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著她的背影,懶散地倚靠在椅子上,她傳容悅過來,不過是為了替她解圍,順便讓她歇歇腳,等著禦書房的消息。
玲瓏這時走進來,扶著她站起來,才問:“娘娘對這位夫人什麼看法?”
皇後隨意笑了下:“初入京城,到底還是拘束。”
玲瓏原以為這就結束了,踏進內殿時,皇後卻又輕輕冒出了一句:
“她還不知簡毅侯府代表著什麼……”
玲瓏驚訝地看向皇後,皇後隻是朝她笑了笑,其實還有一句話她沒說。
那就是,若是那位夫人知道了,就絕不會這麼作態了。
容悅踏出了景陽宮,微蹙起眉尖回頭,深深看了大殿一眼。
她鬆開了帕子,手帕被她攥得起了褶皺。
剛剛皇後的話似乎全是閒談,可她卻有些摸不清皇後的意思。
玖思連忙扶住她,看她神色不好,忙擔憂地問了一句:“夫人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妥?”
最後兩個字,玖思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瞥了四周一眼。
容悅深呼了一口氣,露出一抹如常的淺笑,安撫她:“我沒事,走吧。”
她視線在宮殿的牌匾上停頓了下,才收回來,帶著玖思朝宮外走去。
她雖摸不清皇後的態度,可有一點,她看得明白,皇後對她的確存有善意,可是這分善意中,還參雜著許多東西,讓皇後的態度變得模糊不清。
至少,皇後對她的那絲疏離,是絲毫不曾掩飾。
她應侯爺要求,對自己要有所照顧,可卻並不打算親近自己。
想明白這點後,容悅反倒是鬆了一口氣,眸色恢複清明,她也不想和皇後這種人有太多交集。
這種身份高貴,且背後靠山太多的人,即便和她交好,也要顧忌太多。
而容悅的身份,一旦摻和了簡毅侯府,就不宜和皇室太親近。
容悅進了馬車,才看見厲晟,她微鬆了一口氣,半癱軟了身子,靠在車廂旁,卻被男人一把攬過去,還笑她:
“沒出息,不就是見了皇後嗎?”
容悅覺得渾身無力,連瞪他一眼都覺得沒力氣,厲晟看在眼底,輕嘖了一聲,親自倒了茶水,捧到她嘴邊。
容悅嘟囔了一聲,才輕抿著茶水,等一杯茶喝完,她好似才回過神,微微坐直了身子,斜瞥向男人:“侯爺早就料到,皇後會請我過去?”
厲晟將手中的書放在一邊,聞言,搖了搖頭,眉梢輕挑著,浮著一抹笑意:
“這倒並未,不過一出來,沒有看見你,就大概猜到了。”
容悅這才收回眼神,將大氅解開,才覺得有些透氣,她軟著聲音似抱怨地撒嬌:“侯爺也未告訴我,皇後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剛剛在景陽宮,我緊張死了。”
那是皇後,可不是失勢的郡主。第一次見麵時,她對安如郡主那番態度,也是從旁人對安如的態度中猜出,這位郡主的地位恐怕不如身份聽著尊貴。
她話音剛落,男人忽然輕拍在她嘴上,打得她一愣,怔怔地看著男人。
就見厲晟擰著眉,輕斥道:“呸,胡言亂語什麼?”
容悅拿著帕子捂著嘴,也知自己最後那個字眼犯了他的忌諱,彎著眼眸朝他笑了笑,連忙轉移話題,將皇後對她的態度說了出來,並且問他,日後該怎麼對待這位皇後。
厲晟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問她:“你覺得皇後如何?”
容悅看了他一眼,不懂他是何意思,卻是蹙著眉尖,如實回答:“好看,聰慧,摸不清。”
三個詞,說不清是誇獎,還是什麼。
厲晟沒有詳細問,反倒是問了容悅一句話:“那你可喜歡她?”
容悅險些被他的話噎住,瞪了他一眼,才嬌聲說:“什麼喜不喜歡的?我與皇後不過見過幾麵罷了。”
厲晟沒有再說,將人往懷裡抱了些,微挑眉梢,眸光朝一處看去,慢條斯理地回答她之前的問題:
“阿悅不必多想,你隻管隨著心意來,就可。”
他原想著,容悅並無什麼閨中好友,怕她平日裡在府中無聊,與她身份相近的人怕是很難與她走近,可皇後卻是不同,他看得出,皇後對阿悅的身份的的確確沒有一絲輕賤,這才起了一絲讓阿悅和皇後交好的心思。
不過,他也從容悅話中聽出,她並無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他自己不會強求。
容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剛剛問的兩個問題有古怪,卻又說不上來。
若是容悅知道了厲晟的想法,除了感動外,怕是更多的會是有些不自然。
因為她自幼便是一個人,不提什麼好友,她甚至連府門都甚少出,她清淨慣了,往日裡一個玖思,已經足夠讓她感覺到熱鬨,更彆提,還有侯爺日日陪著她。
她是極難付出感情的人,侯爺已是不同,玖思亦然,沒得心思去裝下太多人。
</>作者有話要說:在另一篇文裡,皇後是穿書的,所以她對容悅態度才會和其他夫人不一樣
皇後的事,不詳細說呀,我就在作話裡提一下
文裡不會提這事,因為皇後對容悅的態度,所以侯爺對她是有好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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