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把秋白祭當做玩物評價的口吻,讓埠辛開來了火氣。他眯起了眼,看著麵前的討嫌而不自知的人,冷冷說道:“你放尊重點。”
夏之河冷笑了起來。
尊重?
就憑這隻有長相的女人?她也配?
無視了埠辛開的惱怒,夏之河很清楚,做他們這一行,始終還是靠能力說話。
隻要他們在驅靈的過程中展現了足夠的靈力,那麼現在他們對埠辛開再無禮,到最後,這些惜命的人都會乖乖的跪舔。
冷冷凝視著埠辛開的身後,夏之河對著秋白祭說道:“事關重大,閒雜人等還是不要跟著我們的好。”
閒雜人等?
埠辛開看向了秋白祭,目光複雜——這人要是閒雜人等,那還有誰是業內行家?
正要說話把這兩個討人嫌的家夥趕走,卻見秋白祭抬了抬手阻止了自己的言語,眼底都是惡作劇的興奮:“人家好怕怕,人家不想去看什麼鏡靈啦!”
埠辛開:“???”
小姐你誰?你怎麼肥四?
秋白祭的反應讓夏家的人皺了皺眉。原本以為是這個女生是埠辛開找來的所謂幫手,卻原來是埠辛開自己不著調。
心底有些輕視,他們看向了埠辛開,嚴肅極了:“既然她不想去,那麼,我們現在就去速戰速決。保護你一個,就已經要耗費我們不少力氣了,我們可沒有精力去保護你的女人。”
埠辛開張了張嘴,不知道秋白祭玩什麼名堂。
至於夏家的人說的話,幾乎要讓埠辛開笑出聲來。保護自己一個,他們就要耗費不少力氣,那他們要是知道秋白祭的一個葉子保了自己小半個月的命,豈不是要氣死?
他靜靜的看著秋白祭,想要知道她賣的是什麼關子。
秋白祭純真的看著埠辛開,眨了眨眼睛。
埠辛開不為所動。
秋白祭忍不住歎了口氣,對著埠辛開招了招手。大約是怕被夏家的人聽到,她努力壓低了自己的,幾乎隻剩下溫熱的氣流在埠辛開的耳畔纏繞,平白的生出了幾分繾綣多情:“釣魚要餌。”
秋白祭很清楚鏡靈有多狡猾。
要是這兩個人能解決鏡靈,那自然是好事。
可是在秋白祭看來,那兩個人雖然有些本事,可最多給鏡靈添點麻煩。既然這樣,她還不如等一切收場,等鏡靈自以為勝券在握的時候,再給鏡靈毀滅性的一擊。
埠辛開直起了身子,耳朵略有些紅。
他低垂著眼看著秋白祭,點了點頭,既然秋白祭心裡有了計劃,那麼他也沒有打亂她節奏的必要。
正要帶著夏家的人往寢室裡走,可下一秒,埠辛開頓住了腳步,整個人僵硬了起來。
他默默的轉過頭來,和一臉無辜的秋白祭對視。
周寒和那個鏡靈,想要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命。
釣魚要餌。
誰是餌?
夏家的身懷本事,又不是鏡靈想要的命,自然不是餌。
隻有自己,這個一直被鏡靈盯著,每時每刻都可能被鏡靈取走性命的自己,是那個餌。
???
不是給你五百萬了麼?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麼?
不要做餌可不可以?
秋白祭用眼神堅定的告訴埠辛開:不可以,你唯一可以做的,是可以走的安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