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 薄延當然沒有輕易放過今汐。
情侶獨處的時間永遠是曖昧且纏綿的, 今汐能夠從他克製的親吻中,感受到薄延那如頑石般堅毅的韌性和忍耐力。
她被他按在沙發上, 他的親吻那樣熱烈, 簡直就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裡似的。
今汐意識已經有些渾渾噩噩,伸著手, 無意識地攀附著他的肩膀,側著腦袋,任由他放肆地汲取著。
兩個人唇舌纏綿的聲音, 在安靜的畫室裡被放大了, 讓人心襟蕩漾。
今汐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嘴角溢出細碎的聲音,宛如低低的哀求。
這聲音讓他變本加厲地吞噬著她, 仿佛所有身體的克製的都要通過親吻釋放出來。
小姑娘都快要哭了,艱難地在他親吻的間隙喘息著, 緊張而急促。
“薄、薄延。”
他的名字仿佛就是她救命的稻草,她低低地喚著他, 嗓音綿軟嬌氣。
薄延親昵地用鼻梁蹭了蹭她,作為回應。
她的話總是被他的吻打斷:“我、你不要這樣...”
她指的當然不僅僅是他霸道的親吻,還要他靈活而不聽話的手指頭。
今汐承受不住薄延迅猛的攻勢, 男孩子怎麼能壞成這個樣子。
她的臉頰帶著不自然的潮紅。
薄延已經停下了動作, 他單臂將她圈在了懷中, 輕柔地擁抱著她。
小姑娘的身體軟軟的, 帶著某種淡淡的甜奶香。
她漆黑的眸子睜得很大, 一動也不敢動,直視著他修長的脖頸。
半晌,薄延頸上的喉結滾了滾,她聽到了那輕微的吞咽聲,帶著克製,也帶著壓抑。
他溫熱的手掌撫到了她的臉,粗礪的大指腹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左臉頰。
“你什麼時候才能再長大一些呢?”
今汐將手環住了薄延硬邦邦的腰上,腦袋靠在他的頸窩,那裡是最讓她心安的部位。
他既然答應過沈平川不碰她,就會遵守諾言,無論如何都不會胡來,即便是偶爾“過火”的舉動,都是在她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
晚上九點,沈平川騎著自行車,在畫室樓下接走了今汐。
今天晚上特彆奇怪,沈平川每隔半個小時就會給今汐發一條微信消息,不斷地詢問她在乾什麼,今汐都說了自己和薄延在一起,但沈平川好像總是不放心。
好不容易等到了該回家的時間,沈平川像是生怕今汐不回來似的,還特意要了定位,然後到樓下等她。
雖然自家兄長沒有催她,不過也不能一直讓他等著,今汐隻好戀戀不舍地告彆了薄延。
薄延送今汐到了樓下,沈平川斜倚在路燈邊,低頭看籃球賽視頻,劉海投下的陰影將那雙俊俏的雙眼皮覆住。
“沈哥。”薄延率先喊了他一聲。
沈平川抬起頭,提醒道:“以後不許在外麵玩這麼晚。”
“哥,你管太多了吧。”今汐對他今晚一直騷擾自己的行為相當不滿:“我都成年了。”
“等你真正長大了,我就不管你了。”
沈平川將自行車扶正,回頭對薄延道:“回家嗎?”
“嗯。”
薄延左右望了望,似乎沒有出租車,他摸出手機,準備叫一輛網約車。
“要不上來,我先載你回去。”沈平川已經坐到了自行車上,拍了拍車後位。
“汐汐怎麼辦。”
“她坐前麵。”
薄延微微蹙眉:“能行嗎?”
“當然,屁汐,上來。”
今汐熟練地坐到了自行車的前排橫欄處,沈平川雙手扶住車龍頭,將她自然而然地環住了,薄延則坐在了車後座的軟墊上。
夜風習習,空氣微涼,落葉帶著秋天的訊息。
薄延的腳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地,手扶著沈平川的腰,捏了捏,忍不住道:“沈哥,你的腰怎麼這麼軟。”
剛好上坡路,沈平川哼哧哼哧地說:“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身上就沒一塊軟肉。”
薄延淡淡一笑:“男人,還是硬點好。”
今汐回頭對薄延說:“彆看我哥這麼高大的個兒,身體虛著呢,你早起鍛煉的時候,最好把他也帶上。”
薄延爽快答應:“沒問題。”
“哎哎,你亂摸什麼呢!”沈平川低頭,見薄延的手直接伸進了他的衣縫裡,在他肚子上遊走著。
薄延扯了扯他肚子上的贅肉,說道:“就你這樣的身材,還想追我們學院的女孩,不自量力。”
沈平川冷哼道:“老子的才華不迷人嗎?”
今汐咯咯地笑了起來:“他和夏輕姐姐多半是要黃了,人家壓根看不上他,薄延哥,要麻煩你再幫我哥留意一下你們學院的小姐姐。”
沈平川不服氣地哼哼道:“不必了。”
“你還真是一棵樹上吊死啊。”
“你就讓他吊。”薄延的手機穿過了沈平川的側腰,然後又牽住了今汐的手:“追女人,是要吃點苦頭。”
今汐笑了笑,反握住了薄延的手。
沈平川低頭看著五指緊緊交握的兩個人,發出一聲無言的單身狗歎息。
**
春苗計劃中貧困生的校園卡需要過一遍銀行,進行備份,所以相較於普通同學的校園卡來說,申請了春苗計劃貧困扶助的同學們,校園卡會延後發放。
楊曉媛把這件事無意中說給了薄老爺子,薄老爺子二話沒說,立刻讓薄延把自己的校園卡給楊曉媛用。
薄延當然是不願意的,奈何薄老爺子一再堅持,說他在學校的朋友多,吃飯的時候用室友的校園卡,把錢還給室友就行了。楊曉媛這初來乍到的,性格又內向,且很要麵子,當然不好讓她去借用同學們的校園卡。
爺爺是看著楊曉媛長大的,花費了不少心血去資助和栽培,因此待她相當不錯。
薄延很少會忤逆爺爺,尤其是在這些小事上,不過一張校園卡而已,他也沒有多想,將自己的校園卡給了楊曉媛,他自己和許朝陽幾人一起吃飯,便和他們一起使用校園卡。
薄延卡裡還有幾百塊錢的餘額,楊曉媛堅持說要把這些錢轉給薄延,薄延沒有要。楊曉媛所有生活費都是他爺爺資助的,這轉來轉去的,還不都是他家的錢嗎。
而薄延的這些舉動,在楊曉媛的眼中,都是有不一樣的涵義的,她覺得他是把自己當成了一家人。
因此,當同學們無意間發現楊曉媛使用的校園卡竟然是薄延的,表現出來的驚愕神色讓楊曉媛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滿足感。
“曉媛,你這卡...你這卡居然是薄延的!是國防的那個薄延嗎?”
楊曉媛將卡正麵的照片露出來給室友看:“喏,是他。”
“我的天呐,你怎麼會認識薄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