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胡子了沒有?”
“留了,絡腮胡!”
雲安挑了挑眉,說道:“你確定是絡腮胡,而不是嘴上一撇胡?”
“確定,我不會看錯的,是絡腮胡。”
“好,近你依舊待在府裡,我先支給你十兩銀子,差人送到你家裡去,給你家人用,關於宅子裡的情,你不許提及半句……等原定的約定期滿你離開的時候,我再給你一百兩作為撫恤金。”
“謝老爺!”
“去吧,去休息,讓白大夫給你檢查一。”
“謝老爺,謝老爺。”
雲安又目光投薈兮,說道:“說說吧,我就不和你客套了。”
薈兮警惕地看了旁邊的周六一眼,雲安說道:“周六不是人,你說吧。”
“是,擄走夫人和由儀的是兩個人,奴婢覺得這是一起有預謀,有計劃的綁票,參與的人少有四個,身手奇佳,訓練有素。”
“嗯,門房見到的人和奶娘看見的就不是同一個人,綁架二小姐和夫人很可能是同時進行的,你推斷的沒錯……至少有四個人。而且門房和奶娘的形容裡,這二人穿的都是藍色的短打,很有可能是某個組織,幫派……或者是故意換成了統一的行頭方便行的。”
雲安又將目光投周六,說道:“你呢?你是怎回?”
周六慚愧地說道:“小人不過是上茅房的功夫,從裡頭出來就什都不知道了……”
“什意思?”
“就是……小人沒有挨打也沒有被人蒙住口鼻,隻記得是從茅房出來……”
“……那你聞到什沒有?”
周六搖了搖頭:“沒有。”
雲安眉頭緊鎖,周六的供詞太離奇了……
周六乾脆豎起三根手指,說道:“爺,小人也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但小人句句屬。我真的什都沒感覺到,醒來就在這了……”
雲安盯周六,他是林不羨選進來的,通過林氏的產業挑選進來的……四名護衛都沒有招聘,被安插細作的可能性不高,而且周六是第一個家眷接到淟州來的人,他的閱曆完全可編一個更站得住腳的理由,哪怕說被人從背後鎖住,捂了蒙汗藥也比這個可信多了。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謝謝爺。”
“你一會再去關照一剩的人,此全封口,一句話也不準說。”
“是。”
……
夜裡,王氏兄弟和孟廣威醒了,三人傷的挺重的,特彆是廣威……一雙胳膊都被人給撅脫臼了,白大夫幫給托上的。
王氏兄弟也和那夥人動了手,方也是兩個人……哥哥王櫟肋骨處青紫一片,弟弟王林中了好幾擊窩心腳,後也都是被敲暈的。
自此,雲安推斷出這夥闖入雲宅的人不止四人,大概在六到八人左右,而且配有馬匹和馬車,他們綁走的都是女眷,需要馬車。
雲安命令周六出門打探,分彆去幾個城門和碼頭打聽打聽,今日有沒有成隊的車馬出城去。
周六領命去了,深夜才回來,告訴雲安說:“今酉時西城門出去了一輛馬車,還有幾個壯漢騎馬跟……因為淟州每日都有大宗貨物,常見車馬,官兵沒有仔細檢查,也可能是使銀子了。小人覺得時辰得上,而且這夥人沒拉什貨。”
“西門?”
“是。”
“……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爺,要不要小人找道上的兄弟打探一?”
“千萬彆,能王氏兄弟和廣威傷的那嚴重,方不是等閒之輩,他們大費周章人綁走又沒有傷害任何人的性命,證明方隻是想威脅我,我們等他們來找就是了,這件要是傳出去,我怕們會有危險。”
“……是。”
臨走前,周六回頭勸道:“爺,您也早點休息吧。老夫人和夫人還有兩位小姐們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回家的。”
“謝謝。”
周六走後,雲安掏出匕首捏在手裡,來到藍星這久了……也不是沒有經曆過生死時刻,此時的雲安第一次動了殺心。
的腦海裡閃過自己手持這匕首捅到始作俑者心口的畫,一遍又一遍……強迫自己停止了想象。
不管怎說,方這次是徹底觸碰到雲安的逆鱗了,正謂:禍不及妻。
這種趁自己不在,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幼手的行為,令人發指。
這夥人是從西門離開的?
雲安的心裡有了一個猜想,其在聽到這夥人能力如此之強後,雲安就猜到可能是那邊的人,直到聽周六說從西門走了……便更加確定了。
雲安隻是有些想不通,自己不過是有幾個錢的平民百姓,一無兵權,二無威望……在那人眼中就那不可替代?值得他派人千裡迢迢綁走自己的家眷?
還是說……
雲安眯了眯眼。
還是說……又是那位玉夫人的主意呢?
那人的目的是什?他想讓自己為他做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