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四爺家的紈絝嫡次子
第113章:元宵節快樂,情人節快樂
瑪法原來一直不讓他摸到火銃,偶爾看一眼,也都是卸去火==藥,前兩天,也就是來到寧波的那天晚上,突然允許他隨身攜帶小火銃,是這個原因?
有人要行刺瑪法,瑪法知道,不告訴他?
弘晙阿哥生氣。
真的生氣。
親瑪法摸摸鼻子,心裡頭惱怒剛剛那位探聽消息的刺客,卻是無暇顧及,趕緊安撫乖孫孫要緊。
“弘晙莫要擔心,瑪法都安排好了。”
弘晙一愣。瑪法明知道有人要行刺,明知道有人跟蹤,還說都安排好了,瑪法是要“請君入甕”?
可弘晙阿哥明白歸明白,卻是大大的不認同,瑪法的安全最重要。
“弘晙今天晚上和瑪法一起睡。”今天是他們在寧波的最後一天,如果真有人要行刺,那肯定就是今晚上。
弘晙阿哥的大眼睛定定地看著瑪法,眼神兒堅定不容妥協。
皇上無奈。
“那麼多的侍衛們,難道是吃乾飯的不成?”
“行行行,弘晙阿哥的一番心意,今晚上弘晙阿哥和瑪法一起睡。”皇上發現乖孫孫要鬨脾氣的小模樣,立馬改口。
弘晙阿哥表示滿意和放心,“瑪法,弘晙一定保護瑪法。”
弘晙阿哥一臉殺氣,滿口保證。
皇上更是無奈。
“是,弘晙保護瑪法。”
本不想讓乖孫孫牽扯進這些事情,總想著,有他和老四再收拾個幾十年,到乖孫孫的時候就是真正的國泰民安,盛世風光,哪知道……
“弘晙還記得,瑪法告訴弘晙的話?囑咐弘晙不要隨意用火銃?”
“瑪法、還有弘晙的阿瑪和額涅,叔伯們……都不希望弘晙沾手這些事情,不到萬不得已,弘晙不要動手,更不能動火銃,明白嗎?”
皇上還是不大放心,又囑咐一邊,甚至後悔將特製的小火銃給乖孫孫隨身攜帶。
弘晙聞言,一張小胖臉皺巴成一團。
“弘晙保護瑪法。”
小孩兒隻有一個目的,保護瑪法,其他的都不在意。皇上……真心後悔了有沒有。
送出去的東西收不回來,又不能強行命令讓小孩兒大哭大鬨,皇上心裡對那夥兒不安生的人,倒是真有了幾絲真火。
祖孫兩個邊走邊小聲聊天,等他們走過後大約一刻鐘的時間,街口的拐角處出來一個身穿鵝黃色衫裙的年輕女子,一位長得非常美麗的大美人兒。
大美人兒望著遠去的祖孫倆的背影,手裡的糖葫蘆簽子輕輕甩動,不光臉上笑,眼裡也帶著笑。
小家夥倒是挺敏銳。
想起小家夥第一個發現他,想起小家夥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氣勢,大美人兒笑得愈加燦爛,眉梢眼角都是笑兒。
既然都做出示警了,小家夥也有了防範,他也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大美人兒表情遺憾,他還沒抱一抱小家夥。
下一次見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哎。
估計小家夥都長成翩翩少年郎了吧?大美人兒根據小家夥現在的容貌想象一下,自言自語般地點頭,“肯定是迷得大清國的小姑娘哭鼻子的小少年郎。”
“是嗎?”
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他耳邊,一抬頭,身邊出現一個人。
一位紅衣大美人兒,火紅的裙子拖地,不施脂粉天生麗質,一頭長發簡單地梳個發型直接披散在後麵,連個釵環也沒有。
冷峻的氣息從他的身上透出,一種雌雄莫辯的美。就見他冷冷地盯著鵝黃裙的大美人兒,眼裡的冰霜好似冬天來臨一樣。
然而剛剛那位鵝黃裙的大美人兒見到他,知道自己通風報信的事兒瞞不住了,卻也沒有害怕,反而冷冷一笑。
“你不想活了,直接去跳江,跳海也行。莫拉著其他人一起。”
說著話,他就轉身,打算離去。
那位紅衣美人兒臉上殺意一閃,第一反應就是按照“規矩”處決叛徒。
他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眼前卻是好似有浮現出師弟扛著一串稻草杆子的糖葫蘆,興奮地跑來請他們用的場景。
紅衣美人兒到底是沒有動手阻攔他的離去。
就好像,他愣愣地看著其他人用著糖葫蘆,自己也沒控製住自己的手,明知道這是那位“小四阿哥”送的,還是一顆一顆地吃下去……
鵝黃裙的大美人兒走到一半,發現他沒有動手,終究也是心軟。
轉身回頭,揚眉一笑,“禍害遺千年,你可彆早死啊。”
說完這句話,他人就不見了。
紅衣大美人望著師弟消失的方向,失神片刻,突然仰頭,麵對藍天白雲,金燦燦的太陽,露出一個自嘲的笑。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個模樣,算不算是“活著”?
入夜的寧波一片安寧,隱隱約約地有浪潮卷起波濤拍打岩石的聲音,有更夫打更,侍衛差役巡邏的聲音穿出來,好像是讓寧波城裡的人睡的更沉的安眠曲。
入夜的京城,也是一樣的一片安寧。
鹹安宮裡,廢太子,二阿哥胤礽一身褻衣褻褲,躺在躺椅上剛剛眯了一會兒眼,又猛地睜開。
晃了晃身,發現自己剛剛是做了噩夢,才是狠狠地鬆口氣。
二福晉這兩天守著他,發現他的動靜,連忙起身,著急地問道:“可是做了噩夢?還是熱著了?”
“不熱,這樣正好。”
胤礽輕輕搖頭,鹹安宮的用度雖然比不上曾經的毓慶宮,但該有的都有,夏天快要到來,冰盆等物事供應足足的,他隻是心裡有事。
“現在什麼時辰了?”
二福晉借著昏黃的蠟燭光給他倒一杯溫水送過來,輕輕回答,“剛過亥時五刻。”
亥時五刻,還有一個半時辰就是夜色最黑,睡得最沉的時候。胤礽眉頭一皺,接過玻璃水杯也沒有喝。
雖然他知道汗阿瑪一定防護周全,弘晙侄子也足以自保,可他還是克製不住地擔憂。
自從收到弘晙侄子的來信,得知汗阿瑪帶著弘晙侄子要去寧波坐船,就一直心裡不安。這幾天算著日子,差不多是他們到達寧波的時候,更是心神不寧,徹夜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