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後來,江舒瑤讓他們都嘗了身上長虱子是什麼滋味,尤其是她那個惡作劇的弟弟,她更是讓他享受了一把睡在死蛇上的滋味,她為了虱子生病四天,那他就驚嚇發燒一周,蛇是他最怕的生物。
而這件事讓父親打了她一巴掌,江舒瑤就報警了,告他家暴。
最後表麵的父女關係再維持不住,宋父帶著繼母,他們一家人搬離了這棟房子另外安置了,而江舒瑤在這裡生活到十八歲,遺囑一領,也搬走了。
所以其實認真來說江舒瑤並不是十八歲搬離家裡,而是從宋父為了他兒子出氣她卻反過來告他家暴那一天,她就一個人跟著保姆住了。
而關係鬨得那麼僵宋父依舊沒阻攔她拿母親遺產的緣故,大約有三分原因是她是他親生女兒,剩下的,則是那些遺囑並不看在他眼裡,他在上流社會還要一些麵子,做不成讓親生女兒淨身出戶一事。
但江舒瑤沒有因此感激更沒因此怨恨想著報複,他們並沒有不共戴天的血仇,沒有人要求父親一定要疼愛孩子,她那時爆發也不全為所謂不甘,而是自我保護,在疼你的人麵前展示軟弱隻會換來加倍欺負,而在不在乎甚至想著欺負你的人麵前,那就要讓他們知道欺負你會有的代價。
後麵繼母和她的孩子沒再敢對江舒瑤動手,父親那麼乾脆利落讓她順利繼承母親遺產,還贈送她一筆錢,未必沒有因為她‘太會報複太狠心’的緣故。
付出小小一部分利益便能換來安寧,這買賣真沒什麼不妥。
而她拿了遺產拿了錢,不僅離開了家,後來治療抑鬱症時,還讓心理醫生把這部分記憶都淡化了,沒有愛便不會有恨,她和那個家再無瓜葛,記著這些對她沒半點好處。
於是後來她當作忘了。
重來一輩子,在這個年代結婚養娃,生活漸漸步上正軌,她以為她是真的慢慢忘記前世,然而今晚她知道她還是沒有完全忘記,最起碼虱子二字,便能勾起她心底最深的厭惡。
哪怕早知道長虱子的是趙月如,長頭發不一定就會有虱子,趙月如隻是下午到她家待過一會兒而已,那麼短的時間兩人沒多少接觸,虱子不會傳染到她身上來,但是此時此刻,江舒瑤卻覺得下午剛燒水洗過的頭發似乎在發癢,那一大窩附在頭發上會動的虱子動態圖又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裡,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再起湧起,幾乎沒辦法繼續跟周小花聊天,轉身就想去屋裡找剪刀把頭發都剪掉。
都剪掉,讓虱子沒有機會寄生上來!
“怎麼了話還沒說完呢。”周小花嫂子一臉奇怪,喊江舒瑤她也不回答,頭也不回地往屋裡走。
在外麵跟詹紅軍聊天的郝援朝聽到動靜心裡存疑,轉身拋下詹紅軍往屋裡走,剛進去想看看怎麼回事呢,就見江舒瑤找了把剪刀抓著自己的頭發要剪過去。
“瑤瑤!”郝援朝臉上一驚,快速衝過去一把抓住她拿剪刀的手腕,“怎麼……”話還沒說出口呢,就看到江舒瑤微仰著頭看他,小臉蒼白毫無血色,眼裡竟有厭惡和隱隱水光。
郝援朝心裡是緊張起來了,立刻奪下她的剪刀放到一旁,同時把像是受驚的江舒瑤一把抱進懷裡安撫,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彆怕啊我在這兒呢,彆怕啊瑤瑤我在呢。”
哄孩子一般的語氣卻讓江舒瑤回過神來,厚實的懷抱熟悉的氣息似乎起了作用,上輩子就被拋掉的回憶也慢慢淡去痕跡,她用力抱緊了郝援朝,要把他抱疼了,自己也被他硬邦邦的身體壓疼了,身上的雞皮疙瘩和頭皮發癢的感覺才完全褪去。
“等把地裡和院子都種上菜了,晚上就把萍萍安安挪到嬰兒床睡。”江舒瑤在他耳邊低低說完這句話,親了一口他的臉頰就離開她的懷抱,然後轉身出去了,因為萍萍小魔王不知為何又嚎起來了。
而郝援朝還沉浸在心疼她安撫她的情緒裡沒回過神來,冷不丁耳朵一熱氣臉頰一柔軟,還愣著呢,“啥意思?”
晚上嬰兒床睡=床上隻有他跟江舒瑤=他可以吃肉了?!
驚喜來得猝不及防!!!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前麵內容的時候,我得雞皮疙瘩也起來了,還頭皮發麻,連百度治療虱子內容我後來都設置為無圖模式了,可怕!!!
——謝謝小可愛的營養液,聽說昨天有木有來得及灌溉就清空的實在太可惜了,下次我會提醒你們月底記得(向我)灌溉彆浪費的!!!
PS:昨天灌溉的數據更新了沒找到,所以就沒辦法顯示出來啦,還是謝謝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