址城軍區這邊靠山,三年時期的時候原先駐紮在這兒的部隊沒少往山裡摸,野物都給打了好幾回,但畢竟是部隊,不至於落到啃樹皮的地步,因此旱災過後,山上的綠意又在豐沛的雨水裡盎然起來,此時野果子成熟的也不在少數,很多孩子便成群結隊往山裡去找零嘴吃,隻要不往那禁區去,基本都不會有危險,早先野物又少,如今也不缺吃喝,不至於跑出山來,動物都是有領地意識的,部隊圈了地方,那些動物也像是明白一樣,很少跑出來,能跑出來的都是小動物,真撞上了是哪方更危險還兩說。
江舒瑤去那山上也不是為了野菜野果子,隻是想借著山打一回掩護,她想把空間的雞蛋果果苗和葡萄挪出來種在院子裡。
這種借著山打掩護的事情自然是沒辦法找周嫂子一塊去的,還是要郝援朝一起來,中午吃過飯後兩人讓鐵柱樹根看著兩小隻一起去睡覺後,他們就往山裡去,大中午天氣挺熱,郝援朝跟江舒瑤腦袋上都戴著草帽,因為上山還穿著長褲長袖,哪怕都做寬了依舊熱的不行,江舒瑤要不是怕傍晚出來撞到上山的孩子和可能會在晚間活動的野豬,那她也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的。
中午軍區是安靜的,山上更是安靜的,隻覺得吹過來的風都是熱的,江舒瑤走了一會郝援朝要背她但她嫌靠在一塊熱沒讓,自己堅持爬山去。
說是借著山打掩護但江舒瑤也沒想過到了山裡立刻就鑽進空間納涼差不多到點了才出來,這裡是部隊她總是要小心謹慎點,而且往草木茂盛點的地方走太陽照不下來反而還覺得舒服不少,休息會兒身上都涼快了似的。
來都來了,索性江舒瑤就和郝援朝一起找,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果苗,有的話就地取材也是可以的。
這山郝援朝要比江舒瑤熟悉,畢竟訓練的時候他也爬過,並不是當了師長之後就待在辦公室裡的。
江舒瑤想要就地取材,他也陪著她,到最後還真讓他們發現了山葡萄和烏稔子,這山葡萄是青色的,個小味酸,哪怕是沒啥零嘴吃的孩子找到了基本也不會往家裡帶,吃幾個就放棄了,牙齒還不夠它酸倒的,現在又不是困難時期,家裡不到那個地步也不委屈自己,所以讓江舒瑤他們找到這山葡萄倒也不算奇怪。
烏稔子的話比山葡萄這野果子要受孩子們歡迎了,畢竟它又甜又軟,尤其是那紫色的熟透的,不將就的洗都不洗扯掉一層皮,紫色的汁水流出來,舔一口都是甜蜜的。就是個頭也小,比飽滿的花生米大不了多少,一口一個吃得不爽,吃多了還容易便秘,當然即使如此看到烏稔子的孩子基本都不會放過,哪怕還是黃的沒熟呢都要薅下來,能讓江舒瑤跟郝援朝找到,那真是算漏網之魚了,尤其這魚數量還不少,好幾棵驢蛋一樣高的烏稔子樹藏在茂密的草木背後,都是烏紫色的成熟的,瞧著就很甜。
江舒瑤叫郝援朝全都摘了,摘回去可以給鐵柱樹根當個零嘴,他們來軍區還沒吃過這山上的野果子的,也不教他們羨慕那些孩子。當然不能多次,剩下的她可以拿來泡酒,她泡過味道還不錯。
兩人摘好之後就裝在郝援朝背著的那個竹筐裡,那是從詹紅軍家裡拿來的,郝援朝做的現在還沒影。裝了有小半筐子,倒在搪瓷臉盆也差不多能裝個八分滿,不少了,這種意外收獲江舒瑤沒什麼不滿意的。
而讓江舒瑤感到驚喜的是她還找到了開著的金銀花,當即又采摘下來準備曬來泡水喝,花苗也挖了帶回去在院子裡種,像這種山上挖的能當涼茶的花算不得小資,挖回去種還能說什麼不成。
不過雞蛋果江舒瑤跟郝援朝就沒找到了,中午時間也不是很多,兩人也不勉強,隨手摘了些野菜裝滿竹筐拿著山葡萄的苗和雞蛋果的枝乾回去,這兩種果子都是能扡插養活的,到時候都育苗種在院子裡,都不是一年的果枝,種下去結果子的日子也能期待啦。
而兩人這副打扮回來的時候正是大家都午休睡醒準備工作忙活之際,兩人臉上曬得都有些紅又趕著回家去顯得腳步匆匆,於是軍區的流言便那樣起來了,說郝援朝生氣,大概是以為他們倆熱紅的臉是吵架吵到臉紅?
江舒瑤不置可否。
過日子還不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旁人再怎麼說都是流言。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