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男人低著頭,誰也沒有注意到男人出現了變化,他的眼球開始泛白,異常的凸起,裡麵還不滿了血絲。
不過數秒的時間,男人的表情也變的扭曲猙獰,閉合不了的嘴角開始流下惡臭的誕液,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甚至連他的身體也開始變的僵硬,身上還散發著腐爛的氣息,看起來可怕至極。
顯然男人已經被感染成喪屍了。
阮清離的十分的近,他很快就察覺到男人的不對勁了。
然而已經晚了,男人已經張著大口,朝他撲過來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十分的突然。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慌亂,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阮清也沒辦法男人變異的竟然會如此之快,他想拿出剪刀刺上去,可是他大腦雖然反應過來了,身體的反應卻根本跟不上。
阮清死死抿緊了淡粉色的薄唇,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男人朝他撲上來,好似被嚇傻了一般。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直接尖叫了出聲,“啊!!!”
“他變異了!!!他變成喪屍了!大家快跑啊!!!”
超市裡的人立馬瘋狂逃竄。
甚至有人跑到大門口那裡,慌亂的打開了玻璃門,想要離開這個超市。
阮清看著近在咫尺的喪屍,他知道自己避不開了。
但他還有道具,倒也不至於死在這裡。
就在阮清要使用道具時,他被人拎著後衣領往後扯了扯,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高大的懷抱中。
而剛剛還朝他撲上來的男人頭上插著一根筷子。
那筷子就是普通的木製筷子,筷子直接從額頭貫穿了男人的腦袋,隻剩下閻辭手裡握的那部分還在外麵了。
額頭是頭骨,堅硬無比,僅憑一隻沒有削尖的筷子就插了進去,可以看出閻辭的力道有多大。
大到有些離譜了。
阮清垂下眸,身體微微顫抖,衣袖下指節分明的手指都被他握的有些泛白,好似被剛剛那一幕嚇到了一般。
閻辭麵無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摟著阮清往後退了幾步。
少了閻辭的支撐,男人的身體僵硬的倒在了地上,泛白的眼球突出,哪怕是死亡也沒有閉上眼睛。
閻辭從幾人出現在門外就注意到男人被咬了,自然時時刻刻注意著男人的情況。
但他卻沒有提醒嬌貴的小少爺。
畢竟總要經曆些什麼,才知道他能依靠的隻有他。
閻辭在那男人倒下後,便垂眸看向了懷裡的小少爺。
少年身體微微顫抖,眼尾泛著紅暈,眸子裡泛起一層水霧,精致的小臉泛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脆弱和無助。
給人一種可憐至極的模樣,和剛剛膽子大到敢戲耍他完全不同。
但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卻很難引起人的同情和憐惜,反而加劇了閻辭心底的那絲淩虐感,更加想要淩辱少年。
畢竟小少爺以往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看起來虛假至極。
反而是末世來了之後,這副害怕的模樣讓人移不開視線。
也變的有些勾人了。
閻辭的視線落在了少年淡粉色的薄唇上,就在他摟著少年腰的手微微用力時,傳來了‘砰’的一聲。
那是撞擊玻璃的聲音。
阮清下意識看了過去,剛剛的動靜將大街上的喪屍引了過來。
而剛剛因為有人慌亂想要逃出去,將玻璃門的卡栓給打開了。
那人看到外麵撲過來的喪屍,瘋狂想要將玻璃門給卡住。
但是越慌亂就越卡不上。
門外的喪屍大概是聞到了人類的味道,全部撲了過來,瘋狂撞擊著玻璃門。
玻璃門直接被撞開了一條縫,甚至有喪屍從那個縫裡伸進來了一隻手。
想要抓住玻璃門內的活人。
那人眼淚都嚇出來了,身體也嚇的開始顫抖。
那人害怕的想要鬆手,但卻被社會青年製止了,“不要鬆手!”
一旦鬆開手,門外的所有喪屍都會進入超市。
社會青年邊說邊跑到了玻璃門,幫忙抵著玻璃門。
然而喪屍的力氣極大,再加上有喪屍的手伸了進來,根本就沒辦法將玻璃門給抵上。
社會青年咬牙,看向了害怕的瑟瑟發抖的大家,“大家一起幫忙,不然喪屍進來了誰也活不了。”
不少人害怕的渾身無力,根本不敢上去幫忙。
但也有不少人知道讓喪屍進來會是什麼後果,立馬跑到門口幫忙抵著門。
還有人找到工具,瘋狂打擊著那隻伸進來的手。
想讓喪屍將手縮回去。
然而喪屍就好似不知道痛一般,哪怕被打的血肉模糊了也沒有收回去,依舊興奮的朝玻璃門內伸著手。
那是看見了食物的興奮。
阮清看了看旁邊無動於衷的閻辭,掙紮了幾下,卻沒能掙開閻辭的手。
他小聲的開口,“那個”
閻辭收回了視線,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薄唇。
意思很明顯,想讓他幫忙依舊要付出代價。
而且因為剛剛的事情,閻辭還直白的開口道,“親這裡。”
阮清本來因為喪屍白了的臉泛起了紅暈,他張了張口,“我是想說,你可不可以放開我”
閻辭頓了一下,鬆開了摟著阮清腰的手。
阮清不再管閻辭,他跑到超市的區域看了看,最終找到了賣刀的區域。
然後拿起遞到了使勁用棍子砸喪屍的那人手中。
那人隻是看了一眼刀,並沒有注意看遞刀的人,就下意識接過刀。
接著喪屍的手砍了過去。
大概是砍到了骨頭,並沒有能一刀將喪屍的手砍掉,反而是刀卡在了骨頭上。
那喪屍的手都被砍了大半了,依舊還在動。
看起來駭人無人。
那人抽回了刀,咬牙再次砍了下去。
這次終於砍斷了。
其他人見狀立馬用杆子將喪屍推了出去,將玻璃門給關上了。
接著一堆人抵著人,一個人將門給卡上。
門終於卡上了,眾人狠狠的鬆了口氣,這才發現遞刀的人是阮清。
不少同學都有些詫異,校草竟然會遞刀?
他沒有被剛剛那一幕嚇到嗎?
明明喪屍都快撲他身上了。
仔細想想校草似乎隻是溫柔,倒也確實沒聽說過他膽子小。
但剛剛他不是說喪屍隻不過是生病了嗎?
不過被咬了還沒變異,和已經完全變異了的喪屍還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畢竟前者還保留著人類的一切。
在沒有變異之前都還屬於人類。
而且剛剛要是不砍斷喪屍的手,他們這群人說不定都要死在這裡。
那同學看了看額頭上插著筷子倒在地上的喪屍。
不過也可能是被嚇到了。
大家也同樣是這個想法。
旁邊一位大叔雖然看起來很強壯,但他剛剛卻沒有上去幫忙抵門。
大叔看了看地上的喪屍,小聲的嘀咕,“要不是他非要把人放進來,也沒這麼多事。”
男人的嘀咕聲算不上小,在場的人基本上都聽見了。
大叔旁邊同樣沒幫忙的人小聲的應和,“確實,如果他不說救,也沒那麼多事了。”
兩人都隻說了阮清,卻沒敢說閻辭。
阮清睫毛輕顫,小臉泛白了幾分,但他卻什麼也沒說。
一直冷著臉的社會青年皺了皺眉,他不同意開門,但是也看不慣這種將事情完全推到一個人身上的行為。
更何況一個好好的人不上去幫忙,還指責幫了忙的人?
就在社會青年準備開口諷刺兩句時,那大叔再次小聲的開口了。
“剛剛喪屍撲向了他,他不會已經被咬了吧?”
社會青年頓住了,立馬看向了一直沒說話的少年。
少年身上是帶著血跡的,不過那血跡在進入這個超市之前就有了。
血跡染紅了他腰間好大一塊兒。
看不出到底是彆人的血,還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衣服倒是沒有絲毫的破損,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喪屍造成的。
阮清見眾人看過來瞪大了眼睛,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措,“我沒有。”
“我沒有被咬傷。”
社會青年皺了皺眉,冷冷的開口,“剛剛那個男人也說了沒有。”
“而且被咬了的人是不會說自己被咬的。”
阮清立馬挽起兩隻袖子,將自己的手肘露了出來,“我身上沒有傷口,我真的沒有被咬。”
眾人看著少年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膚,直接就愣住了。
因為少年的手肘纖細又細膩,沒有任何的瑕疵,就連體毛也沒有。
好看極了。
而且那上麵確實沒有任何的傷口。
閻辭淡淡的開口,“隻是手上沒有而已,誰知道其他看不見的地方有沒有傷口。”
阮清瞪大了眼睛,震驚的看向閻辭。
明明他應該知道的。
知道喪屍根本就沒有碰到他。
是他在喪屍碰到他之前直接拉開了他。
大概是閻辭知道阮清的疑惑,他開口道,“當時太急了,我沒看清楚。”
阮清聞言抿了抿唇,漂亮的眸子裡泛起了一層霧氣,看起來帶著一絲脆弱和無助。
也帶著一絲被人冤枉了的委屈。
其他人都有些遲疑了。
無法確定阮清剛剛到底有沒有被喪屍傷到。
畢竟當時看見喪屍大家都慌了,根本就沒有注意去看。
隻記得當時少年離的非常的近,而喪屍又撲向了他。
應該沒有吧?
可是救他的小混混都這樣說,大家都有些不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