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二下意識的閉住了嘴,回過神來自己乾了什麼後臉色一黑,惱羞極怒:
“我看你今天是不想活了!”
他身後跟隨的靈者們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彆放過安於樂那夥人,說不定都是幫凶!”
磐他們看戲看了半天,一看戰火要牽扯到蕭沐身上,一言不發走到蕭沐身前,麵無表情氣勢極盛。
“喵嗚——!”喵大人變大了身體,喉嚨發出低低的嗚聲。
靈者們這才注意到安於樂那頭有好幾個實力強大的妖鬼。劉老二細長的眼睛打量著安於樂那頭,見那些妖鬼牢牢護著另一個沒見過的靈者,隱隱把安於樂排除在外的樣子,立刻轉身怒斥後頭的靈者:
“他們滿身正氣,怎麼會是那安於樂的同夥!莫要亂說!”
他回過頭來,麵帶笑意的對著蕭沐等人說道:
“小兄弟,我們靈界要處理違法者安於樂,你放心,我們知道你和他沒關係,你大可直接離開。”
安於樂少有的不和這些假仁假義的靈者嗆聲,不去看蕭沐一眼,語氣惡劣:
“快滾遠一點!”他背對著蕭沐:“你還不夠格,看到沒有,想殺我你還得排隊,滾吧!”
他故意把蕭沐說成也是想要殺他的仇人,也許這樣,他就不會牽累到蕭沐了。今天來了這麼多的靈者,粗粗一看,似乎都是與他結過仇的。這些人實力再不濟,蟻多咬死象。
他今天可能會死在這兒。
安於樂心裡沒什麼波動,他早就料到會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死亡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我不走!”乾乾淨淨得像夏日清風一樣的少年聲音響起。
安於樂一個踉蹌,驚訝到破音:
“你說什麼?!你傻麼!”
他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表現過激了,吞了口口水,儘量保持冷漠:
“你在自作多情些什麼?”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純澈到像一汪泉水,毫無雜念:
“我們是朋友。”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蕭沐自己都覺得自己身上散發出了無比刺眼的聖母光環,差一點沒繃住表情笑出聲音來。兢兢業業扮演了小甜甜祁易水這麼多年,眼見這個任務終於要完成了,魔就開始有些放飛自我。
小花妖無條件支持祁易水的所有決定,磐和喵大人歎了口氣,一點都不意外祁易水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畢竟他們雖然不情願祁易水摻和進安於樂這堆破事,但如果祁易水一聲不吭就直接離開,他就不像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祁易水了。
“我不會有朋友的,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明明是安於樂當初不讓蕭沐說名字的,現在好像是蕭沐不願意告訴安於樂一樣。
“祁易水!”蕭沐毫不猶豫的說道。
“……傻子。”安於樂想要怪蕭沐多管閒事,嘴角卻抑製不住的上揚。
劉老二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陰沉下臉,打斷了兩人:
“小兄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沐大方的直視過去:
“我不會放我朋友一個人在這裡的。”護短的意思極其明顯。
“你!”劉老二還以為這個小孩兒長得一副好拿捏的樣子,誰知一開口就是這麼強硬:“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況且,你把他當朋友,人家可不把你當朋友!你彆以為安於樂是個什麼好人,他殺的無辜的人不下十位數!”
安於樂的老底突然被人掀出來,莫名緊張的看著蕭沐。
若是那些真正善良溫柔的人,聽到安於樂的劣跡時必然會產生遲疑,進而開始思考幫助安於樂的行為到底是不是正確的。隻可惜,魔才不是什麼溫柔的家夥。
他繼續用著乾淨無雜質的眼神看著眾人,語氣充滿信任:
“我相信他。”
這群靈者一時之間,心情有些複雜。像安於樂這樣的人,竟然都會有這樣一個風光霽月的朋友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幫助他,在危難之中不離不棄。
嫉妒又羨慕。
“好好好,看來你們是一丘之貉,那今天一個都彆想走!”劉老二一連說了三個好,麵露狠戾,尋仇最忌諱斬草不除根,既然他們關係這麼好,今日就乾脆一網打儘!
磐手握長劍,先下手為強,和喵大人一並上前主動攻向靈者。
兩方人瞬間打做一團,動靜鬨得極大,要不是還有靈者來之前記得布置結界,他們這群呼風喚雨的家夥早就上了新聞頭條。
小花妖們把自己貼在蕭沐衣服上,假裝自己隻是衣服上的花紋而已,隻有有靈者試圖攻擊蕭沐時,它們才會張牙舞爪的露出自己凶悍的一麵。
那些靈者漸漸不敵,見狀不對立刻發出信號,呼朋喚友,又喊來了一堆尋仇的靈者。
安於樂急促的喘息,看著越打越多的靈者,不禁開始懷疑自己:
他平時結下的仇有這麼多嗎?
兩方人打得正是火熱,蕭沐一方已經露出疲態,而靈者那方還精神抖擻。蕭沐廢力的躲過靈者丟過來的天雷符,額角的汗滴到眼睛裡,刺激得他眼睛酸澀。
一道隱晦的目光一直放在蕭沐的身上,蕭沐心裡頭暗嗤一聲。
老妖怪,還看呢?
蕭沐動作慢下來,眼見著就要被一個靈者從後頭偷襲。
一股邪氣襲湧全場,鋪天蓋地的黑風遮擋住眾人的眼睛。
“有邪祟來了!”
“這邪氣——!不對勁!”
磐、喵大人和安於樂第一時間奔向蕭沐:
“易水!!”
小花妖被一隻蒼白的手粗暴的扯了下來,扔到地上。蕭沐耳朵有熱風吹來,一個磁性的男聲貼著他的耳朵輕語:
“又見麵了。”
“我說過了,不要受傷,你沒有聽進去麼?”
“這麼不聽話,我隻能親自看管你了。”
一雙冰冷的手抱住蕭沐,蕭沐掙紮未果,邪主直接簡單粗暴的把他打暈。
蕭沐配合的閉上眼睛,頭一歪,軟軟的靠在邪主手上。
邪主抱著蕭沐,意外的發現蕭沐抱起來的手感十分不錯,不由得捏了兩下。他手下的觸感溫溫軟軟,光滑得像白玉一樣,讓他有些愛不釋手,把玩得蕭沐肌膚都紅了一塊。
玩的差不多了,邪主不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烏合之眾,心思一轉,道:
“你們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傷害吾兒。”
不等這些人從重磅炸/彈中回神,邪主繼續說道:
“念在你們是初犯,放過你們一命,下次見麵絕不輕饒!”
他一卷黑風,帶著蕭沐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