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散著果香的酒液被倒進嘴裡,陸闔掙動了兩下,還是不甘心地因為吞咽反射把酒咽進了喉嚨,有些灑了出來,紅紅的落在他潔白的襯衫領口,極是嬌豔攝人。
“換成我們的藥了嗎?”
“……”000歎了口氣,“換了。”
就姓王的能找到的那破藥,根本就不能跟他們的同日而語,隻是他確實擔心宿主的身體——本來就病著,那藥效又那麼猛,況且按照他的計劃,今晚上還有的消耗精力,這樣子可不得有好些天下不來床。
唉,作孽。
陸闔這時候就沒心思去管自家係統在想些什麼了,那藥效立竿見影,他幾乎是立刻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戰栗,身上比剛才還燙,手腳卻是冰涼,腰上一陣陣地發軟,連指尖都仿佛一瞬間軟成了棉花,心中卻忽然升起一股男遺紓解的燥熱,太陽穴一突一突的,像是腦殼裡有人在敲一口碩大的鐘。
可真是……太遭罪了。
“陸總?小陸總?”
王威試探地喊了兩聲,陸闔雙眼迷離地看著他,似乎已經不太能認人,熱乎乎的身子軟成了一團,貓一樣迷迷糊糊地蹭過來,在他肩上磨了磨臉蛋。
!!
王總深吸一口氣,再也不能忍,直接把人半扶半抱起來,往樓上準備好的包廂引。
“秦子明走到哪兒了?”
“嗯……快了快了,”000急急道,“約莫三分鐘,你跟著他上到十七樓樓梯口,大概正好能在電梯那兒碰到秦子明。”
“好嘞。”
陸闔任那個姓王的攬著自己,臉上神情又似愉悅又似掙紮,腳下仿佛踩著棉花——他感覺自己現在就像一塊正在融化的奶油蛋糕,軟軟的毫無抵抗之力,還不自知地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引得人大吞口水。
“唉,年輕人不知道節製……”
“……是啊,這就醉了,我送他上去湯湯。”
“哈哈哈……明兒再跟您聊啊……”
王威近在耳邊的聲音好像隔了一層氣泡,時響時弱的聽不明白,陸闔喘著氣,那些經過鼻管或喉嚨的氣息都是灼熱的,他的聲音全部哽在了喉嚨裡。
王威的腳步明顯又快了幾分。
他們踉蹌著擠進電梯,王威定的房間在二十樓,陸闔裝作不經意地一個腳軟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一隻手背在身後又按了十七層的按鈕,另一個男人根本對此毫無察覺,他緊緊捏著陸闔的腰,憋得滿臉通紅——若不是礙於電梯裡的監控,簡直想就這麼在這裡搞起來。
“叮”的一聲輕響,電梯停了下來。
陸闔算好了時間——他現在情況是真的不妙,眼花不說甚至已經開始耳鳴了——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站不穩似的向外麵倒去,果然如期跌入一個冷硬的懷抱。
“怎……?”
秦子明住了口,他震驚地盯著整個人軟倒在自己懷裡的年輕男人,一抬頭,跟電梯裡另一個呼哧帶喘的男人對了個正著。
不用多費神都能看到對方腰下猥瑣而明顯的動靜。
陸闔感覺自己已經快要失去了理智,男人身上有些熟悉的味道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秦子明正抬手試探他的額頭,他卻一把抓住那隻手,朦朦朧朧地盯著冰冷麵具終於碎裂的男人,含|住了那根手指。
他迷茫而挑|逗地笑著,似乎無意識,大大的眼睛裡盛不住淚水,那些晶瑩的液體一行行流落微紅的鏈家,像是已經在浪潮般洶湧的情yu中失了神,像是……已經承受不住的模樣。
去他|媽的計劃吧。
秦子明完全不能冷靜地想,他冷冷地瞪著完全呆住的王威,鉗著陸闔的手緊得像是森林中的捕獸夾,像一隻頭狼威嚴地守護著自己的領地。
他無法抑製地想到,正是因為他的冷漠旁觀,這些虎視眈眈的豺犬才能在白鹿落難之時趁虛而入。
艸。
陸闔抬眼望著他,茫然地笑了笑,在男人側頰上印下了一個濕|漉|漉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嘖嘖嘖,欺負小陸總令人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