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家的紈絝嫡次子
第93章: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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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自以為安慰的一番話,弘晙阿哥……更氣!
下麵一報賬,朝廷就要送銀子下來,然後朝廷為了銀子的事兒各種哭訴,瑪法和阿瑪為了銀子的事兒各種操心勞累。
他心神一分,沒注意自己的氣怒散發出來,威壓儘管不是正麵對著他,可小乞丐還是嚇得麵色發白,明白這是遇到“真人”,不光是“不一般”的人,趕緊告饒。
“小爺,小爺,饒命。小人就是偷點兒銀子花花,隻小偷一把富貴人家,從不偷窮苦人家,真的。”
魏珠等幾個下人侍衛也受不住,一起喊“公子”“公子”。
弘晙回神,眨巴眼睛,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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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兒人齊齊鬆口氣。
小乞丐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哆哆嗦嗦地說道:“小爺您彆氣,小爺您是真正的尊貴人兒,不要和他們生氣。”
弘晙阿哥瞪大眼睛看向他,問出一直壓在自己心裡的問題。
“如此貪汙,為何沒人去告他的狀?”
小乞丐……嚇死了要。
小乞丐當下就要勸阻,“小爺,小爺,我的小爺哎,那可是河道總督,正二品的大官兒,皇上跟前的紅人兒。”
“小爺您可千萬不要去告,小爺您就當今兒沒聽小人說過,那可告不得,千萬告不得。”
弘晙……
弘晙阿哥轉頭看向魏珠,侍衛們。
魏珠眼觀鼻鼻觀心,嗯,這家茶館的小點心花型真不俗。
侍衛們更是左顧右盼,不敢和他們的小四阿哥對視。
小四阿哥·小弘晙小鼻子皺巴,又看回小乞丐。
小乞丐已經把他當場路過淮安的富家子弟,家裡嬌養,一腔正義,卻不知實事和世情。
想起自己都不知道父母是誰,小乞丐感歎小公子的幸福和風光霽月,對小玉娃娃是真心喜歡,雖然被折騰一回,還是語出真心。
“小爺,你不知道,這天下的官員,哪有幾個不貪汙的,我們淮安這一片兒,已經算是好的。老大說巡撫老爺是好人,至少那些官老爺們貪汙了銀子,也確實做了事,否則這黃河真要鬨起來,那就是淹沒的一片汪洋大海。”
“現在皇上來到淮安,鬨起來,皇上大怒……小爺您不知道,這段時間,淮安的三教九流都皮緊著,小人也是沒辦法才出來做一回活兒,下麵的人沒有收入,都要吃不起飯。”
弘晙阿哥定定地看著他,憋氣,不明白。
氣他們的“不爭”,“忍耐”,可他看著小乞丐,瘦小的臉孔上,真的害怕表情,真的為他擔心的眼神,又想起張伯行彈劾噶禮的事兒。
瑪法對噶禮感情很好,也非常信任噶禮,瑪法一氣之下擼了張伯行的官兒。
弘晙阿哥想明白了,告官,不是那麼好告的,可他因為“想明白了”,更覺得自己“責任重大”。
“你不要為我擔心,不要怕。”弘晙阿哥很有義氣地安慰小乞丐,示意魏珠給他銀子。
“要去學手藝做正經活計,不能再偷人銀子。若是有為富不仁,可以去告官,偷銀子,總是不對的。”
弘晙阿哥對小乞丐諄諄叮囑,還不忘“嚇唬”他,“若是讓小--爺再抓住你,就把你送到大牢。”
小乞丐瞧著小娃娃有模有樣地學大人做事的樣子,墊著手裡的銀袋子,愣愣片刻,行個大禮,一矮身,人就出了包廂,不見了蹤影。
這邊廂弘晙阿哥“審訊完畢”,眉眼間依舊帶著一絲氣咻咻的樣子,抬腳就去找正在對街胭脂店買胭脂的額涅;那邊廂,四福晉也因為遇到趙世顯的一個兒媳婦,裝作一般路過的人家和她一番交談,小小的驚到。
“從蘇杭購買的綢緞,還是每年自行敲定綢緞的花樣、顏色,要求蘇杭的一流機坊專門開機織造。”
“每一種綢緞,都要做五件,也就是大衿、缺衿、一果元、外褂、馬褂各做一件。”
翠兒語氣恍惚,就是她貴為雍親王妃身邊的大丫鬟,也被這番奢靡驚到。
店裡的女掌櫃笑道:“這位姑娘是剛來淮安吧。”
翠兒愣愣地點頭。
店裡的女掌櫃瞧著翠兒一個丫鬟就容貌可親,這位夫人的氣度好,買賣大方,店裡也沒女客,話多了一些。
“這些事兒,我們都知道,也沒什麼避諱的。河官們家裡的日子,就是這樣。夏天大衿袍,多用上好的黃葛紗,不加馬蹄袖,名曰‘四不象’,還有那什麼一果元。”
“他們那樣人家,不缺銀子,就圖一個寒溫便適而已。每當小春天熱,就上皮下棉,稍涼就下皮上棉,還有二毛、大毛在上,小毛在下的設計,羔皮縫在裡,在外仍作棉衣的設計………早晚因為氣溫變化更換。”
四福晉眉頭一皺。
大清人的服飾,領子,大襟右衽的袍、和罩於袍外的對襟馬褂,各類袍下擺均有不同開衩,故在袍褂內尚需穿不開衩的襯衣以遮蔽腿部,所以完整一套袍褂由三大件服裝組成。
而官家中人要注意禮儀,按一年二十四個節令的轉移,來穿適合於節氣的衣服,各種衣服的料子也有固定的講究。
隻是朝廷體貼,規定官員在盛夏伏天入署,也可以不穿外褂、不戴領子,謂之“免褂”,以稍減伏天酷熱之苦。四福晉也知道,到了某些時令該換穿紗,但氣溫尚達不到那個高度,於是出現了夾的、乃至棉的紗袍褂,也是應有之義,可是……
可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四福晉一張年輕的臉,裝作內宅婦人無知的樣子正好,“好奇”地問道:“那河道總督,我聽我們家老爺說,一年俸祿也就五百兩,加上各種孝敬,冰炭、田畝等等收入,他也--不能過這樣的日子吧?”
女掌櫃哈哈哈笑,“夫人家的老爺一定是個好人。”
“這廣東的洋商,漢口、揚州的鹽商,蘇州的銅商,江蘇的州縣河官,這些人……”女掌櫃笑容神秘,帶著點兒羨慕,甚至是欽佩向往的語氣說道:“這些人家,那可是我們想象不到的大富人家。”
“這隻是他們春夏天的衣服,到了冬天,那才叫講究。裘皮是從來都不在我們當地市麵上購置,現在四月,再等兩個月他們就會安排人,拉著數萬兩的銀子,專程到關外去,購買整張的全狐皮。”
“全狐皮買回來,河官們召來技藝精湛的毛皮匠,按照全狐皮的大小,先將其分為大毛、中毛、小毛。分類之後,再行製作。顏色勻稱,潔淨不雜,毫無瑕疵,據說這樣的物件兒,即便是在首善之地的京師大皮貨店,也很難找到同樣完美的存貨。”
四福晉聽得一愣一愣的。
發現女掌櫃說完“小秘密”在等著她回應,當即苦笑一聲,“今兒可真是開了眼界。常日理家,隻認為能穿上一件裘皮就是不易的了,哪知道,還有這些‘講究’。”
女掌櫃聽了深有同感,“可不是?我這開店多年,幾輩人省吃儉用,也沒想到還有那般活法兒。不說彆的,夫人您剛剛瞧見沒有,剛剛那位夫人,她身邊的丫鬟也都穿金戴銀,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過。”
“我還聽人說,”女掌櫃可能是覺得四福晉麵善,話更多了一些,神神秘秘地說道:“他們河官的家裡,下人房裡也不用油燈,也看不到布縷。女眷們纏腳,也從來都不會用布,人家都用帛;下人們照明,也用蠟燭。”
四福晉……
四福晉真的是驚呆了,結結巴巴地說道:“我們家--不裹腳,丫鬟--也都不裹腳。”
“省布。”
翠兒等一乾丫鬟婆子……立馬低頭。
福晉說的什麼話?
然而女掌櫃被逗樂了。
“夫人您說得對。一聽您口音就是京城人,我也聽人說,那京城裡頭,皇上管的嚴格,不讓官家女眷裹腳。”
四福晉愣愣地點頭。
女掌櫃正欲再說話,弘晙阿哥來到胭脂店,店小二領著他上來二樓,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上來打斷了她的話頭。
女掌櫃看到這樣的玉娃娃,眼睛刷地一亮。
四福晉生怕兒子喊“額涅”,立即大聲喊一嗓子,“小四兒,來‘娘’這裡。”
弘晙……
弘晙阿哥驚訝地看向親額涅,然後額涅一臉“正常”。
弘晙阿哥·小四兒,立馬跑到額涅身邊,奶聲奶氣地喊到:“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