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扯扯耳朵,繼續讓小姑娘抱著。
白天他見到文文的時候,就注意到她身上濃重的黑氣,一看就是要倒大黴的樣子。正是因為文文和陳得義兩人身上的黴運都遠超於常人,所以文文白天才會主動向陳得義靠近。
這倆倒黴蛋加在一起,身上的黴運又纏繞在一起,想想也知道要出事。
魔一向對真正的幼崽寬容,任由著文文把他勒疼,直到貼著他的幼小身體不再顫抖為止。
陳得義左看看右看看,癟了癟嘴,“建國,你餓了麼,我這有好吃的!”
他往蕭沐那走了兩步,文文抱著大白貓蹭蹭蹭的小跑開,找了另個離陳得義遠的角落蹲著。
就在這時,門外匆匆進來了一個人。
來人正是陳得義白天見過的文文的媽媽,這個初見優雅知性的女人此刻惶然又淩亂,一雙眼睛哭腫得不成樣子,聲音嘶啞不堪:
“文文?!文文!媽媽來了!媽媽來了!”
縮在角落裡的文文聽到熟悉的聲音,全身一顫,壓抑了許久的心情終於釋放出來:
“媽媽!”
文文媽媽哭著把失而複得的女兒抱在了懷裡,母女兩人瞬間淚奔。
畫麵如此感人,陳得義的注意力卻放在了被母女夾在中間的大白貓,抽風似的對大白貓比著眼色和手勢。
快溜啊建國!
蕭沐靈巧的活動手腳,被固定住的後腿絲毫沒有影響他的行動。他從文文懷中鑽了出來,跳到了一旁的桌上,叼走陳得義筷子上的肉,搗鼓搗鼓吃了下去。
沒有上一家警局的好吃,有點冷了。
“謝謝您,您救了我們的女兒,謝謝,謝謝!”
胳膊上打著石膏的男人走了進來,深深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後把目光轉向了陳得義,眼中含著淚水,喉結上下滾動,說話都帶著悶悶的鼻音。
陳得義連連擺手,“啊,不用謝不用謝。”
“您是我們全家的大恩人,我不敢想象,要是我和我妻子沒有了文文、沒有文文……”
三十來歲沉穩的老男人說不下去了,沒打石膏的另隻手捂著臉,失控的哭出聲來。
陳得義沒見過這種場麵,安慰的話絞儘腦汁都想不出來,手下不斷的擼貓,“那什麼,你的女兒找回來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你你……”
好在文文爸爸很快就控製好了情緒,“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我叫陸壬,我妻子叫吳思,您怎麼稱呼?”
“陸先生你好,我叫陳得義,你叫我小陳就好了。”
陳得義對於文文爸爸的尊稱很不習慣,可麵對人家感激到幾乎要把他供起來當菩薩拜的眼神,實在不好再說些拒絕的話,免得又刺激到他。
文文媽媽這時候也勉強收好了情緒,將文文抱了起來。
文文自打能利索跑步後,文文媽媽為了培養孩子的獨立性就沒有抱過她,而這一次的經曆實在是太可怕了,讓這個一向冷靜的文文媽媽短時間內不敢再讓文文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唯有抱在懷裡才有一點真實感。
她走到陳得義麵前,道:
“您是我們的大恩人,您救了文文,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激您!”
又來了一個稱呼他為‘您’的人,陳得義倍感頭疼,“彆這麼說,我真的要不好意思了。”
文文突然開口道:
“是貓貓!”
“啊?文文?”
“不是他!是貓貓救的!”
文文對著蕭沐伸出手來要抱抱,表情拗直。
所有大人都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人知道,在絕望又無止境的黑暗裡,是一隻白貓頂破了文文的恐懼,從那扇門後走了出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喚回了幾乎要在黑暗中死去的她。
她還這麼小,經曆了這個世上最黑暗恐怖的事情,卻又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
“喵。”
它溫柔的叫著,在她感到胸口的窒息感稍稍緩去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再然後,文文聽到外頭尖銳的貓叫聲。
再再然後,它回來了,一如之前般柔軟的:
“喵。”
文文執著的伸著手:
“是貓貓救了我,是貓貓。”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