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漪涵整理領子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幅度過大,聞鳶甚至能看見她針織衫V領的尖端若隱若現的一條線。
夢裡姣好的身軀纏上身的旖旎畫麵浮現在腦海裡。
鏡子裡褚漪涵眼睫半垂看著鏡子,某種角度就像在與她對視一般。
聞鳶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心旌蕩漾的同時羞愧感如海潮一般將她淹沒,她連忙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企圖用這樣一個動作將黃色廢料從腦子裡甩出去。
“垃圾的話,小區有專門的垃圾站,我現在帶你走一遍。”
褚漪涵綿軟的聲音落入耳中,聞鳶倏然回過神,視線重新投落到手機屏幕上。
畫麵一轉隻能看見纖纖玉手拎著垃圾袋晃啊晃的。
從地板到水泥地,出了門後褚漪涵邊走邊介紹周邊標誌性的建築給聞鳶聽,以幫助她認路。
上輩子養過貓,聞鳶對視頻前半段該做的事都很熟悉,但對於記路,她有點路癡,而且褚漪涵小區扔垃圾的路也太彎彎繞繞了。
上次怎麼還沒這感覺呢。
聞鳶默默在心裡記下褚漪涵說的那些標誌,記著哪裡左轉哪裡右轉,可轉頭一回想崩潰地發現又忘得差不多了。
大不了就根據視頻走好了。這麼一想,聞鳶也不為難自己了。
扔完垃圾回去的路上,褚漪涵白白淨淨的板鞋踩著細碎的光點和零落的樹影說:“我2號早上8點就要走了,應該是5號下午4點多回來,如果有變動我跟你說。唔,我怎麼把?鑰匙給你呢?”
到此,這段視頻就結束了。
最後的問句一下就將聞鳶從養貓的美好日常幻想裡拉回了現實。
她還沒做好和褚漪涵正麵接觸的準備,萬一見麵了腦子裡又播放不可描述的畫麵、低吟細喘的聲音,那得多尷尬啊。
雖然這種尷尬隻有她一個人體會,不表現出來彆人也不會知道。
聞鳶蹙緊眉頭,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說服自己隻要能克服尷尬其實見麵也沒什麼的,大家還是朋友嘛。
就在她好不容易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時候,褚漪涵發來了一行文字。
小綿羊:【如果你不方便當麵交接鑰匙的話,我也可以把鑰匙放在郵筒的夾縫裡,你到時候拿到鑰匙和我說一聲。】
前半句話看似稀疏平常、考慮周到,落在聞鳶的眼裡卻引得她神經突突直跳,一陣心虛。
褚漪涵是不是有察覺到她在逃避見麵?
也許是之前做好了心裡建設,也許是害怕真的被窺破心事。聞鳶沒糾結,咬了咬牙,回複道:【那太不安全了,當麵交接吧。】
另一邊,褚漪涵窩在沙發裡,一隻手輕撓著躺在她懷裡的金漸層的肉臉,撓到金漸層又開始四腳朝天,眯著眼睛咕嚕咕嚕。另一隻手則摩挲著手裡的鑰匙。
她視線始終膠著在茶幾上屏幕一直亮著的手機上。
以為要等很久,沒想到聞鳶的回信比她想象中要快得多。
屏幕上,聞鳶的回複彈現了出來。
褚漪涵垂眸看過去,眉梢輕揚,原本沉肅的白淨臉頰上慢慢浮現出一抹滿意的笑。
猶如凜冬綻放的玫瑰,嬌豔明媚。
小鳥進籠了啊。
褚漪涵放下鑰匙,拿起手機,指尖在屏幕上歡快地舞蹈:
【好的,我等你】
後麵跟著的是金漸層對著鏡頭做wink的表情包。
又沒句號了。
聞鳶撓了撓頭,總覺得哪裡怪,又悟不出來哪裡怪。
十月二號一早,聞鳶拖著行李箱,臨出門了又心生忐忑。
也不知道是不是夜有所思也有所夢,她居然又夢到了上次旖夢的一些零星片段。就在她拿著手機打字想讓褚漪涵將鑰匙放進郵筒夾縫裡的時候。
方靜白拎著兩袋茶葉禮盒,走到她身邊說:“走吧,我送你過去。我得看看小區在哪兒才放心。”
聞鳶:“?!”
走了兩步發現聞鳶傻站著不動的方靜白看了眼腕表,扭頭催促:“愣著乾嘛?走啊。不是說人8點就要走要交接鑰匙麼?彆錯過時間了。”
聞鳶:“……”
她默默地將輸入了一半的字全部刪除,改成了:【我們出發了。】
收到到微信消息的褚漪涵忽閃著眼睫,眼底流露出疑惑。
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 唉,被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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