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昕本琢磨著該如何不動聲色地破局。
卻沒想, 閆廷利已為她製定了玄學易理的係列課程。
眼下, 他正在講玄學五術。
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若是基礎不好好夯實, 將來彆想更進一步, 可瞅著舒昕不安分的小模樣, 閆廷利頭一回怒了,“學習玄學, 最講究戒驕戒躁,你這模樣, 縱然有再好的天賦,也會被埋沒。”
真是恨鐵不成鋼。
舒昕委屈極了。
這玄學五術, 她上輩子就已經學過,更彆提這輩子在係統空間內, 早已經把基礎琢磨得滾瓜爛熟。
瞧這師傅慍怒的臉, 她抿了抿嘴唇,倏然開口道,“通常所說的玄學五術, 指的是山、醫、命、相、卜, 說得更通俗些,也就是修行、中醫、命理、相術與占卜, 而這五術組成了玄學, 即能夠體現天地萬物的一般規律的玄遠之學。”
說到最後, 她又詳細地把這五術分門彆類的說了說, 旋即一臉討好, “師傅,這些我都懂的。”
閆廷利滿腔怒火陡然熄滅了。
想起唐忠院裡的聚靈陣,他這才後知後覺,舒昕並不是一無所知,她肯定對玄學有一定的了解,當即,他又試探性地開口問道,“那你說說,平時你都學了什麼?”
舒昕想了想,決定實話實說。
師傅隻有了解了自己的情況,才能更好的對症下藥,從而才能夠最大情況的提高自己的能力。
她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開口道,“玄學五術中,我從來沒有接觸過山術和醫術,對命學、占卜與相學倒是興趣頗深,大部分的書籍,都已經背下了。”
閆廷利:“……”
他一臉匪夷所思,“背下了是什麼意思?”
舒昕討好地笑了笑,“譬如命學裡的窮通寶鑒,河洛理數,譬如占卜裡的納甲斷易、六壬神課,這些書籍,我都倒背如流。至於相學,主要研究人相和地相,至於那天相,現在不算特彆了解。”
其實她最會的是人相,其次是地相。
倒背如流……
媽呀,這是個什麼怪物?
閆廷利瞅著舒昕小小的年紀,覺得著實不相信,他不可置信地撓了撓頭,旋即道,“那你把梅花易數背來聽聽。”
舒昕擁有著過目不忘的技能,背誦對她而言輕而易舉,她張口即來,“梅花易數之由來,相傳為麻衣道人、陳希夷等一脈綿延傳下之秘法……”
足足說了十分鐘,中間不帶停歇的,就等她想喝口水,繼續往下說時,閆廷利連忙打斷了她,“停停停,我知道了。”
不知怎麼,他覺得興奮的同時,又有些腦殼疼。
看來,先前給舒昕準備的一係列課程均可以作廢了。
閆廷利腦海裡已不由自主地開始構思新的計劃,同時,他從簡到難問了幾個問題,對舒昕的基礎有了一定的了解後,便欲回書房。
舒昕連忙叫住了他,同時,她拿出了空白的紙張和筆,“師傅,我想問你,如果一個公司,青龍位和白虎位都被人動了手腳,運氣逐漸衰敗,什麼樣的手段,能夠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扭轉乾坤呢?”
閆廷利瞅了一眼這普通的風水局。
方才被打擊的自信心終於又回來了,他循循善誘道,“你看現在青龍位和白虎位什麼特點?”
舒昕盯了許久,才遲疑的開口道,“青龍被壓製,而白虎位卻被加強。”
閆廷利點了點頭,“在風水學上,青龍位和白虎位的布局非常講究,你隻注意到了青龍位和白虎位都對公司有危害,卻沒意識到,如今是虎強過龍,這才是大忌。”
“俗話說寧願青龍高一丈,不讓白虎高一頭,隻要你能夠合理地改善其中的平衡,就算不改變周邊的地勢與外貌,也能夠滿足你的打算。”
舒昕頓時明白了師傅的話,她想了想,眼前一亮,“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簡單了,隻要在公司大樓正對青龍位的地方插上高旗杆,而正對白虎位的地方掛上八卦凸鏡,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僅如此,高旗杆八卦凸鏡實乃小物,若不是有心觀察,應該發現不了,也就能夠達到他的目的。
閆廷利點了點頭,隻覺得孺子可教,“行了,那我就先回書房了,你自己看會兒書練會兒字。”
說完,他就扭頭去了書房。
舒昕連忙給姚珠打了電話,仔仔細細地吩咐過後,才認真道,“按照我說的去做,公司就不會再存在風水問題。不過你可要看好了,千萬彆讓人破壞了高旗杆和八卦凸鏡。”
姚珠這兩天食不下咽,本以為還要幾天才能夠解決這禍端,沒想到舒昕竟然這麼快就給了法子,她連連點頭,同時開口道,“我知道了,你放心。”說完後,她又叮囑了一句,“以後有什麼事情,儘管來找我。”
舒昕客氣地掛斷電話,同時陷入了深思。
舒家公司總部遠離市區,所以風水並不是太難解決,而袁世城的公司總部風水則是錯綜複雜,短時間內還真不分析不出來究竟哪裡不對。
她該找個時間,繼續去研究一番。
正當她想起袁世城時,袁世城也來了電話。
舒昕下意識地開口回道,“關於你公司的風水,我還沒有頭緒,能不能再等一段時間。”
袁世城先是愣了愣,旋即爽朗地笑了一聲,“舒大師你誤會了,我來找你,並不是因為公司的風水,而是有其他的事情想要找你幫忙。”
舒昕先鬆了口氣,隨後道,“你先說。”
袁世城忙不迭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了個清清楚楚,“我有個朋友,今年已經四十了,一直以來都沒個孩子。前段時間,他老婆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卻沒想到查出了有孕,兩人都十分的開心。可沒想到,他老婆這幾天嚷嚷著非要打掉這個孩子,原因也奇奇怪怪,說懷孕之後經常能見到鬼,這孩子不吉利。因為這件事情兩口子已經吵了,不知道多少次,所以,他央求著我來,拜托你幫忙去看一看。”
說到這兒,他深深地歎了口氣,言語裡滿是同情之意,“四十多歲了,甭管是男是女,都想有個孩子啊。”
舒昕不假思索地就同意了。
在係統的潛移默化下,她已經形成了愛幫忙、好說話的性子,“什麼時候?”
袁世城又驚又喜,“當然是越快越好。”
舒昕想了想,把自個兒的地址報了出來,“那我在家裡等你。”
掛斷電話後,舒昕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
每回出門前她都會放各種各樣的符籙進去以備不時之需,不僅如此,還有羅盤與三清鈴。
可收拾到一半,被冷落許久的小狐狸湊到了舒昕的腳邊,毛茸茸的腦袋使勁的蹭著,同時發出了叫聲。
舒昕奇跡般地一下子聽懂了小狐狸的意思,她彎下腰,把小狐狸抱到懷裡,“你是想跟我一起去嗎?”
雖然小狐狸是妖物,但也有人的血統,所以,這段時間天天在閆廷利的麵前亂晃,也沒引起對方的絲毫懷疑。
小狐狸興奮地點了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