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什麼事!”阮清搶過手機就按掉了電話,他充滿怒意和厭惡的看了一眼苗林淵,那模樣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
但兩人的武力懸殊明顯很大,動手吃虧的隻會是阮清。
原主任性是任性,卻也不是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的人,小時候他就和村民打過一架,挑的還是看起來最弱最瘦的人,結局以慘敗告終。
若不是原主母親來的快,原主可能會被直接打死。
在苗家村,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甚至都敵不過一顆田裡種的藥草。
原主在那一次差點被打死後,哪怕是再氣憤厭惡,也沒有再和苗家村的人動手過。
阮清說完厭惡的看了一眼苗林淵,接著轉身直接離開了,這一次沒人再攔住他了。
實際上走遠的阮清並不如他表現的那般,他眼底帶著一絲不安和強忍的鎮定。
剛剛村民的臉根本不是害怕的抽動,而是仿佛皮膚裡......有什麼東西在動。
苗家村的人,真的還是人嗎?
阮清在腦海中找不到任何答案,原主整天宅在家裡靠母親養活,對於苗家村知之甚少。
原主的母親肯定知道些什麼,她應該比誰都清楚苗家村是很難出去的,她卻一直強調讓原主相親成功後,就跟著相親對象離開苗家村。
原主的母親極有可能知道怎麼離開苗家村。
可問題是,她死在了玩家進入副本之前,在死之前也並沒有告訴原主怎麼離開苗家村。
線索直接斷在了這裡。
不過以原主母親的態度可以推斷出,離開苗家村的方法十有八九和相親對象有關,更或者說是和村外人有關。
他沒有其他玩家是遊客的天然優勢,這個副本想要通關大概隻能和玩家那邊合作。
阮清握緊了手機,朝家的方向走去。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弄明白苗家村到底隱藏著什麼危險,以及先將相親對象接進來。
......
如果說叫‘哥哥’讓玩家們詫異,那叫‘老公’就直接讓玩家們震驚了,玩家皆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看著方清遠。
方清遠絲毫不在意玩家們的震驚,他收起了被掛斷的手機,一臉淡定沉穩的開口。
“對麵應該不是鬼,而是苗家村裡的人,以那個男人說的話來看,這個相親對象應該是村長唯一的兒子。”
“隻不過對方似乎以為相親對象是女的。”
玩家們也是全程聽著電話的,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旁邊的短發小女孩開口道,“應該不是弄錯了。”
“弄錯一個人還有可能,弄錯兩個人可能性不大。”
畢竟方清遠和慕夜安大佬都是男的,這明顯不是什麼巧合。
方清遠點了點頭,“對。”
“相親的人不知道自己相親對象的性彆,這顯然是有些不符合常理。”
方清遠想了想,繼續開口道,“而且他的語氣一直很不耐煩,脾氣也很不好,動不動就掛斷電話,看起來對相親十分的抵觸。”
短發小女孩若有所思,“他應該不是自己要相親的。”
玩家們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根據已有的線索討論了起來。
誰也沒有注意到石頭下有一條蟲子,蠕動著順著石頭爬了上去,最終離其中一位玩家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響起,驚動了所有的玩家。
玩家們瞬間站了起來,渾身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卻沒有看到任何危險。
整片樹林,除了他們一行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活的東西。
玩家們看向了那位玩家,神情異常的緊張。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
那玩家已經顧不上說話了,他快速撩起了自己的褲腿,一條蟲子正咬在他的腿上,血跡從他傷口處流出,十分的顯眼。
那蟲子通體黑色,比螞蟥細長了不少,它將那玩家的腿咬出了一道口子,甚至還在通過咬出來的傷口往那玩家皮膚裡鑽。
那玩家強忍著疼痛,立馬想要將蟲子拽出來。
然而蟲子已經鑽入了一半了,還在拚命往裡鑽,再加上身體又十分的滑,不到三秒就消失在了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