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娘,您聽我說,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說起來,自家親娘還真是天底下超級無敵第一護短狂魔。若非自家親娘的無敵護短,處處為自己算計,簡直就是自己與皇上的神助攻,恐怕他和皇上還沒那麼快如膠似漆。
周雲見接著說道:“就是……我和皇上親生的。”
欒夫人:……
一邊哄著懷裡的,逗著地上的,一邊切了他一聲:“少拿你娘逗悶子,給我說正經的。”
周雲見說道:“是真的娘,我自己親生的,太後還給我接生了,今天還沒出滿月……”
欒夫人不逗娃兒了,把大眼萌妹放到自己床上,說道:“見見……你莫不是魔怔了吧?要不……娘找個神婆給你看看?”
周雲見滿頭黑線,說道:“沒有,娘,您不是知道我的身世嗎?您忘了,我親爹盛傾雪,正是司水教教主。其實當年來投奔您的那個婦人,正是我爹盛傾雪本人,並不是您所知道的盛雪。我爹扮作婦人,為得是方便行事。這件事兒子也辦過,就是南疆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神婦,就是兒子假扮的。娘您忘了嗎?我是新的司水教傳人,所以兒子也會司水啊!”說完他將茶杯裡的水用手指引到了花盆裡,給欒夫人澆了一盆蘭花。
欒夫人:……
驚在當場的欒夫人正在消化這一係列的信息,她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說道:“你是說,當年我所收留的盛雪妹子,就是你爹盛傾雪?”
周雲見點了點頭,說道:“他當年大著肚子前來投奔,就是想將我托付給你們。又不能明說自己的情況,隻能用婦人的身份來隱藏。也隻能說他是盛傾雪的夫人,前來找父親托孤。母親,其實,您所見到的,就是我的親爹啊!”
欒夫人的眼圈兒有些紅了,低聲道:“你親爹,救過你爹的命。我當時還懷著你大哥,整夜整夜的做噩夢。若不是盛傾雪兄弟,我哪還有今天的日子。就算是高門望寡,那也不是一個婦人能承受得起的。見見,你親爹,算是救了咱們一家呢。”
周雲見上前抱住欒夫人,說道:“娘,您可彆這麼說,咱們就是一家人呢!您把我養育成人,兒子心懷感恩。自己育有兩子才來找您坦承,是兒子不孝了。”
欒夫人搖了搖頭,說道:“你爹當年都沒把自己能生育的事說出來,見見你就這麼說了,確是不謹慎的。”
周雲見說道:“娘你我還能信不過嗎?爹當年不說,是因為情況特殊。他是不想讓人知道,司水教還留下了後人。這件事,是江湖中極其隱秘的機密。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司水教仍有後人在,那對我來說是很危險的。如今兒子長大了,司水教的眾教侍也回到了我身邊,皇上也時時的護著我,危險雖然仍然存在,但兒子覺得還是能和他們相抗衡的。不該瞞著母親那麼久,害母親時時為我擔心,是兒子不孝。”
欒夫人拭了拭眼角,說道:“我見見最孝順了,你二哥都沒說不孝,哪兒輪得到你?隻是母親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竟連生兩個兒子了,這老大比則誠還要大幾個月吧?”周家嫡子長孫周則誠,就是周雪嵐的大兒子。
周雲見點頭道:“比誠兒大了幾個月,誠兒還得叫汐兒哥哥。”這個老大哥,可沒個老大哥的樣子。
欒夫人說道:“叫盛什麼?為什麼……不姓晏?他……不是皇子嗎?”
周雲見擺了擺手,說道:“兒子知道母親想說什麼,汐兒不能是皇子,他必須是司水教傳人。皇權,於司水教來說不重要。或許司水教,會成為除了皇權之外,另外一個製衡盛世的重要之所在。”若太平盛世,司水教自是左手財商,右手農桑,過隱秘的日子。若逢亂世,司水教便要撥亂反正,還這世間一片海清河晏。
欒夫人雖是大家出身,但畢竟沒有接觸過太多政治方麵的事。她搖了搖頭,說道:“這些東西,娘不感興趣。娘隻希望我的見見一輩子過過舒心日子,本以為你大哥繼承了家業,你二哥滿世界跑,你能在娘身邊好好陪著娘。如今你卻成了一國之後,尊貴與榮耀的同時,娘也知道宮裡的日子不好過。好在,皇上疼惜你,你們還有了孩子。這倒是讓娘放心了,本來我還覺得,以後皇上若是納了妃,生了皇子,和你肯定要生分起來。就算有一點點昔日的情分,肯定也比不過舐犢情深。如今娘一切都放心了!上天待我見見不薄。”
周雲見沒想到養母對他的感情已經到了超越親生兒子的地步,若他是大哥,肯定要嫉妒死了。奈何大哥也疼他寵他,陪著他一起在朝堂上演戲。這輩子能有周家作為自己的娘家,周雲見覺得是萬幸的。
兩母子又說了會兒體己話,欒夫人又給倆外孫取了新名字,一個叫團團,一個叫圓圓。周雲見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兩個孩子合起來是團團圓圓的意思。
欒夫人又說道:“下個月太子殿下大婚,太後前些日子還和我商量呢。到時候肯定也要去的,我們這邊畢竟是貴戚。”
周雲見點頭,那是自然要去的。忽然周雲見意識到一個問題,抬頭道:“等等……太子大婚,娶得誰家姑娘?”
欒夫人答道:“你不知道嗎?李閣老的孫女李佩瑤啊!”
周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