埠辛開這人說好哄也好哄, 可不好哄起來, 也是真的不好哄。
秋白祭第一千零一百零一次解釋道:“真不是故意把你丟下的。”
埠辛開也不聽,就那麼冷笑著, 活像是個怨婦:“那就是忘了我唄。”
秋白祭能承認麼?
要是她現在是巔峰時期, 她拍拍屁股就走人不哄了,能讓埠辛開作?
可現在不行啊,雖然解決了夏家的事情,可她整個人虛的慌, 一點點的補回來, 還不知道要多久呢,埠辛開這麼一個活生生的大補藥在她的麵前,她自己要是不下手吃, 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可偏偏,上次靠了埠辛開一靠之後,他就不樂意了。
這人,平日裡偷偷摸摸碰碰小手摟摟小肩的,秋白祭就當自己沒發現。
可現在自己需要他這麼碰碰小摟摟小肩的, 他倒是和自己矜持起來了。
秋白祭不耐煩了, 看著埠辛開,冷聲道:“手拿出來!”
埠辛開看了一眼秋白祭, 沒理。
他要是伸手,他就是大豬蹄子!
秋白祭覺得自己活像是個逼良為娼的小霸王, 走到埠辛開身邊, 硬生生拔出他的手握著了。埠辛開掙了掙, 沒掙開。
埠辛開看著自己被秋白祭握著的手,輕輕冷哼了一聲。
哼,世人誠不欺我,欲擒故縱,這招是屢試不爽的。
秋白祭瞥了一眼埠辛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歸不是什麼好的。懶得多想,她看向了埠辛開說到:“扭扭捏捏,像什麼樣子!”
埠辛開氣了。
誰扭扭捏捏了?這是餘怒未消好麼?
女人會不會說話!
想著,埠辛開又故作姿態,掙了掙手。
這一次,秋白祭鬆了手。
和埠辛開這麼一握手,她身體就舒服多了,這麼兩三天的也不會再握了。
埠辛開既然不愛牽手,那麼她就放手好了。
愉悅的鬆開手,看著麵前怔住的埠辛開,秋白祭抬手對他說了一句再見。
高高興興的就這麼走了。
活像是個剛剛白女票了的薄情之徒。
埠辛開呆呆的看著秋白祭的背影,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
不是?
你就這麼鬆手了?
不努力努力?
自己就那麼意思意思掙紮一下,沒彆的意思啊,你這人真有意思,怎麼不懂我的意思呢?
*
熟悉的咖啡館,三三兩兩成群的人,穿著的不是高奢就是高定,看起來和這個人均五六十的咖啡館格格不入。
而在這些人之中,其中一個人顯得格外的顯眼。
他憤憤不平的對著自己麵前的幾個兄弟說著話:“你們說氣不氣人?”
“氣人,氣人。”
答複的聲音有點沒精打采的。
幾個二世祖互相對視了幾眼,都覺得這個埠少是瘋了。
他們這幾個,可都是埠少帶上的軌道。埠少當初發了瘋,突然就不準備當二世祖了,他們這些人能怎麼辦,隻能跟著乾了。
現在好了,埠少的事業已經平穩運行,可他們能力不如埠少,正在漸入軌道。
一幫人被埠少拉過來的時候,還以為又出了什麼大事。
結果呢?
在這寒酸的咖啡館。
聽這喋喋不休的言論。
一下午,就光“氣不氣人”這幾個字,他們都聽了十多遍了。更彆提事情的始末。
不就是辦事情沒帶著他麼?
這麼一件小事情,他從頭掰扯到尾巴,從細節掰扯到深意,方方麵麵竟然都能找到東西來試圖解釋那個秋白祭不帶他過去的緣由。
“最氣人的是,她就這麼甩手走了!你說氣不氣人!”埠辛開氣極了!氣炸了!
這些人看著埠辛開。
怎麼說呢?
就像是個付出感情卻被piao了的黃花閨女。
氣急敗壞的樣。
有個二世祖看不下去了,說道:“埠少,你就是喜歡人家。說那麼多,不就是個喜歡麼?”
埠辛開被這麼一句話給噎了個半死。
喜歡秋白祭?
怎麼可能?
好像有點可能……但是絕不可能的嘛!
那二世祖看著埠辛開,懶懶的翻了個白眼。
這人,也就當初決定創業的時候靠譜。
傻不愣登的,喜不喜歡都不知道。
埠辛開搞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歡人家,有些頭疼,很快的就放過了這一茬。而後,他眼神一亮,看著幾個二世祖問道:“我喜不喜歡她不重要,她是不是喜歡我啊!你看,我摸了她手,她不急,挨過她肩膀,她也沒反應,這幾天她還天天想要握著我的手,這是不是暗戀我啊。”
說著,幾乎要被自己說服的埠辛開眼神越發明亮了:“不,不對,這不是暗戀。她是不是明戀我啊!有句話不是叫愛你在心口難開麼?”
那些二世祖原本還能忍。
聽到這話,臉上都不約而同的展露出了不忍直視的表情。
就這。
就他這一臉渴望的表情,就他這偷偷摸摸碰人家小手都能高興上一天的模樣,就他這被人甩了手就召集全體開大會的現狀。
還說不喜歡人家?
騙鬼呢?
至於那人喜不喜歡埠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