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本來還沾沾自喜從師傅那裡得了寶貝,結果和三清鈴一比,簡直被襯成了破銅爛鐵。”
“舒昕,這寶器你師傅給你的嗎?”
“哈哈哈哈,難道舒昕說是,你就會讓你那摳門的師傅也給你一個不成?”
舒昕見他們豔羨之餘,並沒有嫉恨的情緒,心裡情不自禁地鬆了一口氣,收起了三清鈴後,她連忙道,“這是因緣際會得來的,並不是師傅給的。”
藍嵐頓時笑出了聲,她拍了拍舒昕的肩膀,“幸好你這麼說了,否則啊,他們……嘖嘖。”
感受著好幾道殺人般的視線,她及時地把想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角落裡的宋銘文,自打見到三清鈴後,眼神便亮了。
普通物品和法器已經是天壤之彆,更彆提法器和寶器之間的區彆。
如果他能夠擁有這三清鈴,整體的實力一定能夠上升一大截。
一時間,他的心變得火熱極了。
不過,宋銘文知道,能夠走進茶館的,身份一定不會普通,就算想要三清鈴,也得用正大光明的手段。
他耐著性子在一旁等著,好不容易等到大家對舒昕的興趣降了,他才悄悄地走到舒昕的身旁。
舒昕觀感敏銳,早在宋銘文多次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時,就已經察覺到了對方對她的興趣。
她眉頭下意識地擰了起來,同時生疏客氣地開口問道,“宋師兄,怎麼了?”
宋銘文沒想到舒昕竟然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他先是吃了一驚,旋即露出了笑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三清鈴這樣的寶物,心裡有些癢癢的。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割愛?當然不管什麼價錢,我都願意出。”
他家裡是做古董生意的,加上被周大師收為關門弟子,身價水漲船高,有那些溜須拍馬之人的孝敬,所以,銀/行/卡裡的存額不在少數,再湊一湊,買一個三清鈴絕對不成問題。
舒昕恍然大悟,原來是看上三清鈴了。
她不假思索地直接拒絕,“三清鈴對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我不願意割愛。”
彆說是三清鈴了,就算其他普通的東西,她也不會這麼平白無故的賣出去。
宋銘文早知道舒昕會拒絕,他不氣不惱地拿出了一塊翡翠,同時微微抬高了聲音,“這是我宋家的傳家寶,有兩代大師為其開過光,價值斐然。我用它來和你做賭,應該夠了吧?”
舒昕:“……”
說的什麼玩意兒她怎麼聽不懂?
她茫然地看向了宋銘文。
不僅是他,還有許多注意到宋銘文動作的人,也不約而同地把視線投了過去。
“宋銘文這塊隨身攜帶的翡翠,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算得上是法器了,長期佩戴,能夠調養人的身體。”
“怎麼突然間就賭起來了??”
“是啊是啊,發生什麼事情了?”
宋銘文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得意之色,他用大家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出了事情的原委,“剛才和舒昕閒聊時,某個觀點爭論不一,到最後吵了幾句。舒昕便說,她接受的是正統玄學教育,應該聽她的。我不服氣,便辯駁了兩句,誰料她說要和我做賭,就賭兩人的水平誰高,哪位師傅教的好,為了不墜了師門的名氣,我隻好應戰了。不過,既然做賭,那就應該要一些彩頭。”
瞧舒昕的年紀,就算從娘胎裡開始學習玄學,也不會比得過他。
所以宋銘文這才放心大膽地拿出了傳家寶。
舒昕:“……”
媽哎,作為當事人的她,真的完全不知道還發生過這些事情!
這麼胡編亂造真的好嗎?
不過她轉念一想,立刻明白了宋銘文此舉的深意,不就是看上了她的三清鈴麼,她不願意賣,所以才想出了這樣下作的辦法。
雖然舒昕有很多辦法可以拆穿宋銘文的謊言,可瞧著他勝券在握的模樣,倒不想那麼做了。
她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那塊水澤度極好的翡翠上,冷笑一聲,拿出了自己的三清鈴,“賭什麼?”
這塊翡翠剛好可以送給羅淑儀,讓她調養身體。
白送上門的東西,不要,那才是傻子。
宋銘文愣了,他本以為舒昕還會辯駁幾句,或者哭訴兩聲解釋一下剛才的原委。
卻沒想到對方完全不以為意,直接拿出了三清鈴,這樣的舉動,讓他心裡難安的同時,又隱隱有些興奮,“那就賭給對方看運勢吧,你覺得怎麼樣?”
他不擅長看風水,擅長看人的運勢。
藍嵐匪夷所思地看了宋銘文一眼。
雖然知道宋銘文擅長此道,可要知道,她剛剛粗粗看了舒昕一眼,完全沒能看明白舒昕的命格,更彆提飄渺的運勢了。
她心裡立刻明白,一定是宋銘文輕敵了,所以早在無形之中就已經落了下乘。
舒昕拿出三清鈴的舉動著實過快,所以大家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當即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
“雖然才剛見舒昕,可瞧著不大像是那種會挑釁的性格啊,而且她一直好端端的在角落裡呆著,是宋銘文自己跑過去的。”
“誰也不知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做賭,那咱們就看著唄。你們看誰能贏啊?”
“不用說,肯定是宋銘文。要說這家夥也挺奸詐的,拿自己的強項和一個小姑娘比,真真是不要臉。”
“之前一直沒有問,這舒昕的師傅究竟是誰呀?你們知道嗎?”
舒昕聽到宋銘文的提議,差點忍不住笑出了聲。
要是換做看風水,她沒準可能還會心虛一下,可擁有天眼的存在,運勢對她來說,當真是小意思。
她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