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無表情地收回視線,和往常無異地訓練士兵。
待一切結束後,厲晟帶著容悅朝營帳走,看著佳人臉色嫣紅,並未敗興的樣子,他心情甚好,麵上卻端的住,並未表現出來。
隻等著無人的時候,容悅忽地拉住他的手,仰著白淨的臉蛋看他:
“侯爺之前這般辛苦嗎?”
厲晟一頓,有些不知該怎麼回答她。
若是說自幼練武,習騎射,怎麼可能不辛苦?
可他貴為皇親,不得不說,他沾了身份的光。
底下的人若想搏高位,定然是比他更辛苦。
他指腹在女子膚若凝脂的臉頰上蹭了蹭,輕笑著說:“應是不比他們辛苦。”
容悅眨了眨眼睛,搖了搖頭:
“我聽聞侯爺尚未及冠就上了戰場,後來一戰聞名全朝。”
厲晟眯了眯眼睛,就聽她繼續說:“我不知前院男子之事,可是卻知道,出自貴門之女,自幼學習琴棋書畫女紅等,即便是聞名梧州城,私底下就不知要費多少功夫。”
“侯爺這般厲害,又怎麼可能不辛苦?”
表麵榮光,不知背地裡要多少努力。
他既然是在戰場上拚得的功名,又怎麼可能比旁人容易?
厲晟看了她好久,忽地眉梢染了笑,他低頭吻了吻女子的額頭。
並未再繼續這個話題。
小姑娘心疼他,他就受著。
總歸她說得也並無錯,無需在她麵前過於自謙。
他們在軍營裡用了膳,膳食並算不得好,厲晟還怕容悅吃不慣,卻看見她麵不改色地全部吃完了。
他瞧得仔細,小姑娘當真是沒有一點勉強的模樣。
厲晟忽地心底生了好奇。
他見著的容悅,即使羅府待她不好,因為羅府不差那口飯,也為了讓明麵看著更可信,羅府在衣食住行上並未虧待過容悅,一貫是錦衣玉食的。
便是他,第一次在軍營用膳時,也是極為不適應的。
他卻並未問出來,既然不是羅府這邊,那定是在容府那邊出了差錯。
容悅自然感覺到厲晟看她的神色,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朝厲晟淺淺笑了下,為他解惑:
“以前偶爾沉不住氣,便會同二妹爭吵起來,為了哄二妹開心,那幾日府上也並不會送上什麼好飯菜。”
也不是沒有想過將此事鬨大,可管事的是白姨娘,白姨娘自然偏向容研。
想同容祜說,一月裡也見不到他幾次,即使說了,也會被斥,身為長姐,需以身作則,謙讓庶妹。
幾次下來,她就徹底死了心,自然不會明裡去同容研爭,也不會再同容祜抱怨什麼。
這般過後,白姨娘倒是以為她是扶不上牆的阿鬥,反而不在意了她,除了容研三番四次找茬,日子就也安靜地過來了。
厲晟眉心一擰,既心疼容悅的過往,又不可避免地遷怒容府。
自然而然地對容研印象更差了幾分,跌入穀底。
他眸色微深,念頭在腦海裡轉了幾圈,卻沒有同容悅說,到底是她親人,他怕她會不忍心。
他隻是握著她的手,稍稍用了些力。
容悅輕顫了下眼睫,這話雖不假,可她卻並不需要說出來。
但她到底沒有忍住,當初知道了容研的目的時,心底的那分不舒服,至今終於發泄出來。
厲晟曾言明,要帶她回京城,既然如此,她當然要為自己一路的心情打算。
她不喜容研,不喜地絲毫不加掩飾。
她不想要去京城的路上,會看見容研。
甚至是在羅府,她也不想看見容研。
可是,她卻隱隱明白,昨日打發掉了容祜,可容祜想說的事情並未說出口,那他定會尋著機會再來。
容悅有心和厲晟說些什麼,剛有想法,可還未開口,她就將話咽了回去。
生父上門求助,她卻拒之門外。
在旁人聽來,總是她這個女兒的做得薄情寡義了些。
就算的確如此,她卻不想在厲晟臉上也看見這般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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