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衍意外參與了一場召喚邪神的儀式, 意外擁有了無儘的生命,但他卻並不滿足於此,他想要變得更強。
這仿佛是刻在了他基因裡的執著, 讓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召喚出真正的邪神。
與他有一樣執著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他們集合成了一個組織, 企圖讓邪神降臨。
但邪神不是那麼好召喚的,他們失敗了無數次, 自己也變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
一次次的失敗, 讓他們變得麻木,也讓他們變得喪失人性,但他們卻無一人放棄。
隻不過召喚一次就會死上千人,影響還是太大了, 他們隻能隔一段時間再進行召喚。
更何況,他們也需要時間來準備。
就在一切準備就緒後, 他們開啟了新一輪的召喚。
中獎的‘幸運兒’賓客全是他們調查過的人,哪怕是失蹤也不會引起太大的波動, 就連船上的貴賓也不例外。
隻除了一個叫夏清的大學生。
少年見自己的室友都成為了‘幸運兒’, 不甘心的來勾引他, 企圖一次得到上船的機會。
少年並不在祭品的名單內, 但既然他想送死,他也不會阻攔他。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 林之衍還是讓人查了夏清的資料。
夏清,s大的在讀大學生,來自偏遠的小山村。
雖然他有不少在意他的親人, 但都是無權無勢的鄉下人,這種身份哪怕知道夏清的失蹤也翻不起什麼水花。
林之衍看到資料那一刻,便允許他上船了。
雖然多了一個人, 但計劃的很順利,船以最快的速度駛入了大海。
至此,誰也無法阻攔這次獻祭。
林之衍心情很好,準備去見他那可愛的小侄子最後一麵,也順帶警告一下少年彆亂跑。
畢竟召喚還沒開始前,被彆人發現有偷渡者可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而他最討厭麻煩了。
不過在少年走進來時,林之衍就怔住了。
這人長這樣?
林之衍之前因為船還沒駛入大海,自然沒什麼心情去看少年的模樣,腦海中也幾乎沒有少年太多的記憶,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的看這人。
太漂亮了,漂亮的確實有傍大款的資本。
林之衍在這一刻莫名有些不悅,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悅什麼,甚至本應該警告少年的話到嘴邊就變了。
“二層還住的習慣嗎?”
林之衍覺得少年不適合住在二層,但他一個偷渡者不住在二層住在哪裡,總不能和他住一起吧。
似乎......也不是不行。
二層是遊輪工作人員的地盤,他一個外人自然不應該住在那裡,而遊輪的其他層都是賓客,他一個不在名單上的人自然也不適合。
和他住,是最好的辦法。
有他看著的話,也不會有人發現他偷渡者的身份,更不會給他惹麻煩了。
林之衍此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像自己了,若是以往的他,絕不可能讓個外人去他的樓層。
但此刻,他隻覺得這個辦法是最適合的。
不過不能直接對少年說,不然他絕對會恃寵而驕了,他要讓他明白他可不是會寵著他的金主。
林之衍對少年開口,“你不能住在二樓。”
少年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並沒有按他所想的求他,甚至都沒往那方麵想。
沒關係,他會給他時間思考。
然而,等他辦完事回到辦公室後,辦公室早已沒了少年的身影。
林之衍最討厭事情脫離他的掌控,他對此十分的不悅,直接下令讓人清查偷渡者。
既然他不明白,他就幫他明白。
雖然說是清查,實際上主要是查遊輪的二層,但讓林之衍沒想到的是,少年並不在二層。
少年不見了。
少年根本沒地可去,有人幫了少年。
林之衍氣笑了,不來求他這個金主,卻去找其他人幫忙。
本隻是個幌子的徹查,變成了真正的徹查。
他會讓幫少年的人付出代價,也會讓少年知道誰才是他的主人。
林之衍的不悅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消散,內心還莫名生出一絲恐慌。
沒有邀請函的人,會最先被邪神的眼球盯上,若不快點找到人,到時候恐怕就隻能找到一具屍體了。
林之衍隻要想到少年會死,心臟就莫名的一緊,甚至是有些無法呼吸。
明明隻見過少年幾麵,他似乎就已經無法接受少年的死亡了。
按理說這根本不符合常理,他又不是隻看外表的人,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心動。
林之衍懷疑自己被邪術控製了,但他卻不想掙脫。
如果被邪術控製能像現在這般的興奮和愉悅,似乎也不是不能任由自己沉淪。
這種感覺太美妙了,就仿佛擁有了正常人的喜樂,也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哪怕隻是邪術的作用,他也甘之如飴。
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將人找到。
然而少年太會藏了,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將遊輪翻了個遍都沒能找到人,林之衍更加的坐不住了,他甚至生出一絲將整個獻祭儀式停下的想法。
可獻祭一旦開始,就絕不可能停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快一點找到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