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沒想到會接到任延慶的電話, 也沒想到任延慶會在這種時候配合,一時間都有些沒反應過來。
嚴律林皺了皺眉,他看向周錦辰一臉嚴肅的開口, “你確定是任延慶?”
“嗯。”周錦辰點了點頭,他覺得這事兒太古怪了, 明明任延慶之前根本不在意少年的死活的,可剛剛的語氣卻帶著一絲急切, 就好似非常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一樣。
太奇怪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理由, 任延慶能被威脅就是最好的結果, 也不需要他們再去想其他的辦法了。
道理雖然是如此,但在場的幾人神色各異, 絲毫看不出計劃將要成功的喜悅。
整個房間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就連氣氛也有些莫名的凝固了, 就好似幾人根本不想要得到任延慶的配合一般。
段明神色晦暗不明的摩擦了一下大拇指和食指,最終麵無表情的看向了其他幾人,“按原計劃進行吧。”
其他幾人怔了一下,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們所擔心的似乎根本就不會發生。
畢竟他們又不是......真正的綁匪。
幾人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接著離開了房間。
因為任延慶配合的太突然,打亂的他們的計劃,他們必須要重新去做準備了。
這一次幾人準備的比之前更加精密, 務必確保不會出現任何的意外。
幾人雖然異常的忙碌, 但是也沒有忽略地下室的阮清, 進進出出都會去地下室看一眼。
如果有人出了工地,還會帶一些覺得不錯的東西回來。
地下室早就變了一副模樣,變成了一個溫馨又漂亮的房間,牆上貼著綠色的壁紙, 暖色的燈光不分晝夜的開著,絲毫不見幾天前的臟亂和陰暗,溫馨的讓人舍不得離開。
隻不過房間的主人似乎並不是很歡迎他們進來,每次他們進來得到的都是少年警惕和敵視的目光,哪怕是反反複複進來了無數次,也沒有絲毫的好轉。
幾人見狀也就沒有久呆,也沒有再提防其他人單獨過來,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地下室隻有周錦辰和阮清兩個人,其他人忙的不見蹤影。
周錦辰忙完自己負責的事情後,隨手將盆開的正豔的盆栽放到了地下室的桌子上,絲毫沒有在意房間內的另一個人。
不過就在周錦辰準備離開地下室時,他忽然停住了腳步,接著回頭看向了床邊抱著筆記本的人。
周錦辰看著少年那警惕的眼神莫名就不爽了起來,他黑著臉走了過去,接著朝阮清伸出了手。
然而還不等他開口,他的手上就多了一本筆記本。
那是屬於少年手中的筆記本。
本來還很煩躁的周錦辰下意識的垂眸看著手裡的筆記本,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
要知道少年從得到這本筆記本後,就一直很寶貝這本筆記本,彆人看一眼都不行,就更彆提碰了。
可現在少年卻乖乖把筆記本交出來了,還一臉乖巧的看著他,這是忽然被少年親近的段明都沒有的待遇。
周錦辰的心跳瞬間一滯,接著不由自主的跳快了幾分,他薄唇抿緊,手指僵硬的拿住了筆記本,有些不自然的避開了阮清的視線。
不過下一秒周錦辰的臉就更黑了。
因為原本被他撕掉的幾頁內容又出現在了筆記本上,甚至比之前占據的篇幅還要長,用詞還要更加的過分。
就好似他是什麼罪大惡極的人一樣。
周錦辰冷笑了一聲,就在他準備開口時,阮清先他一秒開口了,“不是我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