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總算打聽清楚,四朵金花為什麼總不待見她們。
“不是因為小屁汐貪戀美色老盯著人家看,也不是因為咱們就長得招人討厭,這裡麵還有隱情,梁子是老早就結下了。”
楚昭抬起頭來,好奇地問:“難不成你上輩子挖了人家祖墳?”
“那倒沒有。”林洛一本正經道:“不過,聽說當初分寢室的時候,她們去找過後勤部,想要和咱們宿舍對調,後勤的老師給我打電話,問我願不願意換宿舍,我當時嫌麻煩,就說不換唄。因為這個原因,那四朵金花一直記恨咱們。”
“這有什麼好換的呀。”今汐疑惑不解:“都在同一層樓,同一朝向,宿舍不都一樣的嗎?”
“那可太不一樣了!”林洛神情無比嚴肅:“她們那頭,多是其他學院的男生混住,咱們這頭,國防學院的居多,這裡麵的差距,你懂吧.......”
今汐和楚昭同時搖了搖頭。
“不然怎麼說你倆不開竅呢。”林洛解釋道:“國防這邊男生宿舍,清一色的整潔乾淨,被子疊成豆腐塊兒,學院派人不定期抽查呢。那邊就不一樣了,沒人管,鞋襪亂扔,什麼味兒都有。”
今汐一拍腦門:“原來如此!”
“還有,薄延學長不是也在我們對門嗎。”林洛補充道:“咱們寢室現在空缺了一個床位,在女宿那邊,報名的人都搶破頭,全都想往咱們寢室這一間宿舍擠。”
楚昭有點不爽:“那對門寢室不也還空了一個床位嗎,這麼想跟薄延學長住一塊兒,乾脆搬到對門寢室去得了。”
今汐看著自己對麵空蕩蕩的床位,心頭不免升起一絲擔憂。
咦,擔憂什麼,這跟她又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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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中旬,炎炎烈日之下,聲勢浩大的軍訓拉開了帷幕。
因為渝城屬於軍區重點部署城市,作為重點985高校,不久前,渝城大學和軍事工程學院合並,擁有了自己的國防軍事學院,培養的都是最正規的高學曆軍事人才。
正因如此,學校便沒有舍近求遠,到部隊上去招攬教官,而是直接讓國防學院的大二大三學生擔任了訓練新生的教官。
教官的報名暑假便開始了,薄延這種“萬事不過心”的閒散人,自然是對教官這種苦差事沒興趣。
但事無絕對,當他看到室友許朝陽的學生訓練名單上,今汐的名字沒心沒肺地橫在第一排。
薄延開始有點小小的…不是滋味了。
當天下午,許朝陽登錄了教務係統,對著自己的學員的照片,挨個記著新生的名字。
許朝陽立誌要當好一個集美麗與智慧於一身的優秀好教官,因此,他要在第一天就把學員的長相和名字掛上,給他們一個驚喜。
薄延輕飄飄地從他身後經過,目光落到了他電腦屏幕上今汐的證件照上。
許朝陽認認真真地看著照片,記她的名字。
薄延隨口問:“這學生眼熟嗎。”
許朝陽一本正經道:“還真眼熟,看著她,我就在想這誰,哪兒見過呢。”
薄延提醒:“像不像你對門寢室的。”
許朝陽一拍大腿:“哎我去!要不然咱導員總誇薄延呢,這記憶力太好了,以後誰再說他臉盲我跟誰急。”
薄延:......
智障嗎,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說她“有點”麵熟。
他拎了拎褲腿,坐到椅子上,語重心長道:“智障...我是說朝陽啊,當教官很辛苦,需要很有耐心。”
許朝陽翻開下一張照片:“耐心我有啊,等明天開始訓練的時候,我要把他們的名字全叫出來,給他們一個超大的驚喜。”
薄延皺眉:“你這麼想當教官嗎?”
許朝陽:“那肯定啊,我從暑假就期待著呢,你想想,領一幫小破孩在操場上踢正步,我喊什麼口令他們都得照著做,多威風。”
薄延放棄了,許朝陽鐵了心要當教官,名額肯定不會讓給他的。
許朝陽的確是個認真負責的大暖男,當教官肯定沒問題。
臨睡前,薄延又叮囑了許朝陽:“你彆動不動扯著個大嗓門瞎幾把吼,把學生嚇著,知道嗎。”
許朝陽:“學生該吼就得吼,不然他跟你蹬鼻子上臉,教官的威嚴就沒有了。”
荊遲從雜誌裡抬起頭來,笑嗬嗬地說:“薄爺的意思是,你彆把他媳婦兒嚇著。”
許朝陽:......
難怪從今天下午開始,總感覺背後陰森森的呢。
薄延關了燈。
黑暗中,荊遲慘叫一聲:“操,誰拿拖鞋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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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為軍訓的緣故,國防學院停了所有的訓練,薄延背著他的畫板出去寫生了。
晚上回來,許朝陽憋了一肚子的話,拉著他吐槽。
“現在的學生也太難管了吧!”
“男生女生一個樣,調皮,不服管,居然還跟我頂嘴。”
“不叫我教官,喊我學長,還有直接叫老許的。”
“威信立不起來,這教官沒法當了。”
薄延眼尾勾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卻還強忍著,問道:“哦,某人不是說自己大暖男,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