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就生活在星際時代,各種奇奇怪怪的種族都見到不少,因此對ABO這種世界觀設定接受得也很快,而這其中最讓他不能忍受的,無疑就是Alpha和Omega們最具特色的發(情期了。
人若是連自己的欲(望都控製不了,那和動物又有什麼區彆呢?陸闔在原主的記憶中看到過不少因為信息素而起的爭端甚至犯罪,他是打心底裡對另外兩種性彆產生了一種相當的優越感。
反正不管是原主本身的能力,還是現在這個芯子被換成了自己的人,都足以證明但從性彆上來判斷一個人的能力,是多可笑的事。
陸闔拉緊衣服,走進了一家破破爛爛的小酒館,現在他可是失戀的人了呢,當然要借機體驗一下這種獨特的人生經驗!
整條街上為數不多還在工作的監控探頭在陸闔進門的時候輕輕轉了轉,然而失魂落魄的青年看上去並未發現,他裹緊濕漉漉的雨衣,挑了個角落中不引人注意的位置坐了下來。
可儘管已經如此低調,酒館中昏昏沉沉的氣氛還是因為陌生人的加入而起了一絲波動。
不同於他妄自菲薄的想法,原主的相貌實在是十分優越。他長得清俊又溫和,是一種不會引起同性敵意的沒有攻擊性的長相,比起Alpha來多了幾分柔和,比起Omega來又多了些鋒銳的棱角,整個人就像一塊被打造得流光溢彩的寶石,靜靜的釋放著自己察覺不到的光彩。
平時在第二軍團裡,同僚們隻以為他信息素味淡,或隱藏得很好,這是個誤會,但也無疑給他添上了一層微妙的禁|欲色彩,迷人的很。
原主自己不知道,哪怕是被認作Alpha,在軍營那種實在很難見到第二種性彆的地方,把他當成男神的愣頭青們也不在少數,若不是軍團長氣勢太盛……
咳,這就扯遠了。
陸闔點上了一杯酒,悶頭一飲而儘,不等他召喚侍者,就又有一杯被自動遞到了他麵前。
“兄弟看著麵生啊,外鄉人?”
一個黑發黑眼,長得尚算英俊的男人笑吟吟地在對麵坐了下來,見陸闔不解地望向自己,他指指那杯酒,故作瀟灑地笑了笑:“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罷了,你是哪裡人?”
陸闔的眼神輕輕晃動了一下,無奈地笑了笑,沉聲道:“翼都星係。”
他確實來自那個地方,那是早在久遠的記憶中漸趨模糊的故鄉——自從七歲起跟隨父親一同前往首都星,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回去過了。
但故鄉的意義,總是不同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一直以來習慣於壓抑自己的陸副官竟然忽然放鬆起來,麵對一個幾乎與自己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的陌生人,他似乎也沒有什麼小心翼翼的必要。
也許……離開了第二軍團,離開了那個人,他也可以試著換一種活法。
……
此時正在輕鬆愜意地釣魚的陸局並不知道,他的展副局正相當生氣,快要氣炸了肺的那一種。
對於展青雲來說,他好像做了一個漫長而又複雜的夢。
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在遭遇埋伏的時候,在拚儘全力把這一生最重要的人送出危險的時候,他也覺得值了。
隻是很遺憾,不能陪他一直走下去。
可失去意識之後,展青雲等到的並不是傳說中一成不變的黑暗,他好像被囚困在了一個奇特的地方,似乎有意識,又似乎沒有,透過彆人的眼睛看著外界發生的一切,卻很難對事情產生影響。
他不用多費力便能感覺得到,每次與自己“寄存”的身體相處最多的,無疑就是戲精上身的陸闔。
展青雲根本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他隻能看著事情一步步走向仿佛被寫好的結局,看著陸闔受傷或難過……卻什麼都做不了,雖然知道那其中有多半是表演的成分,他還是難過極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愈發強盛起來,到最後——也就是這個世界,他終於第一次能夠自主控製身體,換句話說,他終於完全成為了“原主”,可以隨心而為了。
剛剛接受記憶的時候,這個世界的設定簡直讓展青雲喜上眉梢——他一眼就能看出那個即將“成為”陸闔的家夥喜歡自己,而“自己”也心悅他已久,兩個人不知道為什麼糾糾纏纏的就是不說開,但既然他來了,就沒有繼續僵持的道理。
結果,還什麼都沒來得及做,人居然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還所有人都來跟他說那個人背叛了他們?!
好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