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氣得抬腿踢了瘦猴男人一下。
瘦猴男人直接把刀扔向她。
晏玉趕緊摟住她的腰,退了兩步。
孫燃極為迅速地飛起腿,踢開匕首,再朝瘦猴男人的下頷打出一拳。
瘦猴男人發出慘叫,跌在地上。
這群流氓黨個個躺在地上哀嚎。
荊覓玉左右拉起孫燃和晏玉,“上車,上車。”她迅速開車去十方。
一到十方,她立即報警。
拳擊集訓地,常備創傷藥。
晏玉手上的口子不深,隻是長。
包紮完畢,荊覓玉充滿歉意地說,“對不起。”如果不是她喊住他,他就不會受傷了。
“沒事,小傷。”晏玉深深地看她一眼。
孫燃枕著頭,靠在椅子上。他沒有攔住瘦猴男人對晏玉的攻擊,因為他認為,晏玉完全能避開這一刀。
孫燃看向晏玉的眼神帶了些探究。
沒避開,不應該——
出租車司機終於找來了。
孫燃說:“明天再喊拖車,今晚回去睡覺了。”
三人坐出租車回市區。
荊覓玉坐在前排,望著敦厚的司機,心想,還是彆提鬥毆的事了,免得嚇到老實人。
她在微信建了一個群,拉了孫燃、晏玉進去。
荊覓玉:「孫燃,那群人是衝著你來的嗎?」
孫燃:「昨天的比賽招來的。」
荊覓玉:「以後會不會很麻煩?」
孫燃:「你不是報警了麼,警察會處理的。」
荊覓玉:「以後還是小心些,低調為好。」
孫燃:「知道。」
荊覓玉回頭看向晏玉。
他沒有拿手機,隻望著車窗外。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光,在他臉上一幀幀畫過去。
安靜,卻又帶著某種沉鬱。
她更加不是滋味。
司機先到孫燃的地址。
孫燃下車,荊覓玉又叮囑幾句:“自己小心啊,沒事也常聯絡。”
孫燃揮揮手,身影隱在了夜色中。
荊覓玉本來是第二個下車的,想起晏玉那傷,她和司機說,“先去境園。”
晏玉轉頭看看她,不作聲。
車到境園,他道了聲彆,下車往裡走。路燈下的影子拖得老長,形影單隻。
荊覓玉看著他包紮的手,歎了聲氣。她給司機付完車費,下車追上去。
她跟在他身後,“晏巳……對不起呀,你是不是生我氣?”
他停下腳步,“沒有。”
他越是這樣,她越覺得他在生氣,生的是悶氣。她看著他的手,“會不會留疤啊……”
他搖頭,“就算有,男人有疤又不礙事。”
哪裡不礙事?她第一個受不了。“要不去醫院一趟吧。”晏玉這手,孫燃隻是簡單包紮了一下,而孫燃的包紮技術,李沅佰一直批評不及格。
“不會留疤。”晏玉牽過她,“我是反疤痕體質。小時候受的傷多了,曾經有一道從額頭到下巴的傷口,這不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荊覓玉驚訝地問:“乾什麼傷的?”
“調皮。”他一句帶過。
“那要不叫個醫生給你再纏一下?”她對孫燃的醫療技術心存懷疑。
“沒事。我一會洗澡還得拆。”
“刀傷不能碰水,會發炎的。”
“這都小傷,隻削了點皮。”
荊覓玉捶了他一下,“你說這些,存心想我內疚是不是?”
“當然了。”他親昵地用另一隻手捏捏她的臉,“我為了你,可謂是不擇手段。”
荊覓玉又好氣又好笑。說他詭計多端吧,有時又很直白。她都不知道他究竟什麼心思了。“可惜都被我看穿了。”
“是是是,你厲害。我今天相信鞏玉冠的話了,你這嘴巴,好的不靈壞的靈。”這時,到了電梯廳。晏玉攬上她的腰,“看你都走到這了,上去喝幾口水吧。”
“你不會要非禮我吧?”她懷疑地挑眉。
進去電梯,門關上。
晏玉輕輕掐了下她的纖腰,“打完架很累,強/奸這麼費勁,還是算了。”停頓時,靠近她的耳骨,“當然,你如果要來幾場驚天動地的魚水之歡,我拚了這條命,哪怕精儘人亡,都一定滿足你。”
她的耳朵被他下巴的胡渣子紮得癢癢的,聽他說打架累,她想起:他揪著黑眉男的時候,渾身都是戾氣。
進了屋,荊覓玉終於問起來,“我說要載你們去兜風,你怎麼不懂暗示呢?孫燃都回車上了。”
“我聽到了。”
“嗯?”
晏玉漫不經心地摳著傷口的繃帶,“很久不打了,一打起來就停不住。”
她輕輕拽下他摳繃帶的手,“你不會有暴力傾向吧?”
晏玉反問:“我要有這傾向,早就把你囚禁起來天天上,還能讓你這麼嘚瑟養一群小黃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