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項專利(1 / 2)

白修年的手術還是由鐘燾主刀,黛笠作為最熟悉仿生技術的人,臨時成為了鐘燾的助手,從旁協助他。

手術前一周,黛笠鐘燾每天都要開了好幾次會,商議手術方案。

要說沒見到仿生眼球之前,鐘燾還對仿生技術沒有一個基本概念,等黛笠把仿生眼球帶來後,鐘燾不得不對她做的仿生技術嘖嘖稱歎。

無論是仿生眼球上的每一條神經,還是保護眼球的纖維膜,或是利於光色感應的血管膜,以及視網膜、角膜、房水、晶狀體和玻璃體等等,一隻眼球的構造極多,但每一處細微的細節,她都做到了一比一還原。

鐘燾見到仿生眼球的第一眼,絲毫不覺得這顆眼球是生物科技的產品,反而更像是真人眼睛裡的眼球。

他圍著仿生眼球研究了半天:“生物科技居然能做出這麼真的眼球,你不說我都會以為是真人的。”

黛笠:“外觀上和人體組織的沒有區彆,安裝後也不會有任何不同,但具體的材料和人體組織不一樣,如果受到外力破壞,就能比較出仿生組織與人體組織的區彆。”

“聽你說是在培養艙裡培養出來,如果有了參數,你的仿生技術是不是還可以培養出人體其他部位的組織?”

剛問出口,還沒等黛笠回答,鐘燾恍然一拍腦袋:“瞧我這記性,你還說過能幫修年做仿生腿骨。”

黛笠看了看鐘燾腦袋上稀疏的毛發,心疼那幾根被拍掉落的珍稀頭發。

她默了默說道:“另外,人體毛發也可以,在培養艙裡培養出來後種植,會比人原本的毛囊更堅固,種植後基本不會掉,更不需要在自己頭上拆東牆補西牆,也不會受到人體雄性激素的影響。”

鐘燾抓了抓自己輕盈的頭頂,不確定的問:“黛小姐是說我的頭發也能培養出來,然後種植?”

“當然了,仿生毛發的技術比仿生器官簡單多了,也更容易培養。”

鐘燾麵上一喜:“黛小姐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培養一批毛囊。下個月我女兒結婚,孩子她媽還說要帶我去買頂假發,說我這個形象上台不好看。”

黛笠爽快的應道:“當然可以,等忙完了這陣白先生的事,我就給你做,就算是正常人的十萬根頭發,一兩天也能做好,絕對耽誤不了你參加女兒的婚禮。”

鐘燾激動地上前握住黛笠的手,不停地上下晃動:“感謝你黛小姐,價錢你不用跟我客氣,該收多少收多少。”

這天的方案商討會結束,鐘燾滿臉喜氣,回科室時走路都帶風。

路上碰到了閆玉良。

他這段時間還挺關心白修年的手術,幾乎隔一天就要追問鐘燾詳細情況,眼科他不是很熟悉,所以對於仿生眼球安裝手術的可行性他還是持觀望態度。

閆玉良:“看來你們今天的手術方案很順利嘛,瞧把你高興的。”

“手術方案是很順利,後天就可以做手術了,不過我高興是因為有彆的喜事。”

“什麼喜事,撿到錢了?撿到小錢也不至於樂成這樣,看來是比巨款。”

“提錢就俗套了,”鐘燾神秘兮兮的告訴他,“我實話告訴你吧,我過幾天就有滿頭的頭發了。”

閆玉良盯著他光禿禿的腦袋,怔了好一會兒神才反應過來:“哦你說戴假發啊,我那兒還有好幾頂呢。”

鐘燾擺擺頭:“非也非也,不是假發,是真發。”

“拉倒吧你,你這腦袋禿得挺平均的,到哪兒去弄真發?可彆再胡說八道了。”

“等幾天修年的手術結束後,你再來看看我的頭。”鐘燾故意賣關子,背著手走了。

閆玉良看著他的背影,好笑地搖了搖頭:“這老鐘。”

白修年手術前一天,大家的心情都很好。

他的身體狀態極佳,手術方案也獲得了所有人的一致認可。

就在大家都期待著第二天的手術時,誰都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兒會來一群不速之客。

鄭劼帶著劉佑康和幾個穿軍裝常服的,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找到了白修年的病房。

“劉伯伯我沒騙你吧,他真的要安裝那個什麼眼球。”

白修年猜到鄭劼不會這麼容易放棄,所以此時也不驚訝,麵朝著門口:“劉叔你來了?”

“還有你陳叔、汪叔和梅叔。”劉佑康背著手走了進來。

白修年又一次給其他人打招呼,請他們進來坐。

幾個人一進來,瞬間病房裡就顯得逼仄了。

他們坐下後就開始對白修年進行集體批判。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不知道通知我們幾個,還是小劼打電話來我們才知道。”

“人孩子打了好幾通電話到我辦公室,我都沒接到,昨天要不是我回去取資料,又要錯過了,可能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要做手術,你這樣讓我們多擔心你。”

“就是,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們這幾個叔?”

“你要是再出個什麼事,你讓我們幾個怎麼向你媽交代?”

劉佑康和在場的幾個人都是白修年父親的老戰友,大家以前都是空軍飛行員。

隻不過白修年父親死的早,他在駕駛驅逐機驅趕擅闖我空域的國外戰鬥機時,因為當時國內服役的殲擊機型號落後,驅逐國外戰機後無法順利返航,最後墜機落入海中。

犧牲時,時年才25歲,當時的白修年還不到一歲。

白修年父親犧牲後,劉佑康和戰友們一直在幫忙照顧白修年。

在白修年的成長過程中,他們不光是給他家出錢出力,對他的學習生活同樣費心費力,在白修年在國外被強製扣留的那五年,他們也是各方想辦法、找門路。

可以說劉佑康和幾個戰友共同承擔起了白修年父親的這個角色,甚至比世間的不少親生父親還要出色。

白修年從小到大也非常的尊敬幾個叔叔。

如果不是必要情況,他不想讓幾個叔叔為他擔心,但鄭劼偏偏要做多餘的事,讓幾個人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看他。

幾個叔叔還沒有退下來,都身居要職,他們調整行程不容易,四個人一起調整行程來醫院更不容易。

“我沒提前通知叔叔們是不想讓你們擔心,耽誤你們的工作,我是準備等視力恢複了,到時候再來看你們,給你們一個驚喜。我媽就更不用說,她要是知道了肯定要請假跑來照顧我,來了後也休息不好,成天為我的事傷心。我跟我爸已經讓我媽和你們操心了一輩子,我怎麼好再讓你們擔憂。”

劉佑康:“你沒告訴你媽就算了,她特意來一趟也辛苦,但你不該瞞著我們幾個叔叔,不管再忙我們也要來一個人幫你坐鎮,安裝眼球可不是一個小手術。”

汪叔:“還有啊,我怎麼聽小劼說你的眼球安裝手術不安全,是不成熟的技術?”

白修年:“沒有什麼不安全,我的眼睛本來就看不見,即使手術結果達不到理想狀態,最多也是白做了一場手術,對我也不會有什麼損失。”

幾個叔叔互相看看,都覺得白修年說的似乎有道理。

劉佑康思索著點了點頭:“那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試一試這個手術。”

其餘的叔叔也讚同:“是可以試一試。”

眼見著幾個叔叔被白修年輕而易舉的說服了,鄭劼心裡急得不行。

“劉伯伯,你們聽我說,白修年他就是在避重就輕,他要安裝的眼球一點安全保障都沒有,誰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安全性也沒有保障,根本就不是白做一場手術這麼簡單,萬一術後因為眼球的問題發生了感染,是會要人的命的。”

四個叔叔對醫學方麵的知識並不了解,聽到鄭劼的話都有所遲疑,心中也冒出了不少疑問。

劉佑康:“修年,你要安裝的眼球到底有沒有安全保障,是哪個單位生產的,出現了問題究竟是誰負責?”

鄭劼搶著回答說:“根本就沒有生產單位,是一個女人自己做的三無產品,不知道給白修年灌了什麼**湯,他現在對那個女人信任的不得了。”

白修年對她忍無可忍,低聲嗬斥:“鄭劼,我說過了,注意你的措辭,還有,我的事情也請你不要管。”

鄭劼沒搭理他,哼了一聲,繼續向劉佑康打小報告:“劉伯伯你看,說都不能說,我不過是在客觀的闡述事實。”

劉佑康:“修年,我知道你聰明,但你也彆跟我玩文字遊戲,我要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這個手術有沒有風險,安裝的眼球有沒有安全保障,安裝後能有幾成的幾率恢複你的視線,你心裡怎麼想的,現在就怎麼答複我。”

“任何手術都會有風險。”

劉佑康的話音剛落,白修年的病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病房裡的人尋聲都朝門口看了過去。

黛笠站在門口說:“沒有一個醫生能完全保證手術完全沒有風險。”

她是慣例來查看白修年情況的,每天都要來一次。

看到白修年病房裡有客人,她本來想等客人走了再來,結果聽到了白修年被集體質疑的場景。

當然了,準確點說應該是她的能力被集體質疑。

劉佑康難以置信的盯著黛笠瞧:“修年,你換主治醫生了?”

這麼年輕的主治醫生到底靠不靠譜啊。

他的幾個戰友也是同樣的想法。

黛笠:“不是,我是給白先生做仿生眼球的人,白先生明天要做手術,最好保持一個輕鬆愉快的心情,各位不用去逼問他,有什麼疑問都可以問我,我知道的比他更清楚。”

鄭劼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緊盯著她不放:“原來就是你?”

黛笠對著她點了下頭,微微笑道:“是我。”

鄭劼咬著唇,往後退了半步。

之前聽梁工他們說那個女人是個大美女,她還不信,覺得是梁工他們沒見過世麵,見到個稍微有點姿色都能吹捧成大美女。

剛剛她推門進來的時候,鄭劼自己都愣了一瞬。

鄭劼很不想承認,但也不得不承認,她就是比自己更好看。

此時她突然很慶幸,幸好白修年看不見。

她下意識地看了眼白修年,發現他朝向黛笠的方向,帶著溫和的笑意。

和麵對她時,那副冷冰冰又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反應截然不同。

鄭劼咬著嘴唇不服氣的哼了一聲。

明明他都看不見,為什麼還要區彆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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