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叢林(2 / 2)

荊山之玉 這碗粥 7484 字 9個月前

“我們床也上了,避孕套用完一盒又一盒。彼此沒有惡意,既往不咎了。”他終於換到一首《得意的笑》。

荊覓玉抓了抓頭,“你說得是輕鬆。”

晏玉:“你聽。”

這時歌詞在唱:“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恩恩怨怨又何必太在意。”

荊覓玉想氣,卻又不知從何發火。最後還是笑了,“服了你。”

“把人生放上天平來衡量輕重,總有一件是重中之重。”晏玉漫不經心,“在從前,有一件事壓著我的天平。現在有人能翹起它,那就不再重要了。”

荊覓玉轉臉,嚴肅起來,“方丈。”有這等覺悟的男人,都能出家了吧。

他因她的稱呼臭起臉來。

她嘟噥著:“你是我的榜樣。”

“一會,先聽我爸怎麼說。”

荊覓玉思索片刻,問:“你知道何家嗎?”

晏玉答:“我實話告訴你,我隻知道有一個叫何撲玉的人,和荊山之玉有關。其它一概不清楚。”

“我不想告訴你。”

“隻要不影響我們上床,你愛說不說。”他還懶得理了。

“……”說半天,這個男人對兩人交不交心根本不在意,他心裡隻有床事。不過,也正因為他這無謂態度,讓她的煩亂減輕不少。

到了津洺島,荊覓玉心中已有了主意。

葛婧之招呼著她,“這麼晚還過來,不好意思。我好奇心重,不把事情問清楚,今晚都睡不著。而且明天就出差了。”

荊覓玉笑了笑。

“荊小姐的臉色比在慈善會好多了。”葛婧之沒有往常工作開會的作派,端著碗出來,十分親切。

“嗯。”托晏玉的福,荊覓玉現在心平氣和,也能坦然地麵對晏風華那無形的氣勢了。

晏風華坐在上席,望著中間那盤紅燒肉,“還是婧之記得我的口味啊。”

葛婧之:“爸,你多來北秀,我會記得更清楚的。”

四人坐下,氣氛不冷不熱。

晏玉給葛婧之、荊覓玉夾菜,沒搭理晏風華。

晏風華一人嚼著紅燒肉。

葛婧之率先開口,“爸,今天那副圖有什麼來曆嗎?”

晏風華:“也沒什麼,朋友送的。”

“是不是呀?”葛婧之似笑非笑的樣子,和晏玉神似。

“你問不問都一樣,朋友送的。”晏風華放下筷子,“給我來一杯酒。”

“請問——”荊覓玉這會接了話,“晏先生,那位朋友現在在哪裡呢?”

晏風華:“舊朋友了,聯係不上。”

葛婧之笑得眼睛眯起來,“爸,我大學畢業就進了碧鴉犀,到現在十年了。和那些男人爾虞我詐,明說暗話。他們起一個音,我都聽得出是真是假。”她給晏風華倒酒,“一家人嘛,怎麼都戴著麵具過日子呢。”

晏風華略略放鬆表情,“你爸我當董事長,麵部神經繃得多,笑起來肌肉發力跟不上了。”

晏玉笑,“最好去醫院檢查檢查,彆犯上神經病了。”

連荊覓玉都聽得出晏玉話裡的諷刺。她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輕輕捉住她的手,轉過頭來。她的臉映入他的雙瞳,他的諷笑淡了,揚著嘴角。

她四指被他握得交疊起來。她垂眼,掙開晏玉的手,再抬頭時,她說:“晏先生,實不相瞞,這副刺繡的另外兩張拚圖,我見過。”

晏風華的右手要去端酒杯,剛碰到,頓住了。“兩張?”

荊覓玉:“是的。”

葛婧之微笑,“我想,爸不清楚這件事,不如問問我媽好了。”

“彆打擾她了,這麼晚,她早睡了。”晏風華喝了一口酒,“荊小姐是不是知道刺繡圖的來曆?”

荊覓玉:“在我說明之前,我想知道,送圖給晏先生的朋友,是不是姓何?”

“嗯。”晏風華心裡已有應對之策,他點頭。“她的解釋,和婧之的故事很像。這張藏寶圖世世代代,由三家人分彆保管。不過都是傳說了,真假難辨,她也不信寶藏這事,就送我了。”

荊覓玉笑,“這就是一張藏寶圖,寶藏定名:荊山之玉。因為裡麵有一件漢代和氏璧。”

晏風華吃驚,“真有?”

晏玉和葛婧之交換了一個眼色,皆不作聲。

“真有。”荊覓玉喝了一口檸檬水,潤了潤嗓。“三家人分彆是荊、孔、何。但不是世世代代的傳承,這寶藏圖,是在1953年拿到的,一家一份。1954年河域水災,三家人各奔東西。三方相約:後代皆以玉字命名。直到1995年,荊家老一輩找到了孔家。見麵那天,孔家說現在新時代,寶藏的事沒意義了。不知道他們怎麼說的,孔家把自己的那半圖給了荊家老一輩。不久後,孔家發生了一場大火,全家上下都死了。”

聽到這裡,晏玉突然抿住了唇角,眸色轉冷。

晏風華神色也有些沉。

荊覓玉:“荊家老一輩也死了。警察說排除他殺的可能。他死的時候,懷裡隻有兩張刺繡圖。”

“荊家老一輩是你的……”晏風華抬眼打量著她。

“是我的爺爺,名叫荊來福。”荊覓玉苦笑一聲,“他的遺願,就是尋寶。我叫覓玉,是為了家族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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