!”
在門外有光晃著還勉強能看下眼,可進了屋子後,暗色的襯托下,那張雞皮臉看著就讓人倒胃口。
第一次被人說醜的文澤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我都沒說你老,你怎麼能說我醜呢?”
“誰老了!我才四十多!”
老人像是被戳中了痛腳,大聲道。
文澤才坐下,“咱們做個交易吧。”
“什麼交易?你們周家人能有什麼好算盤?”老人躲在角落裡,警惕地看著文澤才。
“周家人不會有好算盤,可你也算不上什麼君子,不然能對夏家那無辜的小子下術?”
文澤才的這話是藏著試探之心的。
老人冷哼著,“他是無辜?他強了我徒弟的小女友!他算什麼無辜!我、我也是為了那個姑娘,讓他得到教訓。”
“強了宋文明的小女友?”文澤才挑眉,“可宋文明對夏家姑娘說那苗麗麗是他的外甥女啊,怎麼轉眼就成了小女友?”
老人一愣,“什麼?”
文澤才拉出一根凳子,“坐下吧,咱們聊聊。”
他這句話都說了好幾遍了。
老人看了他幾眼,反正也逃不過了,於是小心翼翼地坐在文澤才的麵前,“那年我徒弟過來求我給夏直下術,說夏直不僅看上了他的對象,還把他對象給強/了,那姑娘要死要活,甚至有些瘋了。”
“也不願意嫁給我徒弟,整日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他說隻要夏直得到報應,他對象就能清醒過來,好好的過日子。”
老人就這麼一個徒弟,自然是心疼的,於是便要來了夏直的三樣東西,給對方下了陰術。
文澤才聽完後點了點頭,“事情的真相我這裡還不能確定,但是有兩點是能肯定的。”
“是什麼?”
“第一,那姑娘沒有瘋,也沒有被強,她不近下了鄉,還考上了大學回了城,現在正在念書;第二,宋文明跟你說那是她對象,可對夏家人說那是他外甥女,他對其中一個說了謊。”
老人捏緊手,“這麼說,我錯怪了人?”
“你已經有好幾年沒下山了吧?”
文澤才也沒正麵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道。
老人沒說話,腦袋往下麵垂了垂。
“你過不了心裡的坎兒,你覺得自己現在這幅模樣見不得人,”文澤才站起身,走到木屋門前將門打開,陽光照在老人的身上,讓他閉上了眼睛。
“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是個好人,”文澤才笑道。
老人不語。
“而且你與周家人有仇,是嗎?”
老人猛地睜開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文澤才吊兒郎當地指著自己,“我想和你合作,一起對付周家。”
“我信你個鬼!”
老人跳腳,明明就是周家的人,還他媽忽悠自己一起對付周家人,幾年沒下山,現在的周家人真是越來越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