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顧逸邇唱歌這麼好聽。
“也是這個給我深愛的男人, 把我變成世上最笨的女人,他說的每句話我都會當真,他說最愛我的唇。”
而且投入,句句泣血:
“我的要求並不高, 待我像從前一樣好, 可是有一天你說了同樣的話,把彆人擁入懷抱!”
一曲唱罷, 顧逸邇坐在沙發角落獨自垂淚。
眾人於心不忍, 紛紛上前安慰。
“千萬不要為男人流淚, 你值得更好的。”
司逸被迫“渣男”,緩緩踱步上前,遭到眾人圍堵:“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渣男!”
組織部部長愛之深恨之切, 朝他呸了一口:“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此時大屏幕裡已經在放另一首歌的MV。
《長得帥死得快》。
沒人唱,但是開了原唱, 調了最大聲, 整個包廂裡都充斥著怨懟。
“長的帥絕對渣男絕對壞!
長得帥一定死的非常快!
皮囊下無比肮臟的內在!
……”
屏幕前緩緩飄過一句話:【下首預告:周傑倫《你算什麼男人》】
“…誤會。”司逸蒼白的解釋道, “跟我無關。”
眾人哪聽得他的解釋,還是顧逸邇擦著眼淚站了起來,替他解釋:“和司逸無關,是我沒和杜同學談妥。”
“談妥什麼, 她都敢跟你談條件了?”
顧逸邇抽泣著,傷心委屈:“杜同學她隻是太喜歡司逸了, 是我死賴著不肯分手, 才會對我說那麼過分的話。”
話說到這裡, 其餘的不用說了。
沒想到杜雨昕居然是這種女生!
真是人不可貌相!
“司逸,你是不是眼神出問題了啊?你都有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了還想著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啊!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長得帥就能腳踏兩條船嗎?長得帥就能夠任意妄為嗎?”
辦公室主任看不過手底下的乾事被這麼欺負,出來充當正義小衛士了。
司逸扶額:“我沒有。”
“不用說了,既然你放著這麼好的女朋友不珍惜,我會給她介紹一個更好的!”
“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下一首《算什麼男人》誰點的?到人唱了!”
司逸拿起麥克風,聲音通過音響放大了好幾十倍,隻聽他語氣簡潔:“我隻喜歡顧逸邇一個人,彆的女生就是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看一眼。”
眾人默然。
顧逸邇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此時包廂門再次被推開,杜雨昕紅著眼睛走了進來。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她擋住眼睛,語氣柔弱:“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其他人神情複雜,默而不語。
演的還挺好的,不知道的就被她騙過去了。
“杜雨昕。”司逸對著麥克風叫她。
杜雨昕茫然抬頭:“啊?”
司逸蹙眉,眼神中多是責備和厭惡。
原是想給她留點麵子,都提醒過她那麼多回了,她還是不知死活的去招惹耳朵,還害得自己被罵渣男,無辜受到牽連。
以後拒絕女孩子還是能狠則狠吧,免得殃及到自己。
“抱歉”和“不行”這種禮貌性用語對於不知進退的人已經不適用了。
而就該直截了當:“以後離我遠一點,也離我女朋友遠一點,我不喜歡你,就算你打娘胎裡跟我認識,我也不會喜歡你。”
這總能聽明白了吧。
杜雨昕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的,蠕動著雙唇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顧逸邇起身,走到杜雨昕麵前,牽起了她的手:“你不要傷心,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的。”
杜雨昕麵如死灰,無力掙脫。
眾人感動,顧逸邇真是太善良了!
”我想點一首歌送給雨昕。”顧逸邇看向司逸,聲音柔柔,“幫我點一首《小三》吧。”
司逸的嘴角微微抽搐。
狠還是你顧逸邇狠,甘拜下風。
聚會終於在一片祥和中結束了。
***
大家三三兩兩作伴準備回寢室睡覺。
部長小聲湊到司逸耳邊:“其他妹子有我們幾個學長送回寢,你好好安慰你女朋友,她心情一定很差。”
司逸點頭。
轉過身,顧逸邇站在路燈下,形單影隻。
見他在看自己,顧逸邇笑意吟吟,明珠生輝,美玉熒光:“走吧。”
司逸不禁想,當初到底是怎麼喜歡上她的。
似乎在喜歡上她的時候,就知道她的真麵目。
可還是沒忍住內心悸動。
或許他真的有受虐狂傾向?
想到這裡,司逸不禁垂眸,揚起唇笑了。
顧逸邇皺眉看著他:“你笑什麼?”
他伸手摸摸她的腦袋:“笑你是個小壞蛋。”
顧逸邇打開他的手:“你覺得我壞?”
“是啊。”司逸撩起她的一抹碎發,低頭在上輕輕一吻,“壞的剛剛好,我喜歡死了。”
顧逸邇噎了一下,抽回了自己的頭發:“以後遇到這種事自己處理,我不想多管閒事。”
“你怎麼能不管呢?”司逸湊到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耳朵,我明天去給校內廣播投稿吧。”
顧逸邇抿唇:“投什麼?”
他笑:“我是顧逸邇的男人,誰都不許碰我。”
“你走開。”顧逸邇紅著臉就要推開他。
司逸怎麼可能真的走開,他一把抓住顧逸邇撐在他胸前的手,稍微往自己懷裡一拉,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抱。
“我認真的啊。”司逸輕輕歎道。
顧逸邇埋在他胸前悶悶道:“大家都知道了。”
“不夠。”他沉吟道,“要不你給我留下點痕跡吧?”
“什麼痕跡?”
司逸放開她,伸手悠悠解開自己襯衫上的第一顆和第二顆紐扣,露出了小片秀色可餐的肌膚。
輪廓清俊,脖頸修長,像一條暢流的河,往下延伸便是肌理細膩,精致宛若浮雕般的鎖骨。
黑色襯衫映襯著凝脂暖玉,顧逸邇看得有些出神,不知他想做什麼。
“在這兒留下你的痕跡吧。”他輕聲道。
他們站在路燈下,時不時有散步的人經過這裡,顧逸邇後退了幾步:“不要。”
“耳朵。”司逸有些失落,“你對我的占有欲怎麼能隻是說說呢?”
顧逸邇抬頭看他。
“我就是你一個人的。”司逸又走近她,伸手觸了觸她的臉頰,很是滾燙,“你想要怎麼證明都可以。”
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蠱惑,顧逸邇愣愣道:“這兒有人。”
“那好,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司逸拉過她的手,帶著她往路燈遠處的小樹林裡鑽。
校園內亭榭不少,自然也多得是灌木和樹林,他牽著她沒走多久,就躲進了一顆榕樹後,樹葉茂盛,連月色都隻是隱隱透了點微光下來,堪堪看清輪廓罷了。
樹後正巧是一張石桌和幾座石凳。
他坐下,牽著她站在自己雙腿間,抬頭看她:“沒人了。”
顧逸邇緩緩抓上他的衣領。
黑暗中,隻聽得見他一聲輕笑:“抱著我的脖子。”
顧逸邇順從的將兩手環在了他的脖子上。
“彎腰,嘴唇貼在你想留痕跡的地方。”他慢慢引導著她。
顧逸邇的唇貼上了他的鎖骨,他的溫度有些燙,和她冰涼的唇形成溫差,觸上時,兩人同時一顫。
她用牙齒啃咬著他的鎖骨。
司逸悶哼了一聲:“吻痕啊,不是牙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