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便去找棋侍了,剛好色侍在和棋侍交待事情:“彆院這邊,務必做好防守。還有教主的田莊那裡,也儘量做好陣法。田莊雖然人來人往,有些難以防守。但終歸是教主活動的關鍵區域,我們還需多多上心。”
棋侍點頭道:“你和書侍放心去吧!這裡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一定護好教主的安危。”
色侍點頭,又說道:“那個死士,我給他下了個蠱惑,暫時他會忘了自己是誰,把自己當成院內的灑掃小司。安全起見,也給他易了容。他自己能照顧自己的飲食起居,沒有我那個蠱也不會解除,倒是不用管他。隻要仔細著彆讓他出了彆院,我擔心他那邊的人還在盯著他。”
棋侍又點了點頭,說道:“好,我也記下了。”
該交待的都交待了,色侍便和書侍出發了。
周雲見便上前拍了拍棋侍,棋侍轉頭向周雲見行了個禮,說道:“棋侍拜見教主,教主找棋侍有事?”
周雲見說道:“是有點事,棋侍前輩在忙嗎?”
棋侍低頭道:“還好,晚些要布置玲瓏陣法,教主有事儘管吩咐。前輩實不敢當,教主直呼屬下棋侍便可。”
周雲見知道這些下屬一直對他忠心耿耿,十八年來從未放棄尋找,那便成全了他們的忠心,便說道:“那就棋侍先生吧!如果直呼您為棋侍,我心理上實在有些過不去。”
棋侍便沒有再堅持,點頭同意了。
周雲見接著說道:“棋侍先生對我們司水教眾人的武功路數,可清楚?”
棋侍應道:“那是自然清楚的,我們八侍從小一起長大,都是聖宗教主把這些武藝傳授給我們的。這八類心法最終歸我們司水教所有,所以連同我們八侍,都是司水教的私有財產。雖然我們各修一門,但另外幾門的套路都清楚。”
這一點倒是讓周雲見很意外,他一直以為八侍就是聚攏在一起的江湖義士,沒想到他們竟是師承司水教。而且這八種武功套路,都是屬於司水教的。這樣他們對司水教忠心耿耿,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於是周雲見問道:“那,我們八侍中,可有一侍的武功套路仿佛死神收割機?”
這個形容聽得棋侍一愣,皺眉道:“這是……什麼套路?”
周雲見想了想,敘述道:“就是……所到之處,所有人仿佛都被死神扼住了咽喉。草木枯萎,花葉凋零。所有的東西,都仿佛失去了生命氣息。”
棋侍一聽,臉上的表情露出十足的驚駭,立即問道:“教主您……確定是這種武功路數?”
周雲見說道:“是,……我聽當年經曆過那場戰役的老人所描述,幾位教侍到之前,他們所經曆的就是這種場景。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恐懼感覺,他們至今都如身臨其境。”
棋侍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說道:“但願我的猜測是錯誤的。”
周雲見問道:“先生想到了什麼?”
棋侍的思緒仿佛回到了久遠的時候,他一派凝重的說道:“江湖勢力排行榜,是由江湖武林聯盟每年根據他們的武功套路,及殺傷力,還有在江湖上的口碑所排。我司水教雖不大,八侍卻都榜上有名,且排在了前二十。其中畫侍最高,排在了第三名。第二名沒有名姓,據說他被師門除名,從此不配擁有姓名,江湖中人便稱他為空二。空二當年與畫侍同歸於儘,他們的名姓便被封存了起來。封存的時候,畫侍升至第二,空二變成了空三。”
周雲見好奇的問道:“那……排名第一的呢?”
棋侍答道:“我要說的,正是這排名第一的魑離!”
周雲見皺眉,魑離,一聽這名字,便是至奸至邪之輩。惡鬼之首,魑魅魍魎中的魑魅!
棋侍繼續說道:“魑離其人……隻聞其名,未見其形。這世間,見過其形的人,都死了。他出手便如教主所說,仿佛死神……收割機!所到之處,儘是一片殘骸!因其太過殘忍,江湖聯盟曾全合力剿殺。但不知為何,忽然有一天,魑離銷聲匿跡,再無音訊。說起來,這是差不多三十年前的事了。教主所說的事情,是五年前念慈鎮大劫。一個消失了二十五年的鬼怪,卻在北疆出沒,這……恕屬下閱曆淺薄,實在難辯真偽。”
這還真是……越來越曲折離奇了!
如果有導演,周雲見直想問問,你這究竟是想讓我怎樣?從宮廷升級記,到種田打怪篇,又到家恨滅族史,又到江湖誌怪譚!接下來,是不是還要來個國仇家恨相殺錄???
周雲見心累的按了按眉心,表示劇情多到有些頭大,理也理不清了。
能不能倒帶,繼續回去搞宮鬥種田?
然而棋侍接下來說道:“不過……教主,這種伎倆,也不是不能作假。棋侍的玲瓏陣法,配上色侍的蠱術,也能造出一個差不多的現場來。隻是當初我們都在忙著劫殺晏淮,不可能去做這樣的陣法。……會是誰呢?”
周雲見深吸一口氣,說道:“不論如何,希望色侍和書侍這一行能有所收獲吧!”
應付小李子,就已經足夠他頭大,周雲見真心不想管這些。於是下午,他便套了車,回了清雲山莊。一到清雲山莊,卻見一個人正在堂屋裡等著他。
周雲見下車上前,一臉疑惑的問道:“您……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