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1 / 2)

賢後難為 公子尋歡 6944 字 8個月前

武帝如熱鍋上的螞蟻, 這也不是第一次被他枕著胳膊了,隻有這一次如坐針氈。畢竟那拇指的一側,正不知觸在了哪個關鍵小家夥兒的身上。他試著往回抽著手,卻被周雲見死死的摟著,抽都抽不回來。

最後他放棄了, 本以為這樣睡是肯定睡不著的。沒想到嗅著周雲見發間微香的氣息, 竟這麼睡著了。隻是醒來時情況不太妙,好在那人已經換了個睡次, 不再摟著自己的胳膊。隻是一條腿壓住了自己的尷尬, 簡直比之前更要命。

不及細想,武帝便匆匆起身,自己套了衣服, 去開行殿沐浴更衣。早朝時, 文武百官又多等了一柱香的時間。不過武帝向來勤勉,從不遲到早退,今日來晚了, 定是有要事給耽誤了。

一早工部章大人便上奏:“風力水車已經開始大規模製做。水庫畜水工作,不日便可提上日程。各地土豆都已下苗,最早一批種下的,已經長及六七片葉子。山東河山乾旱處,也種下了土豆。雨水下了三天三夜, 總算緩解了旱情。此次旱情得以迅速緩解, 全仗皇上的體恤愛民, 以及皇後殿下的賢德撫助。臣上表, 當嘉獎皇後殿下賢德之名,昭告天下!”

武帝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賢德?你們要是見過他那樣子,就說不出這句話來了!

當然這句話武帝是不能說的,他想了想,說道:“皇後賢德,理所應當,若因這點小事便召告天下,那豈不是如同兒戲?朕之國,便是後之國。他既與朕結為伉儷,便是與朕一體的。除非大功,不必請詔。”

雖然工部章大人的上表對駁回了,但他還是很高興。下朝以後拉著周崇不肯放手,三句話不離皇後殿下:“周老弟你這是藏私!這麼好的兒子不給我引見,讓我生生和他錯過了這麼些年!你可見到那風力水車了?他不該生在你吏部啊!若是生在了我工部,早就名揚天下了!”

周崇滿頭黑線,說道:“我就帶你見了個老大,他未及八歲你便惦記著把你剛出生的女兒許給他!如今他二十有二,中了狀元,整個晏京城都知道你章大人和我周家有婚約!連個議親的人都沒有!彆人家的兒子二十二孩子都滿街跑了,我們雪嵐呢?到現在還在打光棍兒!”

章大人笑嗬嗬的說道:“哎,周兄莫生氣!再說了,雪嵐八歲的時候,我嫻兒也三歲了。今年嫻兒恰好十七,嫁過去剛剛好。我回去和夫人合計合計,不如就找個吉日,給他們把婚事辦了吧!”

周崇其實這些年來也認了,他這位故交是出了名的咬住一口不撒嘴。他既看中了他的大兒子周雪嵐,那是肯定要招來做女婿的。前些年周雪嵐一心功名,雖然章家提了幾次,都被他以嫻兒還小為借口搪塞過去了。如今周雪嵐狀元也中了,章嫻宜也大了,周崇和章大人都惦記著抱孫子的事兒了。

這一點周崇倒是沒有太大的意見,首先周雪嵐是狀元,小兒子又是當今皇後。求陛下賜一個婚,應該是不在話下的。

隻是最近陛下國事繁忙,除了背疆重開榷商的事,還有邑人的動亂。雜七雜八的一些小事,不知為何,紛至遝來。國事不寧,陛下卻又不知道在秘密的計劃著些什麼。他總覺得最近大晏是山雨欲來,也許要變天了。和章大人分開後,周崇心裡思忖著,好長時間沒見小兒子了,不如晚些去見見他。

一早便來到京郊彆院的周雲見連打了好幾個響亮的噴嚏,他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什……什麼意思?”

色侍手裡拿著那死侍的口供,說道:“昨天他倒是招得很痛快,說他們從小就被秘密養在山上,每天精心訓練,供大祭司驅使。但他們並不知道大祭司是誰,也從未見過他長什麼樣子,隻知道他每天戴著一個麵具,麵具上麵有一朵血色的曼珠花。”

周雲見皺眉道:“那這跟沒審出什麼來有什麼區彆嗎?”

色侍沉吟著,說道:“有,至少有一個線索是有效的。”

周雲見問道:“什麼線索?”

色侍指著那朵由死士口述,他畫出來的血色曼珠花說道:“少主可認得這個?”

周雲見看了一眼那朵花,忽然覺得有些眼熟,猛然便想起來了,說道:“這不是傳說中的曼珠沙華嗎?傳說中開在地獄黃泉路上的花,佛經有雲,花開不見葉,出葉不見花,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在中二中,曼珠沙華是最常見的憂傷代表花。其花語更是透著蛋蛋的憂傷,代表生死兩隔,永不相見。

色侍點頭道:“沒錯,這種花是邑人的圖騰。如果那人口中所說的大祭司真的戴著曼珠沙華的麵具,那麼,他極有可能就是邑人的大祭司。”

又是邑人?周雲見皺眉沉吟:“最近這個邑人,很刷存在感啊!”

色侍沒聽清,問道:“教主您說什麼?”

周雲見說道:“哦,是這樣。我最近在宮裡,也時常聽到關於邑人的消息。說是邑人那邊近期時常發生動亂,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騷擾邊境,搶奪草原天狼部族的牛馬羊,或者大晏邊境百姓的糧食布匹。這可不像是邑人的行事作風,據說他們向來與人為善,不知道最近這是怎麼了。”

色侍若有所思,說道:“教主,我和書侍跑一趟吧!既然審到了邑人這裡,那這件事必定與邑人有關。說不定,能查到當年我們源水村滅族案的始末。”

周雲見皺眉,搖了搖頭道:“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你不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嗎?好像故意有人把我們往邑人那邊引,不僅僅是我們,就連朝廷那邊,也都在往邑人那邊引呢。晏朝國內近期大大小小幾樁事件,都把矛頭指向了邑人。就連我被行刺,也指向了邑人。這件事,是不是太巧了點兒?”

色侍說道:“教主的意思是說,有人在針對邑人?”

周雲見說道:“邑人彈丸小國,連我大晏半座城池都不到,針對他們有什麼好處?陛下當年北征,都不屑將它拿下!”

色侍滿臉的問號:“陛下……北征?”

周雲見卡了卡殼,一不小心混淆了。武帝肅清內部問題以後才開始北征的,將北疆版圖全部劃歸大晏境內。卻唯獨沒有將邑人部落拿下,曆史上都說武帝大胸懷,根本看不上邑人部落那一小塊沙地。如今周雲見卻又有了彆的想法,也許其中另有內情也不一定。

尷尬的咳了咳,周雲見說道:“我是說……陛下當年在北疆駐軍,都對邑人不設防的,可見他們也濺不起什麼水花。”

色侍點了點頭,又重新恢複了一籌莫展:“那照教主這麼說,我們的線索,豈不是又斷了?”

周雲見想了想,說道:“……也不能算斷了,也許你們可以跑一趟北疆,但目的不是查始作俑者,而是查誰在控製那些鬨事的人。”

色侍明白了,她點了點頭,說道:“屬下知道了,我這就去找書侍。”還沒等周雲見答應,色侍便起身走了。周雲見也算見識到了,色侍阿姨竟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可他還有話要問,那天武帝和他說過的,關於北疆念慈鎮的事,他還想找五侍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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