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拚命搖頭:“沒有沒有,我拿性命擔保沒人!”
“哼。”教導主任將他扔到一邊,“居然還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談情說愛,我非把他們皮扒了不可!”
說完就暫且扔下這幾個吹嗩呐的擾亂校園寧靜的小兔崽子,往亭子那邊走去抓罪名更大的早戀學生去了。
司逸神色複雜,拉著顧逸邇就要跑:“慘了,趕緊跑!”
教導主任已經走上了石子小道,碧翠亭建在湖中央,隻有一條路能離開,顧逸邇一臉冷漠的指著湖麵:“跳湖跑嗎?”
“......”
顧逸邇一把將他推開:“死開。”
司逸不知道她要乾嘛,隻見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改往日裡溫柔親切的嗓音,開始高歌。
“向前進,向前進!戰士的責任重!婦女的冤仇深!
古有花木蘭,替父去從軍!今有娘子軍,扛槍為人民!”
“......”
司逸愣巴巴的看著,直到腳上被顧逸邇狠狠踩了一下,吃痛的咧著嘴,後知後覺的在腦海中搜尋自己會唱的這類紅/歌。
就那樣吧,反正橫豎都是丟臉。
“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共/產/黨辛勞為民族,共/產/黨一心救中國!
他指給了人民解放的道路,他領導中國走向光明!”
月色下,恰逢晚風吹過。
蟬鳴聒噪,湖麵幽靜。
兩位預備黨員在碧翠亭下,伴著月色與樹影,伴著晚風與夏蟬,真誠而用力的,歌頌著他們對祖國的深切愛戀。
他們如此投入,以至於連奏樂消失,連教導主任就站在身後,都毫無察覺。
“......”
這些學生是不是覺得他三十年的從業生涯都是被忽悠過來的?
第二天,以司逸為首的一乾人等,因為擾亂校園秩序,大晚上練歌吊嗓子的罪名分彆被罰寫五百字檢討。
神奇的是,交上來的檢討居然都是一個筆跡。
教導主任認出那是爾更綠的筆跡,冷著臉將他叫進了辦公室。
爾更綠鼻青臉腫,瘸著腿走了進來。
教導主任無奈揮手:“你走吧,以後吹嗩呐記得去音樂教室。”
“謝謝主任。”
***
高二開學,新一批的高一新生入校。
今年不比去年,隻有一位市狀元,高一光榮榜上,隻有那麼一位狀元一枝獨秀,占領者最高位置的紅榜榜首。
比起今年的高一紅榜,高二的光榮榜榜單更為受人矚目。
高二在開學之初就進行過一次重新洗牌,將學生們分為文理科各進行了一次摸底測驗。
並在各科中挑出前五十名,組成文理奧賽班,對全國頂尖985高校發起衝擊。
光榮榜上分彆列出了文理前十名的照片和前一百名的姓名列表。
霸占著文理雙科第一名的那兩個人,是在熟悉不過的,在高一就打得如火如荼的,司逸和顧逸邇。
而此時,兩個人都在操場那邊。
司逸剛投進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學妹們一陣尖叫,裁判哨聲響起後,拿著各式各樣礦泉水的學妹們紛紛朝司逸衝了過去。
“學長!喝我的怡寶!”
“學長,我的農夫山泉比較甜!”
“學長,這是百歲山!水中貴族!”
司逸一仰頭,禮貌拒絕:“謝謝你們,不過我自己有水。”
學妹們不留餘地的拆台:“學長騙人,爾學長說你沒帶水來!”
司逸咬牙,眼中帶笑:“他亂說的。”
之後就朝著觀眾席那邊走去。
顧逸邇正喝著水,林尾月戳了戳她:“逸邇,司逸過來了。”
“哦。”她淡定回道。
下一秒,手中的水被搶去,白色球服的司逸玩味的拿著透明的水瓶,挑眉看了她一眼,昂首,將她喝了一半的水倒進了嘴中。
他喝得急,想必是渴極了,有水珠順著他的下巴了流了下來,又流過他的喉結,在鎖骨處停下,變成一灘小小的水窪。
他的唇邊沾著晶瑩的水珠,像是清晨荷葉上的露珠,惹人采擷。
“我喝過了。”顧逸邇皺眉。
司逸坐在她身邊,將空水瓶還給她:“我不介意。”
顧逸邇咬牙:“我介意。”
司逸吐了吐舌頭:“介意無效。”
顧逸邇張牙舞爪的就要撓他,司逸也不躲,湊過去嘟起嘴就是一個響亮的吻:“木馬!”
她一急,往後一躲,倒在了林尾月身上。
“略略略~”司逸得意的揚眉,咧嘴笑了。
“再略一下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顧逸邇威脅他。
司逸啊了一聲,湊到她耳邊小聲說:“比起割,我更希望你能咬掉它。”
顧逸邇紅著臉跑了。
林尾月覺得自從開學以後,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方式好像完全倒了過來。
“你,彆這麼欺負她。”林尾月作為好友,鼓起勇氣對司逸抗議道。
司逸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語氣玩味:“在你看來我在欺負她?”
“不然呢?”
他的眸中,流光溢彩,璀璨奪目:“我在喜歡她。”
一個暑假而已,為什麼司逸騷成這樣。
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