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穀!”
“雲……兄?”李元看到雲安身後跟著的兩名彪形大漢,詫異地問道:“雲兄這是要出城?”王氏兄弟的身材和“凶惡”眼神超過了家丁的範圍,看起來更像是打手,李元還以為自己來的不巧,雲安要出門。
雲安笑了一聲,答道:“稍後我再和你細說。”
“好久沒去七寶樓了,雲兄今日做東。”
“沒問題。”
二人走在前麵,王氏兄弟倒也懂規矩,隻是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後,一路溜達到七寶樓,在路上雲安已經大致和李元解釋了四位護衛的事情。
二人進了雅間,王氏兄弟守在門外,點好菜夥計離開,李元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見你報官?”
“我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看見,怎麼報官啊?多虧有玄一道長幫我解毒,不然空穀可能要到林府吃我的席了。”
李元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雲安口中的“吃席”是喪席。啐道:“說什麼瘋話呢?雲兄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要是讓我抓到那歹人,我非親自抽他兩個嘴巴不可!”李元憤憤道。
雲安是在與他們兄弟吃完酒回去的路上遭到暗算的,要是真出什麼事,他們兄弟倆也脫不了嫌疑。
“會不會是我宴請你的時候被什麼人給看到了?所以才在回去的路上伏擊雲兄,意圖嫁禍?”
“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性,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沒用,凶手躲在暗處……我們也沒辦法。對了,我這邊先給空穀道喜了。”
李元喜
上眉梢,問道:“雲兄的消息倒是快。”
“我猜的,空穀不是說過麼?冊封太子的旨意一下,恩科就不遠了。你今日親自過來,我就猜到了七八分,沒想到還真被我說中了。”
“篤篤篤。”
“進來。”
“客官,酒菜來了……”七碟八碗擺起,小二又放下兩壺酒,躬身離去。
雲安給自己和李元倒上酒,舉杯道:“借此杯,預祝空穀金榜題名,衣錦還鄉。”
“叮”二人碰過杯子一飲而儘,相識笑了起來。
李元很開心,一連喝了幾杯,和雲安回憶起二人這相識一路的點點滴滴,感慨道:“不想當日城門口相遇,讓我結下了如此良友,再過幾日我就要遠赴京城,還望雲兄多多珍重。”
李元說的動情,或許在旁人看來有些曖昧,但雲安已經習慣了,笑著答道:“空穀也請一路珍重。”
酒席過半,雲安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道:“空穀兄幾時才能回來?”
“會試定在六月初八,我打算過幾日就出發,提前租住好考院附近的小院,那邊環境清幽價格也不貴。去晚了就隻能住客棧了。多在京城待些時日,也好適應適應當地的水土,免得病了。會試三日,封卷十五到二十日,估麼著七月初,最遲不超過七月中旬殿試就開始了,快的話……金秋之前就能回到洛城。”
雲安笑道:“看來空穀已經勝算在握,李府怕是要出第二位狀元郎了。”
“借雲兄吉言。”
“我幾天也要出門一趟,不知道咱倆誰先誰後,萬一是我先,就不能給你踐行了,若是空穀有空,就來送送我吧。”
“雲兄要去哪兒?”
“淟州。我家娘子的長姐嫁到了淟州,聽說過些日子有番邦的船隊停靠淟州,很是有趣,我想帶我家娘子過去看看熱鬨。”
李元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心裡有些為雲安感到可惜,大好男兒,滿腹才華,卻偏偏要在恩科的時候帶著家眷遊山玩水……
轉念一想,雲安又沒有舉人身份,而且他入了商籍也都是自己造成的,李元也隻好笑道:“若雲兄先我一步,我定當為雲兄踐行。”
“其實,我是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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