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最私密的部位。
一開始還沒注意,等注意到後想死的心都有。
連著好幾道口子,疼得他差點倒地打滾,最後隻能用最屈辱的姿勢兩雙帶擋在那處。
冷窟的風並不是朝著一個方向。
不然的話他還能逆風而站,可現在除了鐵青著臉,雙手擋著也沒其他辦法。
“喲,這不是高瑥師兄嗎?你怎麼也落得這般下場?”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和高瑥一樣,身上儘是傷口,不過因為衣裳的緣故,沒高瑥那麼狼狽。
這人看著高瑥的姿勢,咧嘴笑道:“嘖嘖嘖,林戚仙尊居然舍得自己的寶貝兒子來冷窟,看來老人家是真受不了有你這個草包兒子,才會心灰意冷的不管你吧?”
“裴應,你給我閉嘴!”高瑥咬牙切齒。
誰不知道大易宗有兩個寶貝蛋。
一個是林戚大長老的獨子高瑥,再一個掌門的杜孫裴應。
兩人年歲相當,都是大人物家唯一的血脈。
按理說,這兩人後台差不多,年歲也相近,應該能有些交情。
可偏偏,這兩人水火不和,每次撞在一起彼此都會冷嘲熱諷一番。
高瑥不喜裴應的高調,同樣嫉妒這人的好天賦,無需掌門幫村,早他百年的時間就已經成為上仙。
而他呢,還得父親暗中出手才堪堪榮登上仙之位。
同樣的。
裴應看不上高瑥的懶蠢。
明明有那麼好的資源,要是自己肯努力,不是不能靠自己撐出一片天,結果做什麼事都靠爹。
靠就靠吧,靠爹的人居然還敢瞧不上他這種靠自身努力的人。
要他說,高瑥就沒這個資格。
同時,現在也特好奇高瑥為什麼會來冷窟。
他來冷窟是為了鍛體,忍得了疼受得了苦,不是壞處。
可裴應很肯定,高瑥絕對不是為了這個。
裴應伸手摸了摸下巴:“我到底錯過了什麼好戲?你居然會被罰到冷窟,早知道我就去處瞧瞧熱鬨了。”
高瑥撇臉不去看他。
隨即又想起了自己此時的姿勢,臉上一僵,趕緊挺起了胸,將兩手放在身側。
結果哪裡知道,一陣寒風襲來,好巧不巧那處又被狠狠的劃了一下,疼得他是齜牙咧嘴。
“噗。”裴應一下子噴笑出聲。
他算是冷窟的老賓主,一開始還有高瑥此時的煩惱,後來次數多了,漸漸也找到了法子。
不過,他可能打算告訴高瑥,多看看笑話才是真的。
正想再給他紮幾下心窩,突然前方傳來猛地一聲巨響。
兩人同時望去,隻見前方的雪山居然塌陷,滾滾雪浪朝著他們撲來。
高瑥驚得瞪大眼,“怎麼會?冷窟的雪山怎麼可能塌陷?”
裴應同樣想不明白,不過他反應快,一把扯過高瑥就跑,邊跑邊罵:“你個大傻子還不趕緊著跑,你想葬在雪崩之下不成?”
高瑥這才反應過來,邁著大步和裴應一起瘋跑起來。
也不知道是他們倒黴還是幸運,雪浪直逼他們身後,卻好險沒朝他們撲過來將他們淹沒。
可憑借凡身肉.體快速奔跑,一開始還行,可時間越長他們越堅持不住。
裴應還能適應。
高瑥卻不能,沒跑多久,就累得如同一條老狗,氣喘籲籲,“怎……怎麼回事啊,為、為何冷、冷窟會雪崩,為何、為何無人來救我、我們?”
裴應沒回應,他一直跑在高瑥的前方,一開始沒察覺,可漸漸的也發現不對勁。
為何雪浪一直為超過他們?
他們快雪浪快,他們慢雪浪慢,就好像有人在操控一樣。
裴應回頭看了累得不行的高瑥,眼底裡閃過一絲笑意。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找到真相了。
要知道還小的時候,祖父為了訓練他,那是用了幻境變成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獵獸追趕他,嚇得他是屁滾尿流,沒兩天就領悟了如何禦劍飛行。
現在。
是背後的人想訓練訓練高瑥吧。
瞧著滾滾雪浪,裴應覺得這未免太小兒科了。
雪浪哪有獵獸來得有趣?
最好是那種身高十尺,咧著滿是尖牙的大嘴,撲來的氣息都帶著血腥的臭味,那種才嚇唬人呢。
最好嚇得高瑥嚎啕大哭,那才有趣。
不過,瞧著已經快要哭出來的高瑥。
裴應覺得他真的太弱雞了,林戚仙尊這是將兒子養成了嬌滴滴的小姑娘吧,動不動就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