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項專利(1 / 2)

鐘燾把劉佑康的好奇心勾起來,他還真的跟著去看了鐘燾科室裡其他人的頭發。

目前種植頭發的人數不算多,不過才三兩個,但凡是種植了仿生頭發的,每一個人的頭發都烏黑柔順,厚實濃密。

不管是需不需要種植頭發的,都向他們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我怎麼覺得你們種植的頭發比我的還好。”

“不僅發量多,發質也好啊,弄得我都想種植了。”

種植了仿生頭發的中年醫生滿心滿眼的得意:“那當然了,我頭上每個單位都種了四根頭發,貨真價實的四根,能不比你們的頭發好嗎。”

“聽說你們種植的頭發不會掉,真的沒有掉嗎?”

“我這幾天還沒洗過頭發,不知道洗過會不會掉,不過種植到現在我一根都沒有掉過,我以前每天睡醒枕頭上都會掉七八根,現在早上起來枕頭上乾乾淨淨,終於不用再被我老婆嫌棄,說每天都要趴床上撿我的頭發了。”

中年醫生也是一個掉頭發專業戶了,掉頭發掉了十多年,腦袋上的幾根毛和鐘燾半斤八兩。

對此他科室裡的同事們深信不疑,因為中年醫生不光睡覺時掉頭發,平時肩膀上也經常粘著有掉落的頭發。

不過是做了一個仿生頭發種植,他們簡直就像是煥然新生,人都自信了許多。

中年醫生看到了鐘燾走到科室門口,熱情的叫住了他:“誒,鐘醫生你來的正好,你頭發種得早,應該洗過頭了,你給我說說,你洗過之後有掉頭發嗎?”

鐘燾笑嗬嗬的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沒掉,一根都沒掉,小黛姑娘說過了,隻要傷口結了痂,頭隨便洗。”

自從鐘燾種植了頭發後,總愛有事沒事就摸自己的秀發。

又看到一顆鐘燾同款的濃密秀發,劉佑康問:“醫生你的頭發也是剛種植的?”

中年醫生:“剛種了沒兩天,頭上血痂都還在呢。”

劉佑康前麵就扒過鐘燾的發縫,現在又去扒中年醫生的發縫。

但凡看過他們密集緊簇的毛囊,就很難不去想擁有同款種植頭發。

劉佑康追著中年醫生問了好多具體問題,了解的越多越是心動。

誰不想擁有一頭烏黑秀發,然後重回十八?

劉佑康期待的問鐘燾:“鐘醫生你說過我的頭也能種植是不是?”

鐘燾:“那肯定能種,不過要先跟小黛姑娘預約,要等她先把毛囊做出來了。”

劉佑康等不及了,拉著鐘燾要走:“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找小黛吧。”

鐘燾沒讓他拉動,疑惑的問:“劉大校,你不是要去看白修年嗎?”

劉佑康腳步一頓,他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

最終劉佑康還是先去給黛笠打了通電話,把自己的仿生頭發預約上了,導致他時間來不及去,隻到白修年的病房坐了一分鐘不到,根本沒空詳細詢問情況,簡單的交代了幾句話,就又匆匆離開了。

白修年的病房迎來送往,天天都有人來看他,來的人幾乎都在為他著急,問的最多的就是他什麼時候能看見。

白修年給不出答案,主刀醫生鐘燾也給不出答案。

而唯一能知道答案的人,卻一直再沒有出現過。

把仿生眼球給白修年裝上後,黛笠就沒有再繼續待在醫院裡了,甚至都不會像之前一樣,每天和鐘燾溝通情況。

每次鐘燾忍不住給她打電話,她永遠不慌不忙的告訴他,耐心點,不要急。

她仿佛是全世界最有耐心的人,憑她對手術的負責程度,她不像是完全不關心白修年是否能恢複視力。

唯一的解釋就是她非常信任自己做的仿生眼球。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

劉佑康植發當天,他去拿放生頭發,才終於在她的研究室見到了她。

“怎麼你最近都沒有去醫院?”他是非常費解,黛笠作為仿生眼球的主要負責人,怎麼能一次都不去醫院詢問病人情況,就連他這麼忙的人都去看了白修年兩次。

黛笠不解的反問:“因為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我又不是醫院的人,為什麼還要去醫院?”

“你都不關心修年的恢複情況?”

“手術很成功,我能有什麼好擔心,我去了醫院也改變不了個體機能的恢複速度。”

話說的很有道理,劉佑康對此啞口無言,但是恕他無法理解。

“你說的有你的道理,但是後續跟訪不也是你的工作嗎?”

黛笠非常不讚同:“我隻提供技術支持,有問題可以來找我,我隨時可以幫忙解決,沒有問題為什麼還要浪費我的時間,我本來就很忙了,要是每件事都要日日跟訪,那我就乾不了幾件事了。”

說起來塗姐就氣憤,憤憤不平的說:“我們黛黛為了給你們做眼球,熬了大半個月,每天隻睡四五個不說,手上談好的工作也都推了,還有一些重要的工作也延後了。”

“給你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怎麼還要求我們天天跟訪?我知道你們身份特殊,但我們就隻能接你們這一個工作了,彆的活兒都不能乾了?再說了,我們都義務勞動,給你們做仿生眼球都沒要錢,要求還怎麼多。”塗姐嘴裡碎碎念道。

最讓塗姐不滿的是沒給錢,再好看的人讓她白乾活兒也不行。

跟著劉佑康的警衛員目瞪口呆,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平常的人誰見了劉佑康不是恭恭敬敬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指著劉佑康的鼻子罵,還衝他翻白眼。

此時劉佑康也同樣震驚的合不攏嘴,不僅是因為被塗姐罵了,更意外的是他現在才知道原來仿生眼球沒給錢。

他一直以為黛笠的堅持是因為她能從中獲利,以小人之心揣度過她,還理所當然認為她應該更加負責一點。

結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義務免費做的,沒有從中獲得任何好處,甚至還要時常受到他們的質疑。

劉佑康嘴巴張了張,又把自我辯解的話咽下去了,他覺得現在說什麼話都顯得有些晚了。

多餘的話他就不說了,隻能給出他的承諾:“你們放心,隻要修年的眼睛能好,錢我們肯定一分不會少你。”

“您還是先把您的毛囊前付了吧,一共兩萬五千根,每根一元。”黛笠把存放在2℃生理鹽水中的上萬根毛囊交到了劉佑康手上。

仿生眼球的錢給不給無所謂,黛笠做的時候就沒想過要賺錢。

但其他的錢,她該收的一分都不會少收。

塗姐聽到錢總算能笑出來了,用對待客人的,如沐春風般笑意:“這邊收銀,請問是網絡支付還是付現?”

黛笠把毛囊交給劉佑康後就回自己的研究室,接著開始忙她自己的事,根本不想再繼續招待他。

劉佑康幾次想叫住她,都放棄了,最後隻能刷了卡走人。

當天他就找醫生把毛囊種植到了頭上。

等他種植上了仿生毛囊,他才終於親身體驗到了鐘燾所說的那種感覺。

就是突然多了一種油然而生的自信,再也不怕彆人盯著自己的腦袋看了,知道他們看也是因為羨慕。

不管是他去開會,還是下部隊,能不戴帽子的地方他是堅決不戴。

為的就是讓人注意到他的腦袋,然後順嘴誇一句他的頭發真好。

那種感覺是真的好!

他也養成了愛隨時摸頭發的習慣,尤其是種植的頭頂部分。

種植了仿生發的那部分發質好,上手的觸感非常棒,還堅韌,每天他的原生發都會掉,種植的仿生發很少出現自然脫落,一周最多掉一兩根。

要不是原生頭發剃了可惜,他都想全部換成仿生頭發了。

此時劉佑康竟然有些羨慕鐘燾的原生發少了,可以做滿頭種植。

自打他種植了仿生發,他才知道黛笠的仿生技術有多靠譜,也終於不再整天擔心白修年的眼睛好不了了,還安慰三個老戰友,讓他們耐心等著。

其餘三個戰友一開始不知情,還以為急性子的劉佑康轉性了。

等到了約著去看白修年的那天,看到了劉佑康的頭發,在他們的追問下,這時他們才知道內情。

“你這老東西,自己一個人偷偷把頭發種了,也不知道通知我們幾個老戰友。”

“他一直就愛吃獨食,還記得當時他家裡給他寄來的特產,他自己一個人偷偷吃出了腸胃炎都不知道拿出來讓我們嘗一口,他這個臭毛病啊,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改。”

劉佑康背著戰友植發,心裡沒有一絲內疚,他等的就是這一天。

幾個老戰友頭發也都掉的差不多了,現在就他的還依舊濃黑茂密,他能不嘚瑟嗎。

什麼翻舊賬都不是個事兒。

劉佑康:“我不是幫你們試試看嗎,要不是種植的效果不好,讓你們來種了豈不是還要被你們嫌棄。”

“你這腦袋效果還不好?都給你出去顯擺多長一段日子了,也沒聽你提一嘴,我看啊你就是不想讓我們也滿腦袋的頭發,怕搶了你的風頭。”

劉佑康:“怕你們搶我風頭?笑話,年輕那會兒,咱們誰都沒有開始脫發,那時候你們也沒搶得過我的風頭。”

他這番說辭可沒人認,紛紛擺手。

“什麼你的風頭,那會兒的風頭明明都在老白那兒。”

劉佑康:“他就是走的早,把時間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紀,不然我真想看看,老白到了我們這個歲數腦袋禿不禿。”

“人家老白就算禿了也能搶你的風頭。”

劉佑康一張嘴說不過三個人,最後隻能敗下陣來,頭發也都讓他們揪了一個遍。

把劉佑康痛的直抽氣也沒能把他的頭發拽下來一根,三個人算是徹底服氣了。

“不錯,你種植的這頭發是挺好的,聽你說也是那仿生技術?”

“就是仿生發,那小黛姑娘確實有點本事,我去她研究室看了,她會做的東西還有點多呢。”

就他們現在了解到的仿生技術,還有消防隊的新裝備,都是她做出來的。

單從外表而言,完全看不出來她有這麼大的本事。

三人說不出話來,若有所思的互相看了看。

得出了一個結論,還真是不能隨便小瞧了人。

四個人來的正湊巧,剛好碰上鐘燾給白修年拆繃帶。

“這是已經恢複好了嗎?”劉佑康一進門,就激動的問。

其餘三人也不免跟著激動了。

鐘燾搖頭:“今天隻是列行檢查,每天都把紗布拆下來,一是為了換藥,其次是檢查恢複情況。”

白修年:“劉叔你們先坐,我換完藥再來招呼你們。”

劉佑康他們哪兒有心情坐啊,湊近了來看鐘燾換藥,還不忘追問一下近期情況。

“最近恢複的情況如何,能看到一點東西了嗎?”

“看不到。”

“是一點都看不到嗎,比如什麼光,什麼模糊的人影,這些都看不到嗎?”

白修年自己同樣等了很久,有時半夜也會有焦急的時候,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比較淡定的,能平淡的敘述自己的病情。

“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