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的父親第二天一早就被準時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過程很順利,一個小時不到就已經完成,老專家出來後隻很淡然的說了一句“手術很成功”,然後轉身飄然而去。
陸離和她母親高興得淚盈滿眶,旁邊的胖子也激動得在那叫好鼓掌,感覺就跟他和人家是一家子似的。
陳牧和女醫生到此也要功成身退了,所以和陸離說了幾句後,兩人決定當天下午就坐飛機先回去了。
陸離緊緊的拉著陳牧和女醫生,什麼也說不出來,她不是不願意讓他們倆走,隻是對於她這種性子跟小老太太似的人來說,麵對這樣的幫助,說個“謝”字實在太輕了,根本找不到一個方式表達她心裡此時此刻的感激。
“沒事,學姐,你在這裡好好照顧好叔叔,等叔叔的傷好了,你再回來,我們在巴河等著你。”
陳牧拍了拍陸離的手,又轉頭問胖子:“你走不走?”
他這一問就是多餘問,胖子把腦袋搖得跟浪鼓似的,堅決無比的說:“你和陳曦文先回去,我遲一點和陸離一起回來。”
陳牧懶得理他,不過還是要給舔狗添添堵:“你這樣可算是曠工啊,旅行社那邊我讓劉子蔥先管著,等你回去後這工資該怎麼扣,咱們再慢慢說。”
誰知胖子露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來,大氣無比的擺了擺手,像是趕蒼蠅似的:“快走快走,彆那麼多廢話了。”
這舔狗……不得house!
陳牧又一次暗罵,隻能沒好氣的領著女醫生走了。
回到加油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
本來以為營業室裡應該沒人了,可沒想到維族姑娘居然一直等著他。
看見陳牧和女醫生出雙入對的回來,維族姑娘的臉色繃得緊緊的,一開口就問:“這幾天玩得挺開心的吧?”
女醫生笑了笑,沒吭聲,倒是陳牧問道:“這麼晚了,你有事?”
這種時間,以維族姑娘的作息,應該在房間裡一邊做點小實驗,一邊補番,像現在這樣等著,肯定有事。
維族姑娘看了女醫生一眼,硬邦邦的說:“嗯,有事。”
陳牧問:“什麼事?”
維族姑娘轉頭對女醫生說:“你回避一下,我有話和他說。”
女醫生依然麵帶笑容:“你要和他說的是公事還是私事兒?”
維族姑娘:“公事。”
“哦,公事啊……”
女醫生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既然是公事的話兒,那你直說就好了呀,我是牧雅林業的副總經理,隻要是公司裡的事情,我都有權知道,嗯,並且過問。”
維族姑娘想了想,說道:“是我們研究院的事情,和林業公司沒關係,你還是回避吧。”
女醫生不依不饒道:“研究院是和公司有緊密聯係的研究機構,你們的事情肯定和我們牧雅林業有關係的,我覺得我還是應該在這裡聽一聽。”
“你……”
維族姑娘眉頭一皺,還想說話,可是一旁的陳牧已經強烈預感到一股大戰在即的危機,連忙喊停:“你們都彆說了,嗯,阿娜爾,究竟是什麼事兒?”
兩個女生隻能消停了下來,女醫生得意的看了維族姑娘一眼,有點宣示“勝利”的意思,讓維族姑娘氣得鼓了鼓嘴。
陳牧想了想,很快想到一件事情,忍不住又問:“咦,難道是專利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