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到江肆年的話身體微顫,咬了咬下唇,半響都沒有再靠近。
因為他已經離的很近了。
而且江肆年身上並沒有蓋被子,腰和某處也離得很近,很明顯能看到某些不該看到的東西站了起來。
這意味著什麼隻要不傻都能明白,更何況少年隻是單純,又不是傻子。
但少年似乎卻又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畢竟江肆年確實是因為他受傷的,他也不能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
可是他也不能做這種事情,畢竟他有喜歡的人了。
少年頓時無措的抓著床單,整個人弱小又無助的僵在原地,渾身都充滿了抗拒。
身前人的幽香使江肆年心底的陰暗加深,直接伸手扣住少年按在床上的手,狠狠往懷裡一帶,然後一個翻身,強勢的將跪坐在床上的少年按倒在了床上。
那動作和姿態絲毫看不出來是受了致命傷的人。
少年此時正在為難該怎麼拒絕,並沒有太大防備,被人壓在身下還有幾分茫然。
江肆年看著眼前人乖巧的躺在他身下,對方雖然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但是乾淨的瞳孔倒影著他的身影,仿佛隻能看到他一般。
一時間,苟活在身體陰暗角落裡的欲/望,如雜草般開始肆虐瘋長。
渾身都在興奮的叫囂著,侵犯他,占有他,讓他在他身下哭泣。
被按倒的姿勢實在是太近了,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開始掙紮,想要推開江肆年。
江肆年卻仿佛看穿了少年的意圖,將他兩隻手都按在了頭頂,拽著少年手腕的手微微收緊,禁錮了少年的動作。
江肆年的力氣大的出奇,勒的阮清的手腕都有些生疼,絲毫看不出受傷了。
江肆年目光幽深的盯著少年,緩緩靠近了幾分,居高臨下的開口,帶著幾分強勢,“為了你我差點死了,收點報酬不過分吧?”
江肆年這話似乎並不是在征求阮清的意見,在他說完後便俯身朝少年靠的更近了。
“……不要。”少年見狀眸子裡氤氳著淚水,眼眶紅紅的,顯得格外可憐,他精致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掙紮的更激烈了。
然而少年的手被死死禁錮在了頭頂,根本沒辦法掙紮,他隻能下意識的蹬了瞪腿。
“唔……”不知道少年踢到了哪,江肆年瞬間悶哼出聲,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下一秒直接倒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並沒有意識到不對勁,在江肆年倒下來的一瞬間,反應激烈的直接將人給推開了。
這一次江肆年並沒有再動彈,少年推的順利多了。
等阮清把人推開,遠離的床,才知道剛剛自己踢到哪了,他不小心踢到了江肆年的傷口。
江肆年腰間的傷口撕裂,再次流出大量血跡,觸目所及之處全是鮮紅的血跡,染紅了他腰間,也染紅了床單。
看起來就宛如凶殺案現場一般,無比駭人。
少年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立馬走了過去,看著渾身血跡臉色慘白的人,自己也臉色發白,渾身止不住的發軟,差一點直接跪倒在地。
他伸出手,有些顫抖的搖了搖床上的人,但卻並沒有得到江肆年的回應。
少年紅著眼眶,滑落的淚水模糊了眼睛,聲音都帶著顫抖和害怕,哽咽的小聲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醒醒,好不好?”
然而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動靜,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般。
要不是江肆年胸前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有呼吸,大概真會以為人已經死了。
見人還有呼吸,少年稍微冷靜了一點點兒,這才想起來打求救電話,他慌亂的拿出手機,顫抖的撥打了醫院的救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