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啊。”顧逸邇抿嘴。
“你看那麼多,這都不會?”司逸有些哭笑不得,“搞了半天,紙上將軍啊。”
顧逸邇窘迫的抓著他的衣服。
“我教你。”他抱住她的腰,將她摁在自己的腿上,伸手撫上她的衣領。
顧逸邇今天也是穿的襯衫,隻是衣領處比他多係了一條蝴蝶結領帶。
司逸將領帶抽走,解開了第一顆扣子。
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大拇指和食指配合默契,一手拿著扣子,一手撐著係扣處,稍稍往外一頂,紐扣就鑽了出來。
這樣的過程,緩慢而又撩人。
冰涼的手指撫上鎖骨,司逸將唇送了上去,舌頭一卷,有隱約的吸吮聲傳出來。
這裡靜的可怕,再細小的聲音仿佛都被放到了一百倍,使人更加敏感。
“學會了嗎?”他點了點剛剛留下痕跡的那處。
顧逸邇很聰明,學什麼都快,她深吸一口氣,抓著他的肩膀將頭埋在了他的鎖骨處。
司逸抱著她的後腦勺,仰頭任她吸吮。
幾十秒後,顧逸邇抬起頭來:“好了。”
“嗯。”他輕笑。
顧逸邇發現,他其實很喜歡做小動作。
比如現在,他輕輕□□著自己的耳珠,仿佛那真的是一顆珍珠,放在指腹處細細把玩。
她當然不能認輸,也學著他的樣子摸上了他的耳朵。
司逸渾身輕顫了一下。
顧逸邇挑眉,腦子一蒙,下意識的親上了他的耳垂。
“嗯……”司逸咬唇,但沒忍住低吟。
隨即,他狠狠抱緊了她的腰,逼得她和自己緊密相貼。
“舉一反三啊。”喑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司逸用食指點住她的唇,細細摩挲,“你嘴上這顆珠子蹭得我癢。”
顧逸邇知道他在說自己的唇珠。
“是肉又不是真的珠子,怎麼會癢?”她撇嘴。
“就是肉才癢啊。”司逸語氣帶笑,“不信我碰你身上的其他珠子,保證你癢得不行。”
“哪還有?”顧逸邇皺眉,“眼珠子嗎?”
司逸挑起她的下巴,語氣慵懶:“說錯了,不是珠,是核。”
“什麼核?”
“下麵的。”
顧逸邇愣了幾秒鐘,整個人開始高溫蒸發。
“司逸!”
“對不起。”司逸嘴上道著歉,但是語氣聽著還是很壞,“我會等你的。”
顧逸邇想從他腿上起來,卻被他桎梏著動彈不得。
“你什麼時候要我?”他又問。
黑夜總是能給予人無限勇氣,譬如現在。
顧逸邇裝傻:“怎麼要?”
“你想怎麼要就怎麼要,我給你留著呢。”司逸勾了勾唇,可惜顧逸邇看不見。
不行,話題越扯越黃了。
顧逸邇聲音有些糯:“換個話題。”
“好吧,你生日快到了,想要什麼禮物?”司逸也不好繼續逗她,換了個話題。
“都可以。”
“你現在開始化妝了嗎?”司逸唔了一聲,問道。
顧逸邇搖頭:“沒有。”又想起今天杜雨昕化了妝,不知道塗的什麼顏色的口紅,雙唇看著就跟果凍似的,楚楚動人。
“你是不是喜歡會化妝的女生?”她眯著眼睛問。
司逸有些愣:“我喜歡你。”
“我不會化妝。”
“那就不化吧。”司逸摸摸她的頭,“不化也是仙女。”
“你今天怎麼總說騷話。”顧逸邇不安的動了動,“上情話補習班了吧?”
“實話而已。”司逸又揉她的手,比棉花糖觸感還好,“我想如果你學化妝了就可以送你化妝品,我總不能像前幾年一樣送你筆吧?”
高中的時候,顧逸邇就什麼也不缺,司逸嫌棄送娃娃送風鈴太老土,想著兩個人都練過鋼筆字,就連著送了兩年的鋼筆,雖然聽著挺沒意思的,但是鋼筆起碼比那些東西有收藏價值多了。
“唔,你自己想吧。”顧逸邇也說不清自己想要什麼,“你送什麼都行。”
“好吧,那我自己想。”
兩個人又這樣靜靜坐了會兒,顧逸邇忽然問道:“幾點了?”
“……”
把門禁時間忘得一乾二淨。
夜色下,林蔭道上。
“顧耳朵衝啊!寢室就在前方!”
“跑不動了!”
司逸蹲下身子:“來來來我背你,趕緊的不然今天留宿街頭啊!”
終於趕在女寢鎖門之前,司逸喘著氣將顧逸邇背到了樓下。
兩個人隔著門,司逸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用唇語對她說拜拜。
顧逸邇張了張嘴,總覺得哪裡不對。
回到寢室後,三個室友都打算上床了,徐穎一臉訝異的看著她:“你怎麼回來了?”
“我不能回來嗎?”
“跑回來的?”
“沒,司逸怕我趕不上,背著我回來的。”
徐穎一臉黑線:“你們倆怕不是有點傻。”
……
301寢室內。
“老大你怎麼這麼喘?剛開房回來?”
司逸石化在原地。
對哦,開房啊,他們成年了,開房不違法,不會被警察抓的。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是個傻逼。
***
司逸消沉了好幾天。
口口聲聲說耳朵隻會嘴上說說,他自己又好到哪裡去了。
白白錯過一個獻身的大好機會。
這天,三個室友去王府井逛街去了,寢室裡隻有他一個人。
司逸用電腦逛著淘寶,思索該給耳朵送什麼禮物。
她家有錢,什麼都不缺,總要送點有新意的才行。
放在筆記本旁邊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他拿起手機,居然是二更那小子打過來的視頻通話。
司逸接起。
視頻那邊背景一片白花花的,二更穿著病號服,笑容燦爛。
“嘿,逸哥,想我了嗎?”
“想個屁。”司逸翻了個白眼,靠在椅子上,“你能用手機了?”
“我借子袖的手機登的微信,太想你了就打給你了。”二更嘿嘿一笑,“子袖和林尾月來醫院看我了,你要看看她們嗎?”
說完也不等司逸回應,二更就將鏡頭轉了向。
俞子袖和林尾月對著鏡頭害羞一笑。
司逸失笑,這三個人好像過的都挺滋潤的。
二更又把鏡頭調了回來:“逸哥,我剛看你皺眉了,怎麼了?”
“耳朵快生日了,我正愁送她什麼禮物好。”司逸嘴角微揚,轉而問道,“你有想法嗎?”
“逸姐家那麼有錢,她什麼都不缺啊。”二更扶著下巴沉思,忽然打了個響指,“我想到了!”
“說。”
“你。”二更猥瑣的笑了,“你把自己打包一下,送給她。”
“……”
這主意,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