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嘴裡多了一絲苦澀和一個柔軟的東西後,韓澤僵的一動也不敢動。
韓澤從未感受到心臟會跳的如此之快,就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一般,快到快要爆炸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薄唇都僵硬了。
但唇上那柔軟的觸感卻清晰的傳入了他的大腦,溫軟的就像是棉花糖,完全將嘴裡藥物苦澀的味道給蓋過了。
在這一刻韓澤完全嘗不出藥物的苦澀。
隻留下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和唇上那溫熱到他心底的柔軟。
韓澤再一次有了之前的那種異常反應,甚至比之前還要強烈,來的洶湧又陌生。
讓他想要做些什麼。
但是韓澤卻又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就那樣僵硬的順著少年的指尖仰著頭,任由少年將苦澀的東西抵入了他的嘴中。
接著下意識將那苦澀的東西咽了下去。
咽下去之前韓澤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也不在乎那是什麼東西。
哪怕少年喂給他的是□□,他也依舊會順著咽下去,甚至咽的甘之如飴。
阮清見韓澤將藥咽下去後就退開了,接著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嘴角沾染上的血跡。
那是韓澤嘴角的血跡。
韓澤整個人都是臟兮兮的,渾身上下幾乎沒有哪裡不是血跡。
阮清剛剛隻是用手指抬高了韓澤的下巴,都被血跡染臟了指尖,更彆提是親上去了。
阮清看了看指尖的血跡,抽出了旁邊的紙巾,邊擦手上的血跡邊下巴微抬,“去洗乾淨。”
韓澤傻傻的看著阮清,在聽到阮清的話後臉直接爆紅,直接從俊美的臉上紅到脖子。
下一秒他慌亂又無措的站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哦,哦,好的。”
韓澤說完便同手同腳的朝洗手間門走去,整個人明顯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甚至在進入洗手間門之前還撞到了洗手間門旁邊的牆,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韓澤的臉更紅了,他都不敢回頭看向阮清,而是加快速度衝進了浴室。
然後將門給關上了。
係統看到這一幕沉默了,最終聲音低啞的在阮清腦海裡開口。
【你為什麼親他?】
阮清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輕笑著反問,【怎麼了?】
【不喜歡這個獎勵?】
係統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喜歡,怎麼可能不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了。
這是這個人第一次主動親吻彆人,真真切切的第一次。
沒有任何的強迫,也沒有任何的威逼,完完全全出自他自己的意願。
這是誰也不曾有過的待遇。
係統和自己的分/身是共感的,分/身的一切反應他都可以感知到。
包括分/身的想法,包括分/身的五感,自然也包括那個吻。
那就是一個吻,一個阮清承諾韓澤贏下賭局後獎勵他的吻。
韓澤並沒有贏下賭局,可他依舊得到了這個吻。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獎勵,這是阮清的偏愛。
阮清對韓澤的偏愛。
可他不是傻子,也永遠變不成傻子。
也就是說,下一個副本,阮清的這份偏愛就會消失。
在很多時候,最痛苦的都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在得到過後再失去。
係統最終什麼也沒說,就好似不存在一般,沒有去回答阮清的問題。
也沒有問阮清的想法。
阮清看著韓澤進入浴室後收回了視線,能跑能撞牆,證明身體是沒什麼問題了。
生死賭場商城出品的東西,效果果然強大。
除了在副本中兌換的東西不能帶走之外,似乎和係統商城出品的東西沒什麼兩樣。
阮清擦乾淨手上的血跡後,再抽出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直播間門在他進入房間門之前就已經關了,阮清倒不擔心會有人看見他親韓澤那一幕。
沙發上都是韓澤弄的血跡,顯然是沒辦法坐人了,阮清直接坐到了床邊。
接著拿起了平板,點開了迷宮那局賭局的直播視頻。
賭局還在繼續,目前手中旗幟最多的是......女仆少年。
女仆少年幾乎是已經到了毫不掩飾自己身份的地步了,在迷宮中如履平地。
從來沒有走錯過路,遇到有門的地方也是輕鬆就打開了門。
就好似在逛自己家後花園一樣。
女仆少年走的悠閒至極,但他走著走著忽然看向了某個方向,還對著那個方向做了一個飛吻的姿勢。
而這個方向正是屏幕的方向,就好似在對觀看直播的觀眾做飛吻一般。
其他圍觀的賭徒看到這一幕時發出了狂熱的歡呼,隻有阮清麵無表情的將平板直接扣在了桌上。
整個生死賭場幾乎都在女仆少年的掌控中,這樣的存在要怎麼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