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水於他來說不重要,如果能充分利用地下水,廣修水利工程,司水教也就可有可無了。比如如今他要做的這個水庫,以及風力水車。
下午他便回了清雲山莊,畫了一個水車的設計圖紙,讓長工們按照這個設計圖紙來製做。蔡叔拿了圖紙後還十分驚訝,水車他見得多了,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水車。這似乎是個龍骨水車,可車水深和井水。可水車上麵的那東西是什麼?幾個半圓形的扇頁,仿佛孩童玩兒的風車。
看著那個巨型風車,蔡叔問道:“家主,這……這是何物?”
周雲見說道:“風車啊!”
蔡叔滿頭黑線,說道:“我知道是風車,老蔡的意思是……家主為何要在龍骨上做個風車?”
周雲見隻好耐心的解釋了一下設計圖,說道:“不但多了風車,還多了一根鏈條。鏈條連通水車的軸承和風車的軸承,這樣風車轉起來,便能帶動水車轉。節約出來的人力和物力,便能去做彆的事情。蔡叔,以往車水,要花多長時間?”
蔡叔想了想,說道:“車上一天一夜都是正常的,村子裡的老少爺們兒都是輪著車。少爺的意思……此物……能自己車水?不用牲口,也不用人?”
周雲見點頭說道:“是的,蔡叔信不信?”
蔡叔笑了笑,說道:“家主您可彆懵老蔡,哪有水車自己車水的,它又不是人。”
周雲見笑道:“那蔡叔便按照這設計圖做出來,看看它能不能自己車水。”
蔡叔還偏偏不信邪了,便帶著幾個木工,一起去砍木頭做水車了。
這時天色也漸漸晚了下來,周雲見臨走前又去田裡看了看。剛下苗的草莓長勢良好,花生的長勢也非常好。玉米正是嫩的時候,煮著吃烤著吃都剛剛好。周雲見又讓元寶去給他掰了點帶回宮,便套車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周雲見還處在懵逼的狀態中,他打著車簾往外看了片刻,見元寶和琴侍墜在後麵說悄悄話,便對李蓮英說道:“小李子,你和我說句實話,你這劇情,是不是還有彆的支線?”
李蓮英略帶羞澀的說道:“沒有啊!殿下,劇情的發展不受係統限定。您在本世的羈絆,與本係統無關,與您的附身對象有關。”
周雲見氣結:“合著是我活該了?”什麼辣雞係統!鍋甩得倒是容易!
李蓮英說道:“這……奴才該死。”
周雲見:……這會兒你倒是會伏低作小了!
他倚在了馬車的車框上,深吸一口氣,說道:“罷了,我既取代周雲見活在這世上,便該對得起他這一世。或許,他是自己承擔不了這一世的羈絆,才會離開的吧?小李子,你有沒有什麼提示?當年司水教的屠村慘案,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
李蓮英沉默了片刻,說道:“我隻能說……,殿下小心。”
這不跟沒說沒什麼兩樣嗎?周雲見打算不再搭理李蓮英這個小賤蹄子,緩緩閉上了眼睛,養了會兒神。進宮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周雲見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非常累,他回宮後洗了個澡讓元寶給他在小廚房煮了個土豆粉吃完便睡了。
武帝來的時候,周雲見正抱著枕頭睡得正香。他讓林海把奏折給他放在了書桌上,又把靠窗的書桌抬到了周雲見的床前,坐在床邊批起了奏折。
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隻要周雲見睡覺,便幫他當人肉攔杆。雖然至今還是想不通,為什麼一個人晚上睡覺會這麼不老實。拳打腳踢都是好的,把你摟得連氣都透不過來那才叫可怕。他也越來越看不懂周雲見,明明是一個大誌在胸又有才有德的人,偏偏行為語言仿佛一個癲狂的紈絝子弟。
武帝無奈的笑了笑,繼續批奏折。
也許是因為睡得早,周雲見睡飽了,肚子竟餓了。他翻了個身,準備起身下床去吃點東西填肚子。結果一起身便一頭撞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周雲見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撐著床,兩隻黑澄澄的大眼睛洇出了淚水,一臉委屈的說道:“疼啊!”
抬頭卻看到了坐在床邊批奏折的武帝,瞬間清醒了,他湊近武帝看了一眼,說道:“皇上?您……為什麼要坐我床上加班?”
是椅子不舒服,還是睡臣更舒服?怕臣掉床?等等,皇上,你這是……擔心臣摔到了?
周雲見的笑容越發變態,仿佛看透了武帝的心思,嘴上說不要,身體倒是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